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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推新政,想要急進,找了我。”
“江寧的事情應該是他想看看我的本事,也順便給我看看他們一黨的能力。”
“我不確定叫我來這裡跟藥人有沒有關係。”
“江橋擾亂我思緒時提過一個‘蔡大人’,我懷疑是蔡京,雖然他也是新黨的中堅力量,但為人並不那麼可靠。”
“大當家,我知道這些新政看起來過於瘋狂,但如今大宋搖搖欲墜,非這種猛藥能起死回生不可。”
他越說戚少商的臉色越陰沉,顧惜朝漸漸就不敢去看他,只盯著他那隻扣了鎖鏈的手。
戚少商嘆了一口氣:“起死回生?這樣的藥,不過也就是在背水一戰與苟延殘喘之間選一條路罷了,然而即使打贏了這一場,還有下一場,再下一場……”
顧惜朝閉上眼睛:“諸葛神侯就是這個看法,我不贊同。或許大宋朝廷撐不住,但改糧政、修兵制肯定能讓大宋的軍民撐下去。”
“你是要在這條道上走到黑了?”戚少商問,語氣裡聽不出一點感情,“不論什麼都不能讓你改主意?”
顧惜朝咬著牙說:“即使是要再跟你背道而馳,我也不改此心。”
可是他此刻表現出來的痛苦,遠遠甚於被心口的傷勢折磨時。
戚少商卻古怪地笑了一聲:“有你這個話,那這玩意兒就用不著了。”他說著撈起顧惜朝的手,搗鼓了幾下就解了那條鏈子;沒了這個束縛,他終於能蹭到顧惜朝身邊,伸開了左臂去攬他。
“你做什麼?”顧惜朝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想躲開,身上卻沒一點力氣,最後還是枕在了戚少商胳膊上,兩人頭挨著頭。
戚少商摸摸他的左手,又摸摸他的右手:“沒有武器就好。惜朝,我跟你說,是半山先生叫我來查江寧這個案子的,藉機跟這些兵混個三分熟,就把他們給我,帶著去打西夏……”
顧惜朝一絲聲音也沒有。
戚少商疑惑地去看他:“惜朝?”
顧惜朝睜圓的眼睛裡全是憤怒的血絲,還有一點水濛濛的。
戚、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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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顧:戚少商!
戚:哎呀惜朝生氣真好看。
白璐:點蠟。
赫連:點蠟。
紅淚:點蠟。
九幽:點蠟。
江橋:點蠟。
路人ABCD:點蠟x N。。。。
☆、14
顧惜朝昏睡幾日,醒來後先是發覺自己已經被運回了京師,又是得知江寧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正式的說法是江家父子早有野心,卻遇上保甲制實行,將每戶青壯年盡皆編制入伍、輪番操練,影響了近水山莊的納徒與擴張,於是把江湖上打打殺殺那一套用了起來,在軍中刺殺新兵擾亂人心,企圖阻礙新法實行。暗地裡,王安石卻私下把藥人一事報給了官家,順便在其中給顧惜朝記了一功,又暗指近水山莊是從前傅宗書一黨的餘孽,朝中人能與他們接上線的恐怕只有經辦傅黨清算事宜的諸葛神侯,而此人恰恰是守舊派的黨魁;官家果然因此心中生疑,最終批了新黨力爭的西北興兵一事。
大概是立場尷尬,戚少商並沒有帶他回六扇門,也沒安置在王半山提供的宅子裡,反而去貓兒坡的三清觀裡借了個小屋子居住。
顧惜朝傷勢沉重,養了好幾日才將將能下地,頭一件事就是把被褥換了新曬的——他早嫌被子上藥味重,但戚少商帶著肩膀上的傷早出晚歸參與軍隊操練,回來常常面帶倦色,他也不太開得了口支使他。
沒別的事好掛心,顧惜朝就慢條斯理地理著床鋪,抓出一大團頭髮來,有他的也有戚少商的。雖說一部分卷卷曲曲,一部分長長直直,好認得很,但真要分出來誰是誰的,卻費勁得很;顧惜朝試了半晌,最終還是失了耐心,丟開手坐在窗前沉思。
他在想戚少商。
戚少商在京郊大營裡,正同王安石會談。
“明天就要走?”戚少商很是意外。
王安石點頭:“不錯。興兵一事官家雖然應了,但最近又有人頻頻動作,恐怕夜長夢多;正好你們走得慢一點,等等糧草,又是離開京師的眼睛,路上能跟這些士兵相處得更好。”
戚少商一笑:“原來大人也是覺得‘兵不知將,將不知兵’這規矩有問題。”
“畢竟現在的軍力太弱。”王安石感慨,“待會兒你就去軍中發這個調令吧,我知道你鼓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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