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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來啊。”
“那老子挖吧,你唱歌掩護。”
燕不離原以為池月會腦子進水的放過他們,誰知道等了這麼久也沒訊息,既沒提審也沒處置,就像徹底忘了自己一樣。
倆人思前想後了一陣,決定還是自尋出路,於是打算挖地道逃跑。花無信幹活,燕不離唱歌,為的就是掩蓋挖土的聲響,沒想到把守衛們快逼得集體上吊了……
花無心揉了揉痠麻的手腕,衝著隔壁的牆道:“算了吧,我可唱不出您那寂滅蒼生的威力,估計這一層除了咱倆已經沒活物了。”
看了眼門前一溜撞牆自殺的耗子,燕不離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他以前是大老爺們的嗓子,唱歌難聽情有可原,但江莫愁的嗓音清亮透徹,怎麼一張嘴還是寸草不留的殺傷力呢?
自己果然是謎一樣的男女子。
“對了,你還記不記得殷梅雪唱過一首塞外的曲子?”花無信提起殷梅雪還有些黯然。海上飛已經告訴他們武林盟大敗而歸,只是不清楚那兩人在混戰中是否無恙。
“哦,就是那首大河向東流啊,套馬的漢子你別走啊……”
“我呸!什麼亂七八糟的,是唱給姑娘聽的那首!”花無信默默嚥了口血。
隔壁傳來一聲冷哼:“媽的這裡又沒姑娘,老子唱給誰聽?”
“想開點兒,萬一有耳背的母耗子還健在呢?再說你現在不就是女的。”
“唉,那我就當唱給小師妹吧。”一想到嶽卓,燕不離就心鬱難平。終究是自己無能,沒有保護好那丫頭。倘若真有來世,只願她像塞外的飛鳥一樣自由自在、無憂無慮、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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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陰暗的無間獄裡,再次響起慘不忍聽的歌聲。花無信嫻熟的往耳朵裡塞上兩塊破布,拿起勺子繼續他的越獄大業。
地牢的頂層,有人正站在烏鐵修築的獄門前駐步而望。
“小人見過鏡領主。”牢頭兒點頭哈腰的迎了出來,“您可是貴人,不知來俺們這腌臢地兒是有何吩咐?”
“我與江夫人共事多年,情同姊妹。如今她身陷囹圄,自該探望一番,方不負往日恩義。”鏡娘撫了撫烏黑的髮鬢,微微一笑道。
“鏡領主果然重情重義。”
“嗯。只要看到她過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牢頭兒臉皮子抽了抽,問道,“敢問領主可有湖中尊的手令?”
“呵?我不過是幾年不在碧落谷罷了,怎麼如今看個階下囚還要層層請示了?”鏡娘冷著臉抬起下巴,“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就算想殺她也不會選這裡。”
“是是是,小人糊塗了。”對方又看向她身後的兩個男人,問道,“這二位是……?”
“我的護衛,畢竟我如今武功全無,來這種地方總要有些自保之力吧?”
“這是自然,只不過您如果現在進去的話……”牢頭兒露出個苦大仇深的笑容,“帶多少人都是白搭……”
“蒼茫的沙漠金色的海,歡唱的姑娘裙兒如花開。嘩啦啦的河水從天呀天上來,火辣辣的美酒才讓我痛快……”銳利的魔音帶著凌亂的節拍,如尖鐵般穿透了一層層堅固的石牆。
尼瑪,這江莫愁不會是被關瘋了吧?鏡娘幾人捂著耳朵,堅持到牢房前時就剩半管兒血了。
一見有熟人來訪,燕不離便停了嘴。他眨了眨眼,看著鐵欄外的鏡娘笑嘻嘻道:“鏡姑娘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敘敘舊,順便來給您送點兒禮,聊表微薄心意。”
“敘舊就不必了,禮可以放下,人還是請回吧。”
“嘖,還真絕情呢。”鏡娘挑著眉對牢頭兒道,“將門開啟。”
“這……”
“這地牢八層守衛、百道機關,裡裡外外密不透風。夫人是聰明人,你就算敞開門她也不會逃的,擔心什麼?”
“小的遵命。”
燕不離皺起眉,整了整衣裳,戒備的從草垛上站起來。他再蠢也不會相信這個女人是好心來探監的。
三言兩語打發走牢頭兒,鏡娘進得牢間落座桌前,藉著燭光四下打量一番,最後將涼涼的目光落在某位落魄的新娘身上。
“江莫愁,從雲端跌到泥裡的滋味如何啊?”
“還行,沒摔死。”
“你果然包藏禍心,竟敢行刺宗主,我實在想不通你究竟為何叛門?”
“想不通就別想了,智商這種事兒不能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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