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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爾竹突然說。
戈嫿僵硬地轉過來,乾笑道:“這位上神……小仙不過是碰巧路過,還請上神網開一面啊……”
“這個……大師兄,算了吧。”著實不知道爾竹會幹出什麼來,也勸道。
“放她走?”爾竹歪歪頭看著我,眼帶狡黠,飛揚的眉梢壞壞地挑了挑。
我不明所以地琢磨了半刻,點了點頭。
然後爾竹淡笑著將戈嫿放了。那廝走之前衝我擠眉弄眼的幾個神情,恕我眼拙,著實沒看出來有什麼深意。
又是一曲《青妃》後,爾竹看了看我崇拜的眼神,將壎遞給我:“試一下。”
是的。不是疑問語氣,是肯定語氣。
我推脫了一番,他又將修為搬出來壓我。我只得接過,吹了吹,吹不響。那漆黑壎上的紅色花紋卻亮了起來。
我驚悚道:“這是怎麼了?要炸裂了嗎?”
他將壎接過去,指尖輕輕撫過微微發亮的紅色紋路。
“也許它認得你。”他說。
下一秒,他吻了我。
滾燙的舌突破唇齒長驅直入,將呼吸和思緒都奪了過去。他伸手按住我的後腦,另一隻手抱住我的肩膀,深深地擁吻。屬於他的氣息蔓延過來,我睜著眼,沒有動。
這次歷劫之前的兩萬多年,我撐死了一共就見過他兩次,每一次交集都少得可憐。完全不瞭解他,他對我來說也遠遠的像一個符號,只是腦海中不冷不熱的三個字:大師兄。
就像剛剛,我摸不準他的為人處世,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戈嫿,亦如在之前太極殿庭院中的那一番表白,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該信。
之前,我沒有想過。之後,再給我千千載萬萬年,我也絕不能料到,我與那個彷彿隔絕在棲梓之外的大師兄,會這樣交集。
可是它就這樣開始了。
之前有沒有不知道,但是這一刻,心中滾燙悸動的這樣的感覺,是真切的。
不問因果,不論劫緣。
人界點燃的那一根小火苗,就這樣,燃了起來。
☆、代桃
兩萬三千年,我和我的大師兄爾竹真的不熟。雖然現下已對他有滿滿的情意,不過至今尚不瞭解他的情趣性格,只是私下裡覺得,他並不是一個只要心情好就可以笑口常開的神仙。他之所以笑,都總會蘊含著箇中原委。
果然,七日後,我知曉了他在放走戈嫿之後那狡黠一笑的原委。
天后娘娘大壽那天,我覺著老佔著人天君的屋子住不好,況且我也並不是特別喜歡太極殿那恢弘規整之觀貌,於是在翌日大早便自請移回之前的夫麟園,作了人情還宮殿給天君。
夫麟園滿園碧色,清流花木,泠泠雀吟,沒有十分貫徹天宮“規整大氣”的理念,倒有些棲梓的感覺。我住著,心裡很高興。
夫麟園及不上太極殿的“規整大氣”,在“清靜無為”上亦略遜了一籌,不過這一籌遜得本神君很滿意,因為少去了太極殿的重兵把守,婢女小僕也不若太極殿中的那些一樣端莊如行屍,開開玩笑說說小話兒也是常有的事,也經常與元樂遊戲。本神君覺著日子有了生氣,時常興起就去九重天宮各處晃悠,身心都頗為舒暢。
也是因為夫麟園不太夠清靜無為,是以從閒逛途中遇見的那些行色匆匆的宮人身上也瞧出了一些不對勁。有一次,我在走過假山轉角時聽到幾個婢女議論,說的是誰“不見了”之類的。我並不怎麼熱衷於談人八卦,搖著扇子就走過去了。
反正與我無關。等那天族太子的婚宴辦完,我就回棲梓山。
七日後,我知曉,那近日來惹得天宮不得安寧的事情,卻原來也並不是與我無關,真的有本神君無意中插的一腳。
天族的太子妃失蹤了。
一個平日相處得好的小婢女阿琉偷偷告訴我,那太子妃性情奇怪,已經不是第一次出逃了。
能做天族的太子妃,也算是四海八荒眾生都渴盼的殊榮,是以在阿琉眼中,那得了這項殊榮無比幸運的太子妃居然還想要出逃,那確實稱得上“性情奇怪”。不過我一聽,倒覺得這太子妃很有風骨也很有意思,必然不是貪圖名位勢利的榮華女子,十分感興趣,有機緣倒想結交。
天族太子妃,何許人也?我向元樂打聽。
你不曉得麼?就是秋葉山的那個黎希靈女啊,我記得你不是同她挺熟的嗎?元樂如是說。
宛如一道驚雷劈在我身上,我深深震動了。
他說的秋葉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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