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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得團團轉,我賴好當哥的,在你這兒就沒辦法。”
程銳咬著嘴唇,低聲說:“我不敢喝酒,害怕會和我爸一樣。對不起,我……”
“你對不起我的事兒多了,”姜徹打斷他,惡狠狠地說,又掃一眼他的傷,嘆息道,“算了,我氣消了。看來還是我厲害一點。”
程銳苦笑。
姜徹洗了把臉擦擦身體,回屋裡躺下按著程銳睡覺。閉上眼睛沒多久,他感覺到程銳湊了過來。沒有睜開眼睛,他知道那是一個輕輕的吻,落在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
☆、戀人未滿
“你甚至還不認識我。”
“我有一輩子可以認識你。”——《大魚》
“阿徹,”魏寧抱手站在酒吧門口,看著從貨車廂裡跳下,將最後一箱啤酒抱進店裡的少年,笑著問,“會不會有人告我使用童工?”
姜徹把啤酒碼齊,邊拍褲子上的灰邊說:“怕有人告你,就別傻站著不幹活。”
魏寧眼睛一眯,得意道:“好的老闆都是用腦袋幹活的,矮瓜,你說是吧?”
程銳用校服袖子抹掉額上的汗,接過姜徹遞給他的水,仰頭喝乾了,才嗯了一聲。姜徹信手敲他一記,說:“傻!”
魏寧嬉笑道:“矮瓜都沒喊累,你心疼個屁。”
姜徹拍掉程銳後肩蹭上的灰塵,嘆氣道:“一星期就放半天假,你媽要知道你在我這裡幹苦工,不得心疼死——往左邊轉一下,怎麼這兒都蹭上了?”
程銳扭頭看著他,一句話輕描淡寫:“她懷著孕,我回去也很麻煩。”
差不多幹淨了,姜徹鬆手,想揉他頭髮,又想到滿手的灰,便用手背蹭蹭他髮間,說:“好了,今天沒事幹了,快學習去。”
程銳說好,提起書包上樓。
姜徹待他一走,又長長嘆了聲氣。魏寧笑說:“他喜歡,你就讓他做唄。”
姜徹白他一眼:“別人家的寶兒疙瘩,擱嘴裡都怕化了,我整天使喚來使喚去的,換你你好意思?”
“怎麼不好意思?”魏寧大大咧咧往他身邊一坐,埋頭剝瓜子,“人家樂意被你使喚,指不定心裡老想著‘好嘞,哥’、‘哥,我就喜歡你使喚我’、‘哥,我沒事,不累’。”
他把“哥”字咬得字正腔圓,拉長了調,憑空多出幾分甜膩來,姜徹不禁頭皮發麻,冷哼一聲。
開學後,程銳每週放假都會過來,遇上姜徹進貨的日子,就一言不發地跟上車,幫忙裝卸貨,態度自然得似乎理當如此。倘若姜徹拒絕,就露出委屈的表情,後來乾脆直接無視。三番五次之後,姜徹也只得隨他去。
程銳比從前任何時候都熱衷於幫他幹活,不單是因為他的肩膀,連做飯、洗衣服之類不算繁重的家務也都包攬了。姜徹開玩笑說他一定是全世界最像家庭婦女的高中生,魏寧卻漫不經心來了一句:“因為愛啊。”
“屁。”
想要將過去被姜徹照顧的時光全都彌補過來,程銳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成為能夠與姜徹並肩、甚至可以保護他的成年人。
姜徹對此心知肚明。
然而卻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承認,在被面孔稚氣未脫的少年照顧著。
像是孩子一夜之間長大的父母,一時無法適應不被依賴的情況,他安慰著自己:“孩子大了是好事,懂事點要省心得多。”何況之前喝醉或者生病的時候,都曾被照顧得徹徹底底過。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姜徹走上樓,看到程銳搬了只小板凳,坐在陽臺上削土豆時,依舊覺得相當不自在。他摸摸鼻子,尷尬道:“不是說了,你去學習,我來做飯就行。”
“沒事,我這次測驗成績不差。”
姜徹蹲下,想去拿他手裡的削皮刀:“那還是學習重要,給我。”
“已經弄一半了,”程銳躲開他的手,“烙著吃吧?”
“烙土豆太麻煩——也不是特別麻煩,你要是喜歡,我做就行。”
程銳瞟他一眼,平靜道:“我做。”
姜徹抓抓頭髮,眼神飄忽,說話也底氣不足:“上週就是你做的,來哥這兒,怎麼能老是讓你做?”
已經削好了,程銳端著土豆起身,看向他說:“我想做飯給你吃。”
姜徹並不回應他的話,轉而說:“那煮湯?我去淘米。”
“我已經弄好了。”程銳說。
姜徹一愣,無奈道:“你這是給我當保姆呢?”
程銳搖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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