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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處理過傷口,海上飛著人將池月抬回了黃泉殿,燕不離眼巴巴的跟了過去。
林子御受傷後情緒很是暴躁,花無信只好陪著他住進了鬼門宗的地牢。
林正玄和殷梅雪一看這情況也走不成了,便暫時留在了碧落谷中。
此時河不醉和山口剛剛踏入鬼門宗的山門,兩人一下馬就被執事弟子們攔截了下來。
“河高尊?!江夫人?!”兩排弟子的表情比見了青魃還精彩。高尊不是叛門了嗎?夫人不是過世了嗎?這他媽是什麼組合啊?!
海上飛接到通報後也不敢擅自做主,然而宗主如今處於昏迷之中,他只好向老宗主求教。竹莫染正好在黃泉殿探望池月,一聽江莫愁登門,便點頭將人放了進來。
河不醉是頂不喜歡回碧落谷的,畢竟他和池月之間隔著殺父滅門之仇。只是眼看林子御揹著花無信躥進了山谷,生怕再出亂子才來問情況。卻沒想到一進黃泉殿,山口就指著竹莫染驚呼道:“是你?!”
竹莫染一襲墨綠深衣,手中託著盞豆青蓮骨瓷杯,望著山口沉吟不語。
“他是誰?”河不醉問道。
“這位是竹老宗主。”
山口仍用手指著對方:“是你帶走了姐姐,一去十五年。讓她進入鬼門宗修煉魔功,最後逼她自殺了對不對?!”
“你是當年那個小丫頭?”竹莫染嘆了口氣,放下茶杯,“這是我和你姐姐之間的交易,但……”但他從未讓那個女人自殺過,也沒告訴對方無生無滅的秘密。江莫愁動用逆轉乾坤的訊息傳來時,他比任何人都驚訝。
河不醉敏感的眯起眼:“什麼交易?”
“我讓她活下去,登上首尊之位。她動用一切力量,殺該殺的人,剷除該剷除的勢力。”
“包括……唐家堡?”
竹莫染望著他良久:“你是唐門何人?”
“你怎知我是唐家人?”
“唐門傳統:面癱。”
“……”
“在下唐連珏,唐雁龍之子。”河不醉緩緩拔出劍來,“既然老宗主承認了,那就請與晚輩一戰吧。”
竹莫染打了個呵欠:“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武功,你動手吧。”
河不醉:“……”
山口劈手奪過河不醉的劍,高舉過頭的砍了過去:“我也沒武功,和我打公平吧?”
“放肆!”一群人瞬間擋在了竹莫染面前。黃半山一道劍指打偏劍鋒,抖著鬍子道:“江莫愁會死是老夫之過,你要報仇就衝我來!”
黃泉殿的正廳頓時亂作一團,而臥房之內仍是靜悄悄一片。
燕不離伏在撥步床沿上,睜著一雙紅腫的兔子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沉睡的人。
黃半山說池月的傷有些危險,能不能挺過要看天意。至於什麼時候會醒,也要看他自己的意志。所以燕不離寸步不離的守在床前,時不時試探一下對方的鼻息。生怕人醒的時候自己不在,更怕他再也醒不過來。
“殺一魔頭,不如滅其魔門;滅其魔門,不如撻其魔道;撻其魔道,不如度魔為人,則武林清靜,人間太平。”燕不離握著他微涼的手,輕聲說道,“你之前問,我沒說,因為我知道你定然不會贊同。我答應皇帝去奪武林盟主之位,也許諾由燕家出面,助朝廷掌控武林一統江湖,同化魔道清肅俠風,以固皇權之統。”
“其實這是每個正道俠客的夢想,可我答應他不是為了盟主,也沒興趣一統武林。池月,我只是不想你死,不想看到朝廷大軍血洗鬼門宗和整個魔道。”灼熱的液體濺落在手背上,散發著燙人的溫度。
“可如果你不在了,我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蠢貨。”一道嘶啞的聲音突兀的響在頭頂。
燕不離猛然抬頭,驚喜欲狂:“你、你醒了?!”
池月唇色蒼白的望著他:“做皇帝的棋子,你就不怕狡兔死、走狗烹嗎?”
某個蠢貨眨了眨眼:“我……我沒想太久以後的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唄。”
池月知道這東西心大,但沒想到心大到了漏風的程度。
他伸出手揉了揉對方亂糟糟的頭髮,淡笑道:“本宗雖非天子,卻也多少了解上位者的心思。寧做庸人不當能臣,不能讓皇帝的龍椅坐得太穩。他的江山穩了,就是你進棺材的一天。”
“不離,無論日後朝廷要如何對付江湖,你都得學會和稀泥。討伐魔道也好,清肅正道也罷,面上過去方可,記得留點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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