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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天上星辰還要閃亮的瞳仁。

“你醒啦。”

林修又動了動手指，想去夠希爾放在床上的手。希爾明白了他的意圖，左手拿起他的手貼到自己臉上、唇上，右手則用棉籤蘸了些水，浸潤林修乾燥的起皮的嘴唇。

林修這才朝著希爾虛弱一笑，回頭又失了意識睡了過去。

而此時此刻，外面爭搶著探望林修的新聞記者不知從誰口中得了訊，早已經聚集在醫院門口，就打算在林修醒來的第一時刻去採訪他。卻都被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擋在了門外，希爾無聊的看著窗外的鬧劇，思索著林修什麼時候才能好透。

這時，身後的床上有傳來了細細索索的聲響。

希爾回頭，便看見林修睜著迷濛的雙睛，傻傻的看著他，目光裡全是對他的眷戀。

再這樣毫不掩飾愛慕的目光下，希爾的心都要化了。

他坐到床邊，俯下身子，和林修額貼著額，“你終於醒了。”

林修笑笑，不回話。

等他徹底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問當時發生了什麼。因為他的記憶只停留在希爾替他抵擋攻擊，飛到天空中的那一刻，在往後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甚至於，他都懷疑自己是怎樣活下來的。

希爾摸了摸他的頭：“救援的人來了。而你那時藥劑作用時間已經到了，便暈過去了。”

然後希爾對這林修比了比食指，“你睡了足有一個月。”

林修終於露出些愧疚的表情，正要說話，卻被希爾抱住了。他的頭被按在希爾的肩窩上，鼻息間盡是希爾令人安心的氣息。

林修忍不住閉上眼睛打了個呵欠。希爾笑笑，輕柔的拍打他的背脊。

沒有人知道，其實該抱歉的是他。最害怕的，也是他。

他拼盡全力維持著這一刻溫柔的假象，生怕懷裡的人有朝一日恢復記憶時會與他拔劍相向。

琳達這是突然推門而入，她看裡面相偎的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

腳步聲驅散了林修的睡意，他從希爾懷裡坐起來，靠在床頭上，平靜的唸了聲：“長官。”

希爾也站起來朝她行了個軍禮。“長官！”

琳達朝他們擺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必多禮，長話短說道：“軍方的研究人員要求見林修一面，而你的父母已經答應了。”

琳達的後半句是對著林修說的。

林修皺了皺眉，希爾卻是笑了。

因著這笑，離希爾最近的琳達突然從心底深處湧起一股寒氣，讓她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似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琳達掩飾性的咳了幾聲，乾脆走到窗邊，佯裝看著窗外的風景。

星際時代科技發達，但是綠化卻不夠。一座城市裡鮮少能見到綠色的東西，那些參天樹木，溪流綠草，似乎早已經與城市絕了緣。

而這所醫院的庭院裡，卻罕見地有幾棵樹。琳達不知道那是什麼樹，只是看著那綠色的葉子出神。她似乎真的被院子裡幾顆零星的樹吸引了，連語氣都放慢了。

“很少有人能活過三隻強化劑。”

琳達沒有多說，希爾和林修卻已經全然明白。

強化劑本就是軍方為了提高戰士的戰力研製出來的，雖然使用後效果顯著，但是副作用也及其厲害。而至今為止，還未出現向林修這樣，喝下三瓶藥劑卻只是躺上一個月就好的人。而他的身體機能什麼的，也幾乎在這一個月裡完全恢復，軍方的研究院自然會心動。

氣氛一時間沉悶下來。

最後還是希爾打破的僵局，“我會在三日內向軍方答覆這件事。你先回去吧。”

這是赤裸裸的攆人了。

琳達卻沒有在意，也不敢在意，朝二人點點頭就離開了。

她出來時，望著扔蜂擁著堵在門口的記者們，扯起嘴角笑了笑。

這世界上，有的人能惹，有的人不能惹，希爾便是那不能惹的裡面的人中之最。偏偏有人仗著自己的權勢要往上湊。殊不知，權勢這東西，一不小心站錯了隊，就會失去。

琳達走後，希爾復又攬住林修的腰。

“交給我就好。”

林修回抱住他，沒有說話。因為方才的事情，他閉起眼睛就能想起卡爾先前的遭遇。無數次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被無數研究員當做實驗工具無情的剖開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被研究時的痛苦生生刺激的魂魄分離。

他忘了人心從來是貪婪的，也許他個人戰力足夠抵得上兩個布萊爾。但將他的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