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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以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強者身份去掠奪其餘弱者。她從來不覺得那個世界是錯誤與瘋狂的交織點,只知道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才是生存之道。
她的母親作為一名喰種在父親死後是失格的,過分的自責,將一切都怪罪到自己身上,說著喰種的存在本身或許就是一種錯誤、即便是不選擇去傷害人類遲早也會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進而驅逐這類可笑至極的話語,連自己的女兒都不再選擇多看一眼。
“卡桑(媽媽)……為什麼要抱以這般想法吶!就算爸爸不在了我還在啊!我可以代替爸爸去戰鬥啊……”
“媽媽為什麼不選擇依靠我呢?明明只要看著我就好了啊……由我來保護你啊為什麼不看著我?為什麼要自暴自棄地斷絕了後路明明還有理由活下去的吶!”
“明明只要那樣就能夠活下去了啊。為什麼……為什麼不選擇好好地看著我呢!哪怕只是一眼?吶?”
語無倫次地重複著同樣的話語,精神似乎在那時陷入了極為混亂的狀態。以致於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她的母親已經倒在了地上,其身體因鱗赫的多次貫穿而變得血肉模糊,自軀幹中氤氳開來的鮮血很快便被木質地板上鋪就的毯子所吸收。未乾的淚痕尚且彌留在她的面上,蜿蜒曲折地刻畫出某種哀傷的意味。
她劇烈震顫的瞳孔裡倒映出母親的模樣,隨後像是失去了所有氣力般地跪倒在地。她無力地扯了扯嘴角,乾涸的喉嚨卻連慟哭的情感發洩都做不到。
喰種搜查官帶著庫因克破門而入時,她正半跪在母親已經冰冷下來的身軀邊啃噬著她的赫包與血肉。
……
“你沒事吧?”
擔憂的關懷之聲灌入耳中,佐久間冬月感覺自己額前的碎髮被人小心翼翼地撥開,此刻與她視線持平的少女正蹲地望著她。思緒還未完全收回,卻也知曉此刻的教堂裡只剩下了小森唯和她。她頓了頓倏而露出一個詭譎的笑。
小森唯愣愣地注視著對方褪去了原先色澤的赫眼,一時之間不知做何反應,卻意外地沒有感覺到害怕,然後她聽見對方幽幽開口道,“我有事,所以你讓我咬一口。”
神情異常認真的佐久間冬月扳過因她的話語而處於走神狀態的小森唯肩膀,毫不客氣地張口咬了下去。她的動作十分迅捷,在對方感覺到痛苦而悶哼出聲之際,佐久間冬月已然後退與其拉開了一定距離。
咀嚼著從小森唯肩膀上咬下來的碎肉,佐久間冬月伸手勾過她的下顎露出一個帶著血色的笑容,“抱歉啊弄疼你了……但是還請你要記得,任何時候都不要輕易對人展露你的溫柔,會死的吶。”
血腥味縈繞在鼻翼,小森唯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看著佐久間冬月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她的視野範圍之中,依舊愣愣地抬手覆蓋上有些血肉模糊的傷口,任由血液順著指縫滑落染溼了袖口。
與此同時,教堂屋頂那標誌性的尖端十字邊緣,幾道背光的身影或站或蹲。
“先前那個將自己包裹得嚴密的傢伙,散發著和教會一樣腐朽的氣味,是吸血鬼獵人吧。”
“不止是那種討人厭的氣味,還有很濃厚的屍腐氣息,吶是那個啊——人類是這麼稱呼那種存在的吧——非白非黑處於純灰地帶的存在,對吧泰迪,哼哼哼……總覺得越來越有趣了呢。”因笑意而輕微聳動的肩膀傳達出某種興致昂揚的意味。
黑夜裡響起不明意味的話語,卻又很快散盡在濃郁的夜色中。
重歸於寂靜的夜晚,徒留星辰閃爍。
Ep。39
明月當空,繁星懸垂天際,劃開一道銀色的長弧自天的那一頭橫跨至天的這一頭。皎皎的月華灑向大地,在澄澈的湖面上畫出波瀾壯闊的景象。
佐久間冬月立於橋邊,湖水映襯著她的眸子熠熠生輝。
既然已經戳破了那層薄膜,本鄉由紀的住處是肯定不能回了,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是屬於她的東西全都帶在了身邊,也包括許久不用的面具。
啊真要說起來的話,已經好久沒有捕食了。原本擔憂著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而極力控制著自己捕食的次數,在感到飢餓的大多數時間裡都憑靠咖啡維持著,然而她的退讓並沒有獲得人類的認可,依舊被當做怪物一般的存在。雖然她也從未渴求過他們的認可,因為覺得那樣做就與她那軟弱的母親無二般差異。
喰種的飢餓根本就是地獄,而她已經受夠了那種痛苦。
四足踏在垃圾桶邊緣的野貓警惕地豎直著雙耳,在夜晚變得滾圓的瞳仁發著幽綠色的光。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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