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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繁璘,會這樣栽了。
這委實是樁悲劇的事情,師父不再煉丹,也數情有可原,我諒解了。
“三號剪子。”師父又遞過一隻手來。
我看著他大刀闊斧的姿態,嘴角也不抽抽了。遞過剪子,額角開始抽抽。
“師父,您老人家想要什麼樣的衣服告訴琉秋媽媽就好啦……或者把三師姐召回來也行啊,哪裡用得著您老人家親自動手?”見他沒有搭理我,便繼續道,“呀這是給誰做的啊看這色兒亮的。”
“你呀。”他沒有抬頭。
我感覺我這回圓滿了,額角和嘴角可以同步抽抽了:“……師父,我以為,我並不太適合這個色兒……”
他放下手中那件鮮紅如血的“衣服”,終於抬起頭來打量我,開口:“我覺得蠻適合的。”眉一皺,再道:“你又打架了?”
我十分驚訝:“師父你如何知曉?”
“哼,為師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這一天會打幾個屁。”眼色一轉道,“打贏了麼?”
“贏了。”我道。
“贏了就不說了。”他站起來,低頭看了看鋪展在桌上那團形貌悽慘的紅“衣”,又看了看我,皺眉:“唔,這個衣服做得好像是有些糟糕……”
你終於發現了。我呼了口氣。
“好吧,以後再說,六兒你跟過來,為師給你準備了禮物。”他伸手拉了我,轉頭便拋棄了那一桌子狼藉的產物。
他這個性子……我已然習慣了。想他老人家七百年前專注於歌技,一千年前專注於釣魚,三千年前專注於釀酒。我估摸著這此後兩三百年,裁縫必又是師父的一大專注。
這倒不是說師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沒個長性,他活得太久,經歷得太多了,不找些樂趣,那也太悲催了。
從我回來,師父沒有提一句南荒之事,我感覺心中懸著總是不好,一件事不解決乾淨那就不爽快,便道:“師父,我……”
“南荒之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為師後來想想,也是為師的不對。”師父打斷我,目不斜視地走著。我在心中更為敬佩他,感情他果真是看我一眼就知道我心中的那些小九九。只聽他低聲續道,“為師考慮不足,明知阿焰心中有嫌隙,還是叫你去了。卻不想這麼多年過去,他竟還是那般孤注一擲的性子,倒連累了你受苦。”
我有些聽不分明,卻不再開口。師父的話中有太多的故事,太多過去,我不好追問。
走到北柵殿後園,師父回過頭來笑顏如花道:“六兒這麼快飛昇神君,著實給為師爭氣,為師給你準備了好東西。”說著推開後園的門,一股騰騰瑞氣撲面而來。
只見園中菩提樹下靜臥著一頭渾身雪白,額生獨角的瑞獸,一股股濃郁的仙澤鋪展開來,滿園植被似乎都隨著瑞獸的呼吸沉澱著。竟然是一頭白澤。
“喜歡麼六兒?為師好說歹說羈狂那傢伙才答應換給我的。”師父在一旁笑道。
“你拿什麼換的啊?”我飄忽道。
“結籠花啊。”
“……”我愣了半刻,回過味兒來道,“也就是說……我自己去南荒摘了花你拿去換了禮物來送給我?”
“自己的錢自己掙嘛。”
九重天,南天門。
顏子京在半途遇見了熟人,作揖拜別了。師父領著我及元樂踏進門去,眾位小仙拜倒一片。
迎面而來一個身影,金色衣裙,髮鬢高挽,正是靜初。我還從未見過靜初穿扮得如此華麗,也沒覺得我這個青梅竹馬打扮起來竟是有這般貌美驚豔。
她走到我們面前,喚道:“阿舅,紀虞……這是元樂吧,聽聞你化形,卻不想化得這般好看。”
元樂受了讚賞,很得瑟。
靜初與元樂笑了兩句,便領著我們走入了天宮。
此番天后娘娘萬年大壽在即,各路人馬籌備得都很急切,九重天也不像個九重天的樣子,仙樂大殿中來來往往盡是穿梭的人影,大殿可謂富麗堂皇,半點也找不出清靜無為的樣子。
“哎呀,不知湮愔上神仙駕,失了禮數,還望上神寬恕。靜初,你也忒不懂事了點,上神仙臨,也不打個招呼先。”我正在揉眼時迎面款款走來一個人影,那真可謂是步履娉婷,搖曳多姿,頭頂上一支桃花釵搖搖晃晃,瞅著師父的眼神能滴出水來。整個一水靈靈大桃花。
“公主莫怪靜初,我等興起過來,之前也並未告知靜初。六兒,這是湉丹公主。”師父淡淡道,又迎著那桃花兒要滴出水來的眼睛再淡淡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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