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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不醉微微皺了眉頭。
官場中人他也打過交道(殺過不少),這三個人雖說官架子十足,身上卻隱隱透著一股痞匪之氣,還有一種……和自己很像的氣息。
那是獨屬於殺手的血腥味,往往只有同類才能覺察。
“——喵嗚!”樓上突然響起一聲淒厲的貓叫。
“花花?”林子御最先敏銳的抬起頭。
秋娘子與河不醉同時站起身,旁邊兩個捕快卻率先一步擋在他們面前,皮笑肉不笑道:“別慌,我兄弟只是與那位公子相見恨晚,在一起聊♂聊人生而已。”
河不醉根本不和他廢話,長劍頃刻出鞘,轉瞬攜著凜冽的殺氣攻至面前。那黑臉漢子連忙拔刀格擋,只聽鏗鏘一聲,兩人同時後退半步。
“有意思。”對方先是一愣,隨即呲著白牙道,“很久沒遇到劍道的高手了。”
河不醉也是心中一震。身為鬼門的高尊,江湖中能和他勢均力敵的人用一隻手數的過來,而且大半都已作古,沒想到在龍門這麼偏僻的地方竟然遇上了一個。哼,倒要看看此人幾斤幾兩,能在他手下走過多少招!
此時秋娘子已經和另一個捕快纏鬥起來。她善用毒,但在這種封閉狹窄的空間裡放毒容易誤傷,好在對方的刀法不算凌厲,藉著廳中桌椅騰閃挪移,倒也有驚無險。
可萬萬沒想到那位仁兄是玩暗器的,打了一陣便瞬發出幾十道流星鏢,面對潑天大雨般的攻擊,她只得往櫃檯裡躲避。
夥計也舉著只臉盆縮在桌子下,戰戰兢兢的喊道:“林匆,你小心!”
林子御一個踉蹌差點滾下樓梯。
什麼叫豬隊友……這貨要是不喊誰特麼能注意到他?!
“噗噗噗噗……”身上立時傳來一片利生生的刺痛。他咬了咬牙,掛著滿滿一後背的銀鏢,加快速度往樓上衝去!
那捕快直接傻了眼:“這是人嗎?!”他真沒見過被打成篩子還能跑那麼快的。
聽得樓下兵乓作響的打鬥聲,男人冷冷罵了一句:“掃興!一群廢物都收拾不了。”他甩手扔掉貓,提起褲子下了炕,拔刀出鞘走向門口。
接著就被猛然撞開的門板拍了一臉。
“媽的……你找死!”黑暗中寒光一晃,他捂著臉劈刀而去,門外的黑影也不躲閃,猛地撲了過來。
“噗嗤。”“喀嚓。”
將刀尖送入了對方胸口的同時,一雙尖利的獠牙也咬穿了他的喉嚨。
“你……你……是什麼人?”捕快驚恐的盯著黑紗裡幽綠的眸子,捂著喉嚨哽咽道。此人明明已經被一刀捅心,為何還能咬斷自己的脖子?!
“我不是人。”對方在他耳邊低聲答道。
他終於顫抖著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林子御啐出一口血沫,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低頭瞅了一眼自己的左胸。刀口深透,沒有流血,也沒有心跳,卻隱隱感到一絲悲哀的痛楚。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在成為青魃之後他就日夜擔憂,生怕自己哪天狂性大發傷了誰。
作為一個想要懸壺濟世的大夫,他不願傷害任何人,卻沒料到最後還是無法避免的沾上了血。
林子御抬眸看了眼炕上,頓時渾身一震,不禁有些後悔剛才咬死了對方。
他應該把這個混蛋活著啃成渣渣!
從窗紙透過來的月光微弱慘淡,花無信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赤身裸體,兩腿大敞,完全是副被人侵犯過的狼狽模樣。他看到一個身穿黑衣、頭戴斗笠的人走過來,無聲的鋪開一條被子將自己蓋住。一隻戴著皮套的手,顫抖的撫上了自己的腕子。
林子御心中懊悔不已,如果不是自己下了藥,花無信何至如此虛弱?又怎會慘遭凌辱無法反抗!
然而號了號脈又覺得不對,這人似是中了一種強力的麻藥,還有一種……春藥。
花無信眼睛不眨的望向對方,他看不清遮蓋在黑紗下的臉,但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故人。
“方……迭?”是不是你又回來了?
腕上的手倏然收緊,隨即又無力的鬆開。對方似是無聲的嘆息了一下,起身走到死掉的捕快身旁。
花無信眨了眨眼,看著插在某人背後的一片光亮閃閃的銀鏢直犯愣。
用毒之人往往身上都帶著解藥。林子御從屍身上翻出一隻小巧的硃紅雕漆瓶,撥開木塞嗅了嗅,攥在手裡折回來,將其置於花無信鼻下。
“我靠,你他媽讓老子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