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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泱。”凌霽突然跨坐在她的腿上,把堇泱的手按在自己的臀間,撒嬌,“我們穿情侶裝好不好。”
摸了把翹臀,堇泱瞅一眼凌霽挑出來的屎綠色長裙,做了半晌的心理準備,點頭。
“真乖。”凌霽上前含住堇泱的唇瓣,急切熱情。
唇齒交纏,堇泱稀裡糊塗被小巧的舌勾了魂,換上屎綠色長裙,跟著凌霽又摟又親纏綿到了玄關,撞到鞋櫃時看到鏡子裡倒映的自己的臉——頭髮亂七八糟,口紅佈滿整張臉,搖搖欲墜的假睫毛歪到一邊,配上迷茫的眼睛,活脫脫的精神病患。
“走吧。”凌霽淡然拿了紙巾擦嘴,點點她的臉頰,“放心,妝沒花。”
“……”
堇泱不情不願地被牽著走,心想外面的人她不認識,丟臉就丟臉,孰料,凌霽在計程車上打了個電話,“喂,王歷啊,我和堇泱一起去,是嗎,人越多越好,河西公園見!”
斜眼看小白兔微笑的唇角,堇泱明白了——凌霽故意把她打扮成這個鬼樣,參加同學聚會。
報復!紅果果的報復!
第28章 公園
別墅地處偏僻,到河西公園可以挑繞城高速走,方便快捷不堵車。在這短短的半小時裡,多虧堇泱沒有給凌霽折磨髮型的特權,可以把頭髮整一整,好歹把臉遮住,不那麼嚇人。
“幹嘛用頭髮遮臉啊?”凌霽偷笑。
堇泱的白眼在濃密的頭髮裡翻得飛起,“怕光。”
“你看得到啦?”
“嗯,剛看見。”堇泱不裝了,“我妝花了,你有卸妝水嗎?”
笑眼彎彎,凌霽輕快答,“沒有啊!”
“……我等會去買。”
突然斂笑蹙眉,凌霽哀怨地望著她,“你不是說,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嗎,我給你化了妝,你馬上卸掉是什麼意思啊……”
“好!”堇泱把長髮往後一撩,大咧咧露出神憎鬼怨的妝容,“行了吧!”
計程車司機從後視鏡瞧見,手一抖,差點把方向盤打歪,結巴說:“現在你們小姑娘喜歡的東西,真奇怪啊。”
凌霽咯咯直笑,堇泱氣不打一處來,望著窗外的風景思考狐生。
只是,這半小時的思考,並沒有給她樹立強大的理念,足以抗衡與同班同學見面之後的精神折磨。
“張堇泱!?”
以王歷班長為頭,同學們驚撥出聲,眼神在堇泱身上掃來掃去,不敢置信地再三詢問。
“是,是我。”堇泱自信地甩髮昂頭,嘟嘴吹了吹將掉的假睫毛,“我這樣不好看?”
誠實與友愛,孰輕孰重,大家犯了難。
“我們先去買門票吧。”凌霽主動開口,化解這一片尷尬。
王歷連連說是,主動收了每個人的錢去排隊,時不時轉悠小寸頭,把目光轉到疑似精神失常的張堇泱同學身上。其他小夥伴挺客氣,儘量不去看張堇泱,只有凌霽笑嘻嘻地挽著堇泱的胳膊,與她咬耳朵,“效果不錯吧。”
“嗯。”堇泱有氣無力地答。
門票買好以後,王歷來分給大家,卻多出了一張,說,“大家等一下,衛霖婷堵車,準備到了。”
衛霖婷。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堇泱仍能想起那天佛像裡綻出的金光,繃直了手,不自然地問,“她不是病了嗎?”
“好了,去校醫院吊了瓶水就行了,”王歷答完,又詫然,“嘖……張堇泱同學,我忘了問你,你30號下午為什麼曠課?”
堇泱聳聳肩,“宿舍睡過頭,下回補個請假條唄。”
“嚴肅點,”王歷板臉,“總是逃課,你忘了段考後要開家長會啊。”
堇泱沒什麼反應,倒是凌霽變了臉色,鬆開親暱挽著堇泱的手,苦笑低喃,“對啊,要開家長會。”
眼見凌霽心情不對,堇泱想要關心,沒開口便聽王歷開朗說,“衛霖婷來了!”
衛霖婷穿了灰色的t恤和牛仔短褲,頭頂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只讓人看見她彎起的嘴角,“不好意思久等了。”
寒暄幾句,大家拿著票排隊進門。
河西公園是少數的收費公園之一,鬼屋、摩天輪和冰雪世界特別出名,而且堅決不做燒烤的生意,環境保護得極好,衝著新鮮的空氣和好玩的設施,市民紛紛捨近求遠,甘願掏門票錢來河西公園遊玩。
今天是黃金週的第二天,身邊多是拖家帶口的人,不少小朋友見到堇泱哇的一聲哭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