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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種話題本來就不是他擅長的，卡卡西承認自己確實羞澀，試問誰能把這種事正大光明的擺上檯面啊，且不說他們是師徒又都是男人，即便是正常男女也不會這麼放開了胡言亂語吧，老師也真是的。

“知道啦，以後我儘量不做的那麼明顯就是了，”水門自然知道卡卡西最擔心的是什麼，他並不懼怕被人議論，只是擔憂這種事情一旦傳入鳴人的耳朵裡，將來父子相認，他的位置會變得十分尷尬，畢竟卡卡西是鳴人的老師，又是自己的弟子這個事實，無法改變。

說不擔心，水門也是自欺欺人，到底鳴人是他的兒子，萬一接受不了他與卡卡西的關係，也確實麻煩，總之等鳴人回來之後，想個方法慢慢滲透一下，再做打算吧。

卡卡西對水門的保證持懷疑態度，不過眼下也沒別的辦法制止他的行為，也只能信賴他一時興起的承諾了，老談這種話題實在讓人害羞，藉機趕忙轉換了方向，“說起來，鳴人外出也快兩年了，不知道回來能有什麼樣的變化啊……”

有自來也的教導，相信鳴人應該會成為不輸給老師的強大忍者，說不定還能超過自己呢，卡卡西對此十分期待，這是身為老師的自豪與憧憬。

“反正再怎麼變，也不能把你搶走就是了，”水門撇嘴，說起鳴人就那麼興高采烈的，跟自己聊個天就像欠了多少錢，這師徒的待遇在卡卡西那裡也太天差地別了吧。

卡卡西嘆氣，看著他一臉的不高興就忍不住想笑，又不能做的太過火，“老師，您跟自己的兒子吃醋……未免有些太幼稚了吧……”

他簡直理解不能，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只要太過接近自己，水門就開始亂吃飛醋，現在已經演變到連鳴人的醋都要橫吃的地步了嗎？

“切，反正我就是幼稚，”水門白了他一眼，悶頭吃飯，還故意用筷子使勁戳飯碗，吃的叮噹亂響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又不是小孩子，這還越說越來勁了。

卡卡西扶額，每當這時候他就覺得面對的根本不是那個沉穩的老師，更像剛成為下忍的鳴人啊，果然父子的性格實在太相似了，“嘛……誰讓鳴人是您的兒子呢……每每看到他的樣子，總是覺得好像看到的是老師一樣……”

這話一出，本來還賭氣鬧脾氣的水門突然安靜了下來，目光略有暗淡的直直盯著卡卡西，抿唇不語。

卡卡西本意是想哄水門開心，抬頭看他的表情似乎弄巧成拙了，不由得愣了愣，“……老師？我說錯什麼了麼……？”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水門聽到鳴人像他的話語，非但沒了從前的高興自豪，反而多了一抹黯然與擔憂啊……

“……你說鳴人像我，是覺得他更像失憶之前的我，對嗎……？”水門湛藍色的眸子暗淡了下去，心裡微微刺痛起來，擠出一絲苦笑求證。

鳴人本來就不是他的兒子，讓卡卡西覺得像真正的四代也是無可厚非，可是水門越來越不喜歡聽到這種言論，就彷彿，在鳴人與卡卡西，甚至整個木葉之間，他只是個外人一樣。

他本來就是個外人，可卻討厭成為一個外人。

“水門……”看著他眸中的失落與痛楚，卡卡西覺得心也像瞬間被狠狠的刺中一樣，揪心的痛楚讓他忍不住站起來走了過去，靠在水門的椅子旁，“不要總是介懷失憶前後的改變，對我來說，不管您是否失憶，都是我最尊敬的老師，都是鳴人的親生父親，硬將失憶前後分的那麼清楚，對您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除了親熱天堂，卡卡西發現水門似乎對失憶前的自己更為牴觸，甚至將失憶前的自己看做自己情敵一樣的存在，這讓他啼笑皆非，卻又心疼不已。

正因為太過重視他，所以水門才會在意自己的改變，這並不是水門的錯，只能說命運弄人。

“……如果我說這對我很重要呢？”水門抬起頭，看著卡卡西的眼睛，表情裡沒有任何玩笑的味道，顯得格外認真。

“……”卡卡西怔了一下，被他認真的態度給震住了，沉默了一會，最終嘆了口氣，“鳴人並不像您失憶前的樣子，硬要說的話，他更像您失憶後現在的性格，也很像他的母親，玖辛奈大人的性格。”

“那你想起的，是失憶後的我嗎？”水門執拗的拉住他的手，像個倔強的孩子一樣討要說法。

卡卡西挑了挑唇角，露出個笑來，低頭在他的額頭印了個吻，鄭重其事，“是，比起失憶前的老師，我更喜歡現在的水門。”

聽到這話，水門的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裡，也跟著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