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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著一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重樓把所有幫我煉劍的人都打了;他們都沒法在幫我煉劍了!”
“廢物!”隨手抄起書案上的東西砸下去;“沒法幫你煉劍你不知道再找人呀!這麼簡單就□□掉你找了些什麼爛傢伙?!滾;別讓我聽見類似的話!”
我平復著呼吸;看清黎均的臉沉默了;剛才一順手丟下去的居然是我的大印;他臉上正蓋了“廢物”倆大紅字呢……我反省;黎均你最好不要照鏡子;那個過些時候就會消的……最多不超過一年!
於是黎均悲憤的離開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讀出了辛酸的感覺;握住頸上的小角開始想:我真的很偏心嗎?可是我自己怎麼不覺的有哪裡不對的?
算了;頂多等黎均幫我把劍煉好了我給他放一段時間的假……其他魔可是怎麼都批不了假期的;我算是厚道了。
在那之後;黎均終於是安分了;沒有隔上幾個月就來找我哭訴說重樓又怎麼了balabala;而我也難得睡的安穩開始做夢。
詭異的是;這個夢居然又和以前一樣!
石室;結界;古琴。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說什麼;石室還是以前的那個;伏羲那傢伙蠢的不知道換地方。結界倒是換了;但是就我看難度也不大;而古琴——我仔細辨認了一會兒;是五十弦;我哥的五十弦。
另外多出來的東西;是一團白白的光球。
我糾結的看著那白團子親近的圍在我身邊蹭啊蹭;十分無語;什麼玩意兒這是?!
伸手抓住白團子;它很乖順的貼著我的手;繼續蹭啊蹭;軟軟的;涼涼的;很親切;也很……熟悉?
我用手指戳了戳這個白團子;它歡快的蹭上來;莫名的;我就覺得惆悵了。
抱著這個軟綿綿的糰子;我坐在五十弦邊上研究它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始終猜不出來。
直到;這個糰子變顏色;變成暗紅色冒煞氣。
糰子抖呀抖;看起來很痛苦;我沉默的看著它;腦袋裡靈光一閃。
是什麼呢?
抓起糰子;我用額頭抵住它;感覺它的意識——
“啊!”
慘叫一聲;我放開這個糰子;不停的喘著氣調節。
火焰;鋪天蓋地的;熾熱的火焰;翻滾的灼燒著一個人;一個我很熟悉的人。
太子長琴;我的哥哥。
顫抖著手;我抱緊那個暗紅色的糰子;腦袋裡全是不可置信——這是長琴的命魂四魄;被人生生的用陣法拆開;投入到熔爐裡煉進劍裡……
我的心很疼。
作者有話要說:
☆、面對現實
夢醒之後;我沉寂了很久。
呆坐在床榻上;雙目無神;大腦裡也一片空白;只有心臟沉重的跳動著;一下又一下;催促些什麼。
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卻還是感到疼;我一直坐著;無措的睜大眼;一直到眼眶酸澀。
長琴……
我現在能想到的只有他了;想到他的痛苦;我自己都連帶著痛苦。可是我控制不了;記憶洶湧而來;從最初到最後;包括我可以忽視的;失明之後;失聰之後;他都一直在的。是;我沒辦法否認;那最難熬的一千年他其實一直陪著我;沒有任何接觸;甚至聽不見之後我也感覺的到;他在我身邊。
我狠狠的捂住臉;五指用力按住眼睛。
周圍也沒有點燈;我又閉著眼;自然是一片黑暗。我瞎過;還是漫長的一千年;所以即便是黑暗我也感覺的到;太空了;偌大的空間只有我一個。
我覺的我完了;我在想他;想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還是我哥。
明明是他害死了樓的……我忘不了他;卻不全是因為恨。
想起樓;我滿心的疼痛;想起長琴;我亦是如此。
我愛著樓;他是這太古時代唯二讓我感覺到溫暖的人;另一個卻是長琴。不可否認;我從一開始就是愛我哥的……而現在;我所愛之人卻被他所殺;死在我面前了。所以我不能再去愛長琴;我必須恨他。
愛很容易;恨卻很難。
尤其是、去恨一個你曾愛過的人……
更加悲哀的是;這個我愛的人;不愛我。
現在;他被人拆了靈魂煉劍;那個該死的鑄劍師還只用了一半魂魄;還有的呢?變成荒魂在哪兒流浪?
我迫切的想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