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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的群審團主審官。
雖然聽上去光鮮,他卻是主審官裡資歷最淺的一個,所以一些別的主審官不願意做的事總是輪到他頭上。
包括今天這件差事。
LMPB半年前出了一件事。在LMPB批准的一份合法謀殺申請裡,申請人按照提交的材料對被謀殺人進行了謀殺,對方死亡。LMPB在核驗過後,將免罪宣告和檔案一起提交了法院。然而三個月前,法院對LMPB發函,表示那份謀殺案存在資料造假,免罪宣告無效,申請人需承擔故意殺人及欺詐罪。
LMPB瞬間懵了,高層震怒,徹查此案,居然發現在資料審查過程中,申請人造假、核查員存在工作疏忽,導致一份本應被駁回的謀殺申請一路過關斬將全數透過。涉案的申請人和核查員都被法院帶走調查。
這件事故的後續處理折騰了大約兩個多月,直到半個月前才塵埃落定。
除了申請人被判刑並降級(即公民等級由D級普通公民降為F級罪犯),承擔被害人家屬高額賠償金外,LMPB也要支付三分之一的賠償金,並派工作人員承擔被害者遺孤成年之前的監護責任。
聽說被害人與妻子離婚多年,妻子三年前過世,留下一位19歲的兒子。
19歲,本不應與“孤”這個字眼扯上太多的聯絡,然而以國家現行法律來說,未成年依然適用於這個字眼。
同事們將賠償金送到的當天就被那位少年冷嘲熱諷了一番,再後來陸續去了幾個人想要說明監護權的事,卻再也找不到人了。
據說少年早上很早就出門,晚上很晚才回來。而LMPB工作人員的工作時間卻在他離家後。同事們都要被他氣死了,於是這件差事輾轉多次,就落到了陸雅的頭上。
他現在正在找這個少年的家,並準備把法院和LMPB的通知檔案拿給他看——希望過去的時候他還沒出門。
他今天出門得早,此時天色剛亮,路上除了晨練的人幾乎看不到別人的影子。十幾分鍾後,他終於在一棟老舊的出租屋裡找到了符合條件的門牌號。
陸雅估摸著對方應該還沒起床,便沒有敲門,而是站在門口,把公文包裡的材料拿出來瀏覽,重新複習一下手中掌握的資料。
這位遺孤叫趙慈,據說名字是他過世的母親娶的。雖然那位女士與趙慈的父親感情不睦,對這個唯一的兒子卻是寄予厚望,希望他不要像他父親一樣兇惡暴躁,而是做一個溫柔仁慈的人。
不幸的是,父母離異後,趙慈跟著父親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而他的父親性情暴躁,不僅對周圍的人冷嘲熱諷囂張跋扈,對待兒子也是肆意打罵,導致趙慈小小年紀就陰沉孤僻,獨來獨往,父子倆的關係極其惡劣。
趙父的性格和往日糟糕的作為也是導致LMPB在審查過程中被誤導的原因之一,雖說一個有重度家暴嫌疑的男人早就應該被抓去坐牢了,但在未坐牢之前就被別人謀殺致死,LMPB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趙慈輟學多年,據說平時都是在外打工,具體做什麼資料裡沒有寫。賠償金已經按照法律程式全部賠償給這個遺孤,但由於對方還未成年,這些財產暫時由銀行幫忙保管,並每個月留出5000元交給他自由支配。
陸雅看完材料依然對這個少年瞭解不深,心中忍不住皺眉,覺得調查部門的同事們也太疏忽了。
他在門口等到7點左右,屋裡有了動靜,大概是趙慈已經醒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門終於開啟。
陸雅靜靜地站在門前,保持禮貌的微笑,向裡面愣住的少年打招呼:“你好,我是LMPB的工作人員,我叫陸雅。請問你是趙慈嗎?”
門內的少年身高足有184cm,比陸雅高了半個頭,小麥色的面板,利落的短髮,眉毛濃黑修長,眉梢略微上揚,襯著那雙略顯陰沉的厲眸有點兇。他的五官很立體,鼻樑又高又挺,嘴唇很薄,不笑的樣子很冷。
現在已經是深秋天氣,他卻只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袖衛衣,牛仔褲洗得發白,腳上穿著運動鞋,身後揹著包。看上去有些舊,難得他身架不錯,廉價的衣服也穿得很好看。
“我已經說過了,不歡迎你們。”趙慈一開口就是逐客令,剛經歷過變聲期的他嗓音還有些啞,並不好聽,所以聽起來更兇了。他居高臨下的目光帶著幾分睥睨:“走開。”
陸雅沒有移開,而是將檔案遞到他面前,認真道:“趙先生,這是法院和LMPB就你接下來一年的監護權問題發出的公函。對於你父親的過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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