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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樓翻了個白眼,他收起從原田熊二手中奪來的機密情報,然後提醒道:“南田洋子與汪曼春既然派了原田熊二在暗中蒐集我的情報,看來上海的情況比我預料的還要困難,你要注意,遇事不要私自做決定,除非遭遇生死關頭。”
阿誠點頭示意明白。
明樓望向窗外遠處,金絲眼鏡閃出淡淡亮光,遮住了眼中的深意。
遙遠天際盡頭,飛機上的年輕人正在與一位外國小姑娘變魔術。
他相貌生得俊朗,一身筆挺西裝塑出寬肩長腿的身材,手邊的座位上放著一本《西印度毀滅述略》,看起來像是個儒雅俊逸的讀書人。此時他修長手指微微一閃,就在小姑娘的耳旁變出一朵嬌豔的玫瑰花。
明臺衝她溫和一笑:“送給你。”
外國小姑娘用微微變調的中文說了聲謝謝,然後一路雀躍著回到父親身邊。父女二人用英語說著什麼,小姑娘笑著衝明臺揮了揮手,而明臺則回以飛吻。側過身坐好時,明臺注意到身旁的中年人正在關注自己,他目光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翻看手邊的書籍。
王天風收回視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這時,飛機上服務生推著餐車過來,詢問客人需要什麼。明臺示意對面的中年男人先請,並且憑藉服務生倒酒動作的生疏判斷出異常,於是服務生被中年人的手下帶走處置,下場可想而知。
明臺忽然記起家裡人的叮囑,“跟陌生人保持一定距離,可保一世平安”。
只是這時已經晚了,王天風的目光之中已經多了一種名叫“興趣”的深意。
回到上海後,明樓將辦公地點設在了當時人稱“新政府”的上海市政府辦公廳的樓上。阿誠端著一杯親手煮的咖啡進了辦公室,看了眼站在房中等待吩咐的二男一女三位秘書,隨口道:“都忙去吧。”
三個秘書點頭離開。
阿誠走上前把咖啡遞了過去,望著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大哥,先處理公事嗎?”
明樓接過咖啡,卻隨手將它放在一旁:“不,備車,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兒?”
明樓淡淡道:“76號。”
阿誠:“……”
明樓看他:“阿誠,你的臉色變來變去的,很古怪,你想說什麼?”
阿誠於是開口說:“我親手煮的咖啡你一口都沒碰,就這麼著急去見舊情人?”
明樓:“……”
外面處理工作的李秘書忽然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好酸啊,哪裡來的這麼大醋味?”
阿誠開車將明樓送到了76號的大門口,他望著如同快樂小鳥一般撲進明樓懷中的汪曼春,忽然牙酸了一下。兩個人你儂我儂說說笑笑勾肩搭背,一邊郎情妾意地說話一邊散步前行,阿誠卻開著車緩緩跟在身後,如同一個移動的人肉背景。
汪曼春說完了自己親手解決前任男友的事,順便問明樓接下來該去哪裡敘舊,明樓開口回答“去你家裡。”汪曼春的第一反應就是“到家謝師,拜會師長”,可阿誠卻忍不住發散了思維。
汪曼春受明樓邀請上了車,阿誠下來打招呼道:“汪小姐好。”
汪曼春笑著說:“好久不見,阿誠,回頭我要是問起師哥在國外的事情,你可不許保密啊。”
阿誠笑著看了明樓一眼,然後向汪曼春點頭,說:“汪小姐開口問的,在下,當然是知無不言。”
明樓應景地數落了他一句“吃裡扒外”。
阿誠心裡哼哼,我不但敢吃裡扒外,我還敢賊膽包天當大少奶奶呢。
明臺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在飛機上才初次相見的中年男子背對著明臺處理公事,聽到衣料的摩擦聲後頭也不抬,“你醒了。”
明臺環視四周,心中有些慌亂,他隱約記起這個男人在飛機上的拉攏以及那一句“從來沒有人敢當面拒絕我的邀請”。
他問道:“這是哪?”
“軍校。”
明臺瞪大了眼睛,掙扎了下了床,只是渾身上下依舊沒有多少力氣,就連站穩都是一種奢侈。是了,下飛機之後,是這個男人和他的手下對自己下了藥,所以才會昏沉至今。
王天風還好心地提醒他最好別動儲存體力,免得受傷。
明臺:“你到底想幹什麼?”
王天風淡淡回了一句“你不肯選擇跟我們走,於是我替你做了決定。”
明臺不願被人限制自由,頓時從口角糾紛上升到了拳腳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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