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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還他媽省油?那小子都快沒油了!黃半山當然不能說殺江莫愁是為了給池月奪舍,只能將一腔心思往肚子裡咽。
他鑽研無生無滅幾十載,深知陰毒入骨後絕非散功可除。那狼崽子再不奪舍便唯有死路一條,所以才會鋌而走險行刺江莫愁,哪怕池月以後會恨他這個黃叔也絕不後悔。只可惜功虧一簣,今夜被徐真卿一攪局,再動手恐怕就難了。
“他就是翻天我也不管,但江莫愁你不許動!否則貧道天天來碧落谷旅遊,夜夜去刺殺池魔頭,早晚送他到九泉之下和那丫頭作伴去!”
“二師兄你是不是有病?”黃半山眉毛擰成了一道山川。
“你有藥?”
“這是鬼門宗的家務事,你一個清玄長老瞎摻合什麼?!”
“退休了沒事幹,找點兒刺激豐富一下單調的老年生活。”徐真卿眯起眼道,“再說你一個寡婦不好好拔墳頭草,跑去摻合年輕人的事幹嘛?”
黃半山頓時急眼:“把話說清楚了,寡婦還是寡夫?”
“誰知道你和姓竹的怎麼分配的……”徐真卿上下打量著他,“貧道押半葫黃粱酒賭你是寡婦,而且還排在樂千秋後……誒我去?!”他慌忙側過頭,險險避過了對方一道強勁的氣劍。
黃屾當年便是清玄氣宗第一高手,連劍宗一脈的大師兄閔雲子都不敢掠其鋒芒,如今更是修為深厚、指法精絕。徐真卿差點被這猝然一擊破了相,他驚魂未定的護著臉罵道:“你個光長歲數不長德行的老東西,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打人不打臉?!”
對方又一指頭戳過來:“我是好心幫二師兄整整容,免得峨眉的師太們一見你就血壓高……”
“那是她們太膚淺,不懂欣賞貧道的內在美。”徐真卿橫劍擋在臉前,憤憤道,“姓黃的,你要是再動手我可就不……”
“不必客氣!”黃半山打斷道。他暫收攻勢,抬起頭向清玄山的方向望了望,彷彿在追憶一段遙遠的過往,“四十多年了,我也想知道劍氣兩宗的傳人究竟誰強誰弱……二師兄你……二師兄……?”
身前一片空蕩,某人早已飛遁遠走。夜風裡遙遙飄來一聲長笑:“貧道是說不奉陪啦~~~”
打不過還他媽打,當你二師兄真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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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不離醒來的時候身邊空蕩蕩的。
池月天不亮就去了奈何院。按照儀程,新娘子一早便要梳洗打扮,等到吉時再上轎過門。
燕不離光是想想某人頂著紅蓋頭從轎子裡鑽出來的模樣就忍俊不禁,一笑起來也不覺得身上痠疼無力了……
“瞧把夫人美的,這還沒嫁就偷著樂上了。”床帳外傳來寒煙粗獷的聲音和水煙嬌俏的笑聲。
臥槽……有人啊?!燕不離頓時尷尬的咳起來:“咳咳,你們這麼早過來做什麼?”
水煙細聲細語的答道:“夫人不是同宗主交換了嗎?所以今早的告宗祭祖便要由夫人代替了。”
燕不離昨夜被折騰了半宿才睡下,剛醒來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一聽這話卻立刻清醒了,急惶惶從銀色的帷帳裡鑽出個腦袋:“啥?拿我祭祖?!”媽的媽我的姥姥,鬼門宗要不要這麼血腥暴力?!
水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夫人您誤會了,宗主成親是門中大事,理應祭拜宗堂,以告前輩先祖。”
哦,就是去給那十幾個不靠譜的前任宗主上香點蠟?燕不離覺得自己極可能一把火把宗堂燒了……
寒煙端過來一副烏木漆金的方形托盤,裡面盛著鮮紅喜豔的鳳披霞冠,如燃燒的赤焰般耀人奪目。
某人眨了眨眼,撇撇嘴:“說好的男裝呢?”
“這新衣嫁裝都是量身裁製的,實在來不及改了。新郎官兒的袍子您倒是能鑽進去,左右不過是肥長了些,可這嫁衣腰瘦肩窄,宗主那身板兒哪兒擱得下啊?”
“那才叫緊身誘惑呢……”
“夫人您就別鬧了,”水煙不由分說將人從床上拽了下來:“趕緊沐浴、上妝、換衣服……一會兒喜娘就過來送喜餅,您可千萬要吃著紅棗餡兒的!”
寒煙一臉興奮:“對對對,早生貴子,大吉大利!”
燕不離弱弱問道:“能不吃嗎?”
“夫人啊,您這一天可就早上能用膳,然後就得捱到晚上洞房了,吃不吃您瞧著辦吧……”
某人頓時精神一振,雙爪握拳道:“那我全吃了!”
剛說完就有個兩腮塗粉,頭戴嫣紅絹花的高挑婦人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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