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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室友,既然書本都不是悶油瓶的,是不是意味著極有可能有一個經常出現,甚至住在這裡的人把書籍留下?若是這樣的話,悶油瓶收留我書本的主人會介意嗎?
「小哥,你那位留下書本的朋友是你同行嗎?這裡書籍很多都可以說跟古董陵墓之類有關。」
「應該是。」
聽到這不肯定的答案,我驚訝地看著他,我看悶油瓶在這裡那麼自在,我以為這就是他家,可以在別人家留下那麼大量的物品的,一定是關係很好的人,但悶油瓶對於這個人只是用「應該」這樣不肯定的詞語來形容?
察覺了我的疑惑,悶油瓶微微皺眉,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據說是我一個朋友將這房子留給我。」
我瞪大了雙眼,就算是死了很久,我印象中杭州的樓價這得可怕,要是我離開人世的期間沒發生什麼大事,樓價只會升得更可怕,悶油瓶的朋友竟然出手闊綽得把一間房子留給他,果然牛叉的人連朋友也牛叉嗎?
可是人家連房子也送給你了,你連人家是不是你朋友都不肯定是什麼一回事?難道對方只是自稱你朋友的腦殘粉嗎?送了房子也只換來你不肯定的「據說」,那位人兄也太冤了吧?
我非常婉轉地表達了我相關的疑慮,換來了他長時間的沉默,我以為自己觸怒了他,正想道歉時竟然看到他露出了一絲茫然。
「我忘記了。」
(TBC)
我也忘了要說什麼
45、
我愕然地看著他,我以為只有我苦逼地忘了過去,搞了半天原來悶油瓶竟然也是同道中人?
被他這樣一說,我的好奇心就被勾起來了。
竟然連可以把房子送給自己的朋友也忘了,他的忘性是有多大?我好歹是死過一次,受過沖擊,失憶了情有可原,難道悶油瓶在鬥下被粽子敲過頭所以失憶了?
可是若果悶油瓶把那位朋友忘了,他又是怎樣收到這房子的?難道真的像電影劇演的一樣,突然天降律師,告訴你繼承了一大筆遺產?
雖然我好奇得要命,但我的立場實在不好追問下去,只好「啊」了一聲,自己轉首回書本上。
悶油瓶坐在那邊頓了一會,才繼續整理他手上的整備,弄好之後他就去洗澡。
我一本又一本的翻閱著客廳的書籍,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要找的是什麼,只是想試試大量地閱讀資料,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自己熟悉的事物,在閱讀的過程之中,我發現了這些書本中,特別是歷史傳說類的書一項特別奇妙的傾向。
我正想沿著這方向看下去,悶油瓶洗好出來了,還順帶放了一套衣服在我旁邊。
我抬頭看他,他像上次一樣溼著頭髮站在我身旁,只是今次他連上衣也沒有穿,赤裸著上身看著我,肩膀胸前大面積地紋著一隻踏火焚風的麒麟。
這隻麒麟是哪裡冒出來的?!之前不是沒有看到他露出肩膀,可是也沒看到這樣的紋身,它是怎樣跑出來的?
我猛瞪著那神秘出現的麒麟,又看著它慢慢在我眼前退去,這似乎是某種神奇的紋身,是因為體溫改變才出現嗎?我努力回想在剛出來的晚上,我在旅館看到剛出浴完畢的悶油瓶時到底有沒有看到過,不過回想起來都覺面紅,那時我情緒太激動根本什麼也沒留意。
悶油瓶似乎沒有在意我的視線,或者應該說他很可能習慣了別人瞪著他的紋身?
他淡定地指指浴室,要我去洗澡,正好給我機會試試能不能把自己泡軟一點,於是我聽話地接過衣服去洗漱。
悶油瓶為我準備多了一套毛巾牙刷放在浴室,用後我不知該把它們放哪裡,只好跟悶油瓶的放在一起。
由於在別人家不能太浪費,我沒有動那個看起來泡澡會很舒服的浴缸,只是匆匆
用花灑好好洗淨之後就換上悶油瓶給我的衣服,還好我倆的身高相近,他的衣服我都合身。
洗臉之後我再看看自己的樣子,不出所料沒有什麼改變,我苦笑了一下,將髒衣服塞進洗衣籃就出去了。
出去之後我看到悶油瓶正坐在沙發上看天花板,也有可能是他睡著了,他的劉海遮住了眼睛,我看不清楚。
當我走到他身旁,他緩緩地轉頭看著我,那雙沉靜漆黑的眼睛好像要把人吸進去,害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冒起的衝動,到底是想掩住他的眼睛,還是撥開他的頭髮看仔細一點。
我們只是對望了一下,悶油瓶就站起來把沙發讓給我,我連忙頭道謝他只是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