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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目微抬環視了一週,整個酒樓安靜下來,她緩緩開口,聲音圓潤動聽:“今日紫潾這最後一曲就由客官們點曲吧。”竟是自信滿滿的口氣。酒客們興奮起來,一個貴公子叫著:“我點‘春江花月夜’。”旁邊那個不幹了:“不介,要聽就聽‘陽春白雪’啊!”一個上了些年紀的儒雅文人站了起來,向臺上抱拳道:“不知紫潾姑娘可否彈一曲‘十面埋伏’?”話音剛落,另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站起身來向紫潾深深一鞠躬:“紫潾姑娘真真好才情,小生欽慕之至,不知能否為杜某彈一曲‘梅花三弄’?”
“‘春江花月夜’!”“‘陽春白雪’!”紫潾見狀思忖了一陣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大家都爭執不下,不如我出一個上聯,由第一個對出下聯者點曲如何?”“好啊,就這麼定了。”“我看行!”酒樓裡不乏文人雅士,都摩拳擦掌起來。笙簫默一直不動聲色,手裡握著玉簫目不轉睛的看著臺上。紫潾姑娘掃視了一週,突然把目光定在了笙簫默身上,冷笑一聲,朗朗開口道:“蕭公子持簫,此簫不好彼蕭孬。”“你——”舞青蘿一聽就火了,豈能容忍這麼明顯的侮辱嘲笑她家公子的話語?笙簫默向舞青蘿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讓她不要輕舉妄動。靜默了一會兒那個儒雅年長者說道:“秦姑娘彈琴,這琴動聽那秦美。”紫潾輕輕搖頭:“先生秦琴字對上了,但是不好合為孬字沒有對上。”儒者訕訕的坐下低頭沉思。
酒樓裡食客們都在抓耳撓腮冥思苦想中,笙簫默一扭頭正好看到梁掌櫃站在那裡手扶房梁抻頭看著熱鬧,心念一動,依舊懶散的斜倚在座位上開口吟道:“梁掌櫃扶梁,上樑不正下樑歪。”靜默了一會兒,大家都紛紛點首:“對上了,對上了。好啊!”紫潾姑娘怔了一下,微微笑道:“蕭公子的下聯是四個‘梁’字皆為同字,相比更為精妙,算你對上了,請點曲吧。”笙簫默以玉簫拍手說道:“好,那我就點一曲‘鳳求凰’!”酒客們又是一陣騷動:“這可是琴曲啊?用琵琶彈會不會太難?”“這顯然是難為紫潾姑娘啊。”
紫潾卻大聲說道:“我可以彈奏,只是這琴曲用琵琶彈出來會顯得硬朗,不知蕭公子可否以簫與我共奏來圓潤音色?”說完她施施然向笙簫默行了一禮,又把難題拋還給了笙簫默,火夕驚覺,小聲對舞青蘿說:“這姑娘當真厲害啊!”笙簫默也一怔,誰讓自己先給人家出難題的?說了一聲:“恭敬不如從命。”便持簫起身緩緩走到臺上,瀟灑的身姿卻也不輸紫潾,他長身玉立將簫湊於唇邊,看著紫潾,此時紫潾從婢女手裡接過琵琶手腕一轉彈奏起來,笙簫默以簫相合。
‘鳳求凰’本是一首寄情之曲,這簫與琵琶的合奏卻成了天籟之音,簫音幽怨婉轉之處讓人覺得情意綿綿如泣如訴,琵琶鏗鏘錚錚之處只覺得心襟激盪不能自抑,二人互相配合頻頻四目交投,待得配合漸入佳境紫潾抱著琵琶邊舞邊輕啟朱唇唱道:
“鳳兮鳳兮歸故鄉,
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通遇無所將,
何悟今夕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此方,
室邇人遐獨我傷。
何緣交頸為鴛鴦,
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
得託字尾永為妃。
交情通體心和諧,
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興俱起翻高飛,
無感我心使予悲。”
整首歌情意繾綣纏綿,紫潾嗓音清透身姿翩翩,笙簫默只覺得距離如此之近,自從上臺目光就沒離開過她。舞青蘿直小聲和火夕嘀咕:“哎,火夕,我怎麼覺得他們兩人有點怪怪的啊?”“是啊,我也覺得啊,你看那個紫潾姑娘一直圍著蕭公子跳舞。”一曲彈罷,叫好喝彩聲不斷,笙簫默和紫潾心裡竟然都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情愫來。
不像以前唱完就走,紫潾竟然站在那裡沒有動,這時梁掌櫃走了過來,腳邊的小黑狗也蹦蹦跳跳的繞著他轉,掌櫃向紫潾說道:“紫潾姑娘,雖然你我三日之約已到,不知你可願意繼續在這裡彈唱?我包吃包住,每日給你一兩銀子報酬如何?”這一兩銀子已經相當多了,是尋常百姓的幾個月收入,見紫潾不說話狠了狠心:“每日二兩如何?”紫潾冷眼瞥了梁掌櫃一眼說道:“看我心情吧。”說完轉向笙簫默:“可否請教公子名諱?”笙簫默不答話,用簫一指那隻團團轉的小黑狗說道:“名字在這兒。”紫潾姑娘略想了下說道:“原來是蕭默公子,請恕小女子早先無禮。”
紫潾原先見他懶散的模樣,以為笙簫默和其他的紈絝子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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