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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逮著你這粉耳兔子咬的!”說罷便哈哈大笑起來,張開雙臂如色。狼一般大步走向前向那他口中的“粉耳兔子”撲了過去,那淫。蕩的模樣簡直叫人不忍直視,連伯邑考都要按耐不住一腳將他踹進旁邊的水池中去餵魚!
哪知這狗皇帝忽然又正色起來,伸手朝迅速向後退去一仗多遠的伯邑考招了招手,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後,而後與伯邑考一同坐在華亭下。狗皇帝也不叫侍婢伺候在旁,只兩人看著遠處風景漸漸便與伯邑考說起話來。說的不是別的,正是那金甲殺了趙橋伯帶來的麻煩。
就聽紂皇揚了揚眉,說道:“趙橋伯已死,如今朕要那陳合來還有何用?”
伯邑考趁機連忙勸說道:“陳合忠厚老實,既然天意不予他相位,陛下不如就放他回鄉。”
紂皇想也不想便一口否決道:“這不行,朕是天子,是天下萬民競相效仿的偶像,豈能對他人失信?朕既然說要讓他做宰相,就絕不會反悔。”
伯邑考見這狗皇帝又開始犯起暴君的毛病,知道這時候就算跟他說道理對方也絕不會聽進去半句,因此不再與他搭話。豈料這無道昏君想了想,便又聳了聳肩,無所謂道:“就這樣吧,先讓他幹上兩日,以他的智商想必很快就會犯下大錯,到時朕再將他革職查辦、抄家問斬!”狗皇帝說罷便朝自己的情人得意地揚了下眉。
伯邑考陪在狗皇帝身邊,不知道吃了他多少虧,漸漸也知道這廝絕不是會做這等無聊事情的人,他越是如此昏庸模樣越是表示後面正挖了一個大坑等著別人去跳,於是越加不願去搭理他,哪怕他做出十分挑釁的表情來也無動於衷。
狗皇帝見他當真無動於心,不由得神情一垮,笑意全無,而後又做出嚴肅威嚴的模樣,瞪著伯邑考,責備他道:“朕常聞西伯侯是一位仁厚賢良的聖人,西岐世子作為西伯侯長子,怎可如此冷酷淡漠,眼見一個愛惜百姓的純臣就要被暴君害死了,竟然還能不聞不問,半句勸諫的話也不敢說,實在是叫朕好生失望!”
伯邑考聽了這話,更加肯定這狗皇帝是要來誑自己去給他做事,立即做出冷酷淡漠的樣子說道:“陛下是君,邑考是臣,君命之下臣子豈有不受之理?”
狗皇帝聞言頓時龍心大悅,一把抓住伯邑考雙手,拉到自己心口,在對方驚詫的視線下,笑得一副甜蜜蜜樣兒,道:“邑考這句話是說,不論朕有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的,是麼?朕就知道邑考愛朕已到痴狂地步,絕難再拒絕朕的任何要求的——朕也知道愛卿可憐陳合,不忍他死在朕那幫忠臣奸臣的圍堵之下,所以朕這裡有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伯邑考連忙站起身,道:“陛下你不用說了,伯邑考已經說過臣子沒有做宰相的才華!”
“朕沒有要邑考做宰相啊!”紂皇奇怪地看著突然站起身的伯邑考道。
伯邑考知道自己怕是已經落入了狗皇帝的陷阱中,不由得頭疼道:“這又有什麼差別?”
紂皇便笑眯眯道:“差別大了,若是陳合這宰相做好了,別人一定會稱讚你這個背後軍師,若是他做不好,那也牽扯不到你身上。”紂皇兩手一攤,得意道,“你看,朕對你多好,這絕對是一個一本萬利、名利雙收的大好事!”
從沒見過這等厚顏無恥言論的伯邑考咬了下嘴唇,忍了忍才勉強忍住,沒有一拳打到紂皇那張兀自得瑟不已的臉上。他站了好一會兒,才將情緒平靜下來坐回了石凳上,微微抬頭,故作冷淡地問紂皇道:“陛下說名利雙收,名是臣子的名,那利呢?恐怕是陛下的吧?”
“自然!”紂皇笑得無比得意道,“不然愛卿以為朕千辛萬苦地教你做假賬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想從國庫裡摳一些錢財來用又不想被別人發現麼?你也知道,朕其實很貧窮的!”
☆、沒有硝煙的戰場(十三)
伯邑考極快地翻了一個白眼;冷冷說道:“自臣子來到朝歌,就不曾見過國庫從陛下手中脫離過,儼然陛下私庫;陛下既然如此……窮困;何不繼續如此作為;也好過白白害陳合一條性命!”
狗皇帝一時未察覺大公子剛剛翻過的白眼;卻從他話中聽出了揶揄與推辭,好在他從不曾為這一點譏諷話就懲處過伯邑考,卻是固執地不容許對方拒絕自己的要求。伯邑考見他絲毫不為自己話中的嘲諷所動,著實氣惱;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想讓自己這個西岐的世子來做宰相的幕僚,難道就不怕自己將他的國庫都搬光;全部送去西岐嗎?
還是這混蛋在鄙視自己做賬的水準,依舊認為自己不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動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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