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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戴上,也不怕暴露身份了,一咬牙也衝了出去。
拎著燈籠手握搖鈴的黃袍男人聽到喊叫聲被嚇了一跳,眼看著一道飛快的身影朝他撲來,沒來得及反應,急著向後退了兩步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顫抖著揚起手裡的燈籠,一張被褐色麻袋套住的臉猛地放大在了他的面前,一身白衣的人揮舞著雙手向他伸來,嚇得他“啊”地大叫了一聲,手裡的鈴鐺也掉落在了地上。
面前的手忽然就在離他幾厘米的地方停住了,頭套著麻袋的人僵硬地揮動著雙臂,喉嚨深處發出了“吱吱”的聲響,脖子向後揚起,像是被一道大力扯住無法再向前了一般。癱在地上的黃袍男戰戰兢兢地偏過頭去看向後面看去,只見一個人站在後面,兩隻手扯著線繩勒住撲向他的人,吃力地向後拽著。
“快封住他!”
毛小生兩隻手纏著墨斗線,使勁向後扯,控制住了白衣人的動作,朝跌坐在地上看傻了的黃袍男子大喊道。被喊到的人也立刻回過了神,扔下手裡的燈籠,撿起鈴鐺放進了口袋裡,復而掏出一張點了硃砂的黃色符紙,嘴裡唸了兩句,抬手貼到了白衣人套著麻袋的頭上。一瞬間,原本還在掙扎的白衣人沒了動作,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向前撲去的姿勢定在了原地。
黃袍人鬆了口氣,又從身上印著太極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布袋子,抓了一把糯米灑在了白衣人的身上,雪白的糯米打在一動不動的人身上發出了“呲”的一聲,落到地上之後儼然變成了黑色,融進了黑夜裡。
放下手裡握著的線,毛小生撿起地上掉落的糯米粒手指捻了一下,歪著腦袋蹲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多謝道友相助。”這時,黃袍男人走到他的身邊,拱手鞠了一躬,客氣地說道。
毛小生聞言也放下了心中的疑慮,起身扯了下自己的揹包,同樣拱手道:“我只是路過此地,見您有危險才出手的。”他不是行俠仗義,只是單純遇上了就是緣分,他沒辦法坐視不管。環視了一圈山林,毛小生疑惑道:“您怎麼會走這條路呢?”
黃袍男人楞了一下,嘆氣道:“這會兒到處都在開發,實在是沒有隱蔽的地方可以讓我還有我的客人路過了。”說罷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聽後,毛小生點了點頭,又要開口,忽然一個聲音闖了進來,冷聲道:“你們是誰啊?大半夜在這兒幹什麼?”毛小生暗道不好,他怎麼忘了最難搞定的季淇還在身邊呢,偷偷地瞟向站在旁邊的人,只盼著別再生出什麼枝節趕緊離開了。
季淇剛剛站在一旁可是看到了毛小生全部的動作,這個小個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到了麻袋人的身後,不知何時從布袋中掏出了一個小方盒似的東西,拉出了一根線繩,迅速纏到了白衣人的脖子上。迷茫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影帝怕惹出事到時候不好收場,他連忙跑上前,就聽到毛小生和這個奇裝異服的黃袍男人像是古代穿越來的似的,一本正經地行禮,莫名其妙地說話。忽然有十分不愉快的回憶湧上了心頭,季淇冷眼看著面前的道士。
“這位也是道友?”不明所以的黃袍男也朝季淇鞠了一躬,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
毛小生看著面前的情形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解釋了,攥著衣角支支吾吾地“唔”了一聲,一張臉都快皺成包子了,時不時地瞄季淇一眼。後者不屑地挑眉一笑,冷哼道:“哦,我懂了,騙子聚一起了是吧。”明顯就是將毛小生和這個奇裝異服的人混在了一起。
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頭,幽幽的泛著綠光,冷光灑在地上,照在了樹林中呈三角形的三人的身上。季淇嫌棄地打量了一番陌生的男人,這人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頭上戴著一頂淡黃的帽子,那頂帽子帽底為圓形,頂坡平整,帽頂向後上方高起,帽前正中印著一個太極八卦的圖樣,身上同樣是一身正黃色的長袍,腳上一雙黑色的布鞋,怎麼看都是一副電視裡江湖騙子的打扮。
季淇壞笑著湊到了毛小生的身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後背,沉聲道:“這個人是幹嘛的?剛剛攻擊他的人又是誰?為什麼這些人這樣?”
被戳脊梁骨的人橫了一臉奸笑的人一眼,一聲不吭地向前走了兩步,重新蹲下身子,藉著月光看向地上的糯米,偶爾有幾粒還是白色,而已經完全變黑的米粒隱隱約約泛起些許黑色的氣。
“走吧……”
嘆了口氣,毛小生起身對季淇說道,他知道如果再在這裡待下去遲早會露陷,他不確定季淇可以一下就接受得了事實。
“報警。”季淇忽然在旁邊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甚至從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