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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正玄:“……”
殷梅雪捏著下巴道:“要說挑戰性,老花才是最難啃的骨頭,林子御八成就是看清了自己沒希望,才自暴自棄去塞北流浪的。”
“老花?”山口眼珠一轉,問道,“百通樓主花無信?”
“不錯,你見過他?”
某女像黃鼠狼看見雞一樣舔了舔嘴角:“那可是個黃金單身漢,他到底和他師父怎麼回事?林子御又是誰?”
殷梅雪再次痛苦的揉了揉額角:“他師父應該算他前妻,林子御應該算他前夫……我沒算錯吧?唉,真他孃的亂。”
林正玄苦笑了一聲:“老花的狗血情史可不是一兩句能說清的,總之這個人你別招惹,誰喜歡他誰倒黴。”
山口卻不以為然,摩拳擦掌的道:“女追男隔層紗,我就不信這世上還真有男人禁得住誘惑,這姓花的我要定了!”
林正玄擦了把汗:“隔層紗?姑奶奶你別撞死在南牆就行,反正我表弟已經掛牆頭上了,連那人的丁點兒心思都沒摸著。”
山口嘿嘿一笑:“我要他的人就行了,要他的心做什麼!”
……
“——阿嚏!”花無信狠狠吸了吸鼻子,神情厭厭的倚在炕頭,百無聊賴的數著花花身上的貓毛,一根、兩根、三根……
他自“人腿”那夜吹了冷風,第二日便外感風寒,頭疼腦熱連帶鼻塞咳嗽,整個人都蔫成了瘟雞。河不醉給了他幾帖土藥,喝過之後雖然褪了燒熱,其他症狀卻不見好轉,反而愈發昏沉嗜睡,如今甚至渾身無力到臥床不起了。
傷寒這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幾天硬扛過去的有之,拖延到不治的也有之,完全要看老天的心情和患者的運氣。
花無信憂傷的嘆了口氣,他感覺自己這回可能真的栽了。沒栽在百通樓主的詛咒上,也沒栽進龍門黑店的陰溝裡,而是倒在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病禍中。
未死於刀劍,卻死於病榻。這對一個江湖人而言,何其悲哉?
就在某人長吁短嘆之時,土樓地下的暗室裡卻傳出一聲輕笑。
林子御飛快的研磨著藥缽裡的粉末,對河不醉道:“成功了!這具就沒有起屍,也沒有長出青斑,只是沒在活人身上試過,不知道對活人管不管用。”
河不醉望著那具光溜溜的屍體,乾咳了一聲道:“要不……我把那個沒節操的抓回來你試試?”
“不必了,其實此藥研製出來作用也不大,必須要我們喝下去才不會傳毒給他人,而且也解不了自己身上的青魃之毒……”林子御苦笑道。
遠在千年之前,青魃就是連修士都忌憚的物種,這麼多年來也無人能解此毒,他哪兒有那麼大的本事製出解藥?不過是不想自己喪失理智的時候,傷及旁人罷了。
自東都屍潮之後,世人已對殭屍談之色變,凡被捕捉到的青魃,無一不是活活燒死的下場。然而其中多數都只是無辜的受害者,若此藥當真奏效,不僅可以防止他們再屍化常人,沒準也能保住這些青魃的性命。
“也罷,開了春就該鬧沙匪了,沒準哪天便會有肥羊送上門來,到時候再拿他們實驗不遲。”河不醉用手向上指了指,“那位主兒怎麼著?繼續讓他在炕上趴窩?”
林子御笑了笑:“他既然不想走就別走了,每天多補補眠也好。”花無信喝的土藥是被他加過料的,雖不傷身致病,卻會出現和傷寒一樣的症狀,多喝點兒就足以讓人下不來床。
河不醉腦後驟然生出一絲寒意。
起初接觸林子御時,他還以為這小大夫性子溫和,心地良善,明顯就是隻人畜無害的標準綿羊。怎麼現在覺得……這貨其實就是頭披著羊皮的腹黑狼呢?
他正要開口,頭頂便傳來一陣馬嘶人沸之聲,鋪中大堂的門板隨即被拍得啪啪作響。
“有人沒?我們要住店!”
“來了,來了。”秋娘子將垂落在頰邊的一縷亂髮併到耳後,扭著腰肢將門開啟了。
“大白天的擋什麼門啊?還做不做生意了!”三個身穿紅衣背甲,腳踩皂靴,腰掛黑金刀的漢子走了進來,屁股後面還用鐵鏈拉扯著一個戴了枷鎖的犯人。
“喲,原來是幾位官爺,奴家還尋思這大雪天的怕是沒客,你們這是押囚趕路?”秋娘子殷勤的給他們上了一大罈子酒。
雖說塞北的地界不歸朝廷管轄,但做生意的向來不得罪白道中人。何況這幾個捕快氣息沉穩、目光精湛,敢跑到龍門這個兵荒馬亂的地方抓人,就絕對不是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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