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模糊的視線裡是一片朦朧白光。恍惚間看見男人挺拔的背影。
他手裡拿著剛換下來的襯衣,逆著光我看見他背後顏色黯淡大塊蔓延的觸目傷疤。我的手指微弱地顫了顫,卻又一次無力地闔上了眼皮。
“我說過的,我說過的……再這樣下去……你一定會死掉的……一定會……”
耳邊剩下的,只有那帶著顫音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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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天色已經不早了。我躺在諾大的床墊上,頭頂是熟悉的日式木製天花板,左手背上還插/著靜脈輸液針,腦袋已沒有起初那種脹痛感,只是全身依舊劇烈地痠痛。我只能轉動著眼珠四下打量,忽然感到房屋的裝潢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就好像又回到了雲雀宅。但同時腦子也清醒地意識到這並不可能。
沒有記錯的話,在我不省人事之前。我在敵營的卡塔尼亞第一基地執行任務,瓦利安,斯庫瓦羅,白蘭,那個要殺了我的女人……還有,最後我緊緊抱住的人。
發生什麼了?我抬起右手揉揉太陽穴,試圖理清自己亂成一片的思緒,忽然把視線定格在左手食指上的那枚指環。
我現在……在哪裡?
門外傳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透過紙糊的拉窗我能辨清來人清瘦的身形。那人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小心翼翼地拉開了房門。是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瘦小女性,一頭黑色的齊耳短髮,姣好的五官襯出清秀的面容,膚色白皙。
她見我醒著,臉上露出少許的驚訝,又很快對我露出溫和的笑臉。“我還擔心您今天也醒不來了。真是太好了,終於看見您醒來了。”
明明只是初見,那面容又似曾相識。
“抱歉……我……”我張口吐出乾澀的聲音,想要解釋我並不認得她。
“嗯,我知道的,您是十年前的雲生小姐。可我們在十年前就認識了的,您認不出我了嗎?”
她走到我身旁,規矩地坐下身來。
認識?我皺起眉頭仔細地回想,忽然在腦海裡閃過她青澀的面容,我睜大眼睛看著她,眼前成熟的面龐與記憶裡的面容相互重疊。“難道你是……崛北良梨?”
“是,我是崛北良梨。”她點點頭,似乎想要伸手觸碰我的手,卻又不著邊際地收了回去。
“再次見到您的時候,我以為我還在做夢。”她垂下眼,沒有再看我,“對,就像無數個夢裡一樣,您還存在著,一直都存在著。”
“原來是十年前的您,真的……很幸運……能夠再次見到您……”
我聽著她幾近要哭出來的聲音,有些尷尬地挪了下僵硬的身子,視線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好,“啊哈哈,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妹子不要難過啦……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十年前……對,我好像是佔用了你的身子,按理來說我們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打過交道啊……”
“我認得出您的面容,像是已經烙上了靈魂那一般。那之後我一直都想找機會感謝您,可我又怕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夢。一直到三年前我才再次見到了您,您又一次救了我,並把我留在了彭格列。”她目光虔誠地看著我,語氣裡盛滿感激。
我被她的眼神著實看得不好意思,只能避開她的目光打哈哈,“有什麼啦,十年前我一開始也是有目的地佔用你的身體,三年前救了你……現在的我也還沒做呢……而且妹子你不要說敬語啦QAQ……撒鼻息……”
崛北噗嗤地笑出聲,“真像草壁先生說的,十年裡您果然一點都沒變呢……真懷念,我已經快要一年沒有和您見過面了。”
“是因為,我背叛了彭格列,去了密魯菲奧雷麼。”我輕描淡寫地接下她的話,空氣有一瞬之間的凝固。
“我相信您,事出有因。您是因為身不由己。”她停止了背脊,語氣堅定。
我為她的信任微怔了一會,半晌才吐出“謝謝”兩個字。目光在房間裡遊離了一會,瞥見一旁木質書架上整齊地擺放著的一套《哆啦A夢》珍藏版DVD。
“什麼年代了誰還在看這個哦。”我隨口而出,崛北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隨即笑著回答我,“這是好幾年前您拖草壁先生去幫您買的呢,算是您最珍惜的東西了。”
“啊?我?看這個?我對哆啦A夢不感冒啊……”我一臉驚愕。
“是真的,雖然我也不懂。您過去每晚都會看的,每次在睡覺之前都能聽得見您房間裡放映碟片的聲音。”
“去去去,我哪有那麼無聊……”話說到一半,我忽然哽住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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