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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燕父燕母詫異的看著這位比燕不離還高半頭的美人。
池月如果不是抱著孩子,絕對把某人暴打一頓。他忍耐著磨了磨牙,向二老微微頷首。
這禮見得就放肆了些,但池月原本和他們就是同輩人,再加之長年身居高位,骨子裡桀驁慣了,哪兒可能真執什麼子媳禮。
對方倒也沒在意,因為他們的目光已經被池月懷裡的粑粑吸引了。
“呀!這、這是……你們孩子都生了?!”燕母驚喜的笑道,“快來,讓奶奶抱抱。”
燕濯雲看見孫兒也是眼前一亮,捅了捅燕不離的腰眼:“行啊你小子,出去一圈拐帶倆回來。孩子起名了沒?”
“他叫……”燕不離剛一開口就被池月踩住了腳,話到嘴邊轉了個彎:“叫啥還沒起呢。”
粑粑在燕母懷裡手舞足蹈的笑個不停,燕濯雲越看越喜歡,撫著下巴道:“閤家重聚,滿堂繡錦,這孩子是個有福分的,不如就叫燕聚錦吧。”
“好啊,燕聚錦……”燕不離唸叨了兩聲,忽然覺得哪裡怪怪的,直到有人悄悄蹭了一下他的屁股,才頃刻反應過來。
燕聚錦……燕、燕菊緊?!臥槽,這孩子的名兒太坑爹了!
池月努力的繃著臉,腹中已經笑得腸子轉筋。真是知子莫若父啊,燕不離下面確實很緊……
“等、等一下!爹,咱改改行不行?”菊緊的某人急惶惶道,“取那個重聚之重字,叫燕重錦好不好?”
“曉看紅溼處,花重錦官城。”燕濯雲點點頭,“也好,看來你古詩沒白背。”
燕不離嘴裡笑嘻嘻的應著,肚子裡淚泣如血的罵著:呵呵噠,我倒想不背,你的雞毛撣子答應嗎?
這廂三世同堂閤家歡樂,那廂孤苦伶仃淒冷殘傷,燕紅星哭喪著臉刷了刷存在感:“姨父姨母,您們可千萬別讓這瘋女人進咱們府裡,看她把我打的……”
燕父燕母這才注意到還有個人。燕濯雲看了看他扭曲的手,趕忙吩咐小書去叫大夫,復而又皺著眉看向池月:“月姑娘,敢問這是你……?”
燕不離站出來道:“爹,這事怨不得別人,誰叫他調戲我老婆。”惹了池老魔還能活著,絕對算燒高香了。
“啊?!”燕濯雲自然清楚燕紅星是個什麼德行,明白燕不離此言非虛,嘆了口氣道,“那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啊,人都廢了。”
燕紅星哭著道:“姨父您要為我做主啊!我只當她是新來的丫鬟,而且也沒做什麼,一句話沒說就把我……如此野蠻粗暴的女人,怎麼能做咱們燕家的媳婦?”
燕不離瞪眼:“老子娶什麼樣的女人關你屁事?!”
“你娶個母老虎又不好好管教,萬一她到處咬人怎麼辦?!”
“她咬的都不算人。”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燕濯雲厲聲喝道,他沉吟了一番,對燕紅星道:“紅星啊,此事就讓我和你姨母處理,你先回去歇息,把傷養好再說。”
燕母看了一眼池月,心道這姑娘模樣雖然生得俊俏,身上卻隱隱透著一股戾氣,下手又狠辣無情,八成是兒子在外結識的江湖中人。這一無父母之命,二無媒妁之言,三無大婚禮成,卻連孩子都生了,只怕不是什麼良家女子。
如是想著,她臉上的笑容便淡了三分,卻仍是口吻溫和的寒暄道:“月姑娘,這裡風大,咱們還是進屋敘話吧。”
浣春院正屋裡的擺設還如從前一樣。抬頭迎面一幅斗大的“靜”字隸書,遒勁有力、氣勢雄渾。這是因為燕不離幼時太過頑淘,燕濯云為了讓他自省而題的,不過顯然並沒有什麼卵用。
大紫檀翹頭案依牆而置,案上擺著三尺長的青銅古劍,一對蘭釉細腰聽風瓶。案前一抬烏楠癭子八仙桌,地下兩溜十張楠木交椅。高雅中帶有一絲莊重,清貴裡襯著三分儒韻,和屋主本人的格調差得不多,也就十萬八千里。
四人依序落座廳中,飲了兩口茶,燕母走到池月身前將粑粑交給他,順口問道:“月姑娘是哪裡人?家中可還都好?”
“四海為家,父母皆故。”
這姑娘嗓音可夠低沉的……燕母眨了眨眼道:“那你們是如何相識的?”
池月垂著眼,淡淡道:“青樓相遇,一夜風流。”
燕不離一口茶噴了出來。
風……風塵女子?!燕濯雲臉上也掛不住了:“你、你們……?”
“咳咳,爹你別誤會。”燕不離忙道,“月月他不是青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