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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燕不離徹底慌了頭,“我和你哥什麼事都沒有!”
“你敢說你沒親過他抱過他碰過他?”
“我……我那是喝多了……”
“褲子都脫了還敢狡辯!”
燕不離簡直跳海也洗不清了:“你到底要怎樣才信我沒背叛你?!”
池月冷笑道:“你本就是臥底,是正道的,也是朝廷的,不止一次行刺過我,居然還叫本宗相信你?”
“你……都知道?”對方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惶,“可我沒答應我爹,我不是臥底!”
“夠了!不必解釋了。燕不離,從今以後你我兩清,你願意找哪個男人就找哪個男人,願意給誰賣命就給誰賣命,本宗不再過問!我看在往日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若到了刀劍相向的一日,本宗不會再留情面!”
燕不離彷彿被人當頭悶了一棍,神色悽惶的望著他:“池老魔,你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玩笑?呵呵,那你怎麼沒笑啊?”
“你當真……要和我一刀兩斷?”
“對!給本宗聽好了。”池月捏著他的下巴,輕蔑的俯視著道,“燕不離,我不要你了。”
明眸中星光在瞬間隕落,如同燃盡的蠟燭寸寸成灰……
心口又是一陣撕裂的劇痛,池月強壓著胸口沸騰的氣血,厭棄的鬆開手,在袖子上擦了擦,絕然的吐出了兩個字:“滾吧。”
燕不離滾了。滾得跌跌撞撞。
他也想和大俠一樣瀟灑的甩袖而去,可渾身上下都他媽疼,實在耍不了帥,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盡全力挺直脊樑,一步步踏出這個可笑的地方。
站在府門前,回首望著那塊紅木漆金的牌匾,他忽而笑了笑。
浮生若夢,醒了也好。
“喂,他忘把這個給你了。”池日走出來,將藥包甩過去,“吃完就能恢復功力,你兒子正在山後的廟裡,快走吧。”
燕不離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藥,發現牛皮色的紙包上面濺了幾滴猩紅的斑點,問道:“這是誰的血?”
池日掏了掏耳朵,望天:“咳,剛才路過了一下廚房,他們正在殺雞。”
“……”
看對方面色慘白的樣子,池日撇著嘴,大發慈悲的道:“用不用我送你過去?”
燕不離目光恍惚的向他張開了雙臂。池日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將他擁抱住了。
“不用送我。”懷裡的人低聲道,“只是分開這麼久了,你都沒抱過我……”
池日喉頭一哽。
“快回去吧,”燕不離緩緩推開他,“外面下雨了。”
池日惑然的望了望晴空,再低下頭看了眼對方的臉,聲音澀然:“是啊……好大的雨。”
第102章
“咕,咕……”一隻白羽灰眼的鴿子伸著脖子,一下下啄著大人手心裡黃澄澄的穀粒。粑粑趴在簷下的蒲席上,一眨不眨的睜著黑葡萄似的眼睛,小手探出去想摸鴿子的羽毛,卻將鳥兒嚇得撲稜著翅膀飛走了。
“嗚嗚嗚……”
燕不離慌忙撒掉手裡的穀子,將兒子抱起來哄著:“粑粑不哭,等你長大學了輕功就能抓住它了……咱逮著它燉鴿子湯。”
“哇哇哇……”哭得更歡實了。
徐真卿走了過來,盤膝坐下道:“這孩子性子倒隨你,抓不著想要的能哭三天。”
某人大言不慚的道:“我小時候不是挺懂事的嗎?”
“呵,這話都敢說,你爹的雞毛撣子們可禿不瞑目啊!”對方嗤笑道,“你週歲時我就去過燕府,正好趕上你抓周兒。好傢伙,擺了滿地的物件兒全看不上眼,大人一撒手就跟小王八似的往外爬。”
燕不離:“……”
“別人一攔你就哭,最後愣是爬到院子裡,抱住牆角那顆玉蘭樹就不撒手,死活要往上爬。”徐真卿一拍大腿,“為師一瞅,這孩子牛逼啊,才一歲就想上天了!當時就拍板收你為徒了!”
燕不離:“……”
“後來才發現樹上有個蒙面賊,不過對方馬上就溜了,結果你就哭了整整三天。當時你爹還想這孩子是不是幹捕快的料,後來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你小子分明是想當賊頭!”
燕不離:“……”
徐真卿嘿嘿笑:“知道為什麼老王家的雞瞅見你就拉稀麼?因為你從小就愛上樹掏鳥下河摸魚,沒事就到鄰居家偷雞摸狗,你爹怕你以後做了賊頭才開始雞毛撣子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