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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不離剛要問是什麼,就感覺到腿上爬著個軟乎乎的東西。低頭一瞧,居然是隻皮毛雪白的小狐狸,耳朵尖尖,大眼溜圓,可愛至極。
但是再可愛也特麼是帶毛的,某人條件反射的尖叫出聲,驚得身邊一溜暗衛飛撲而出,當場就把裘虎按地上了。
“大膽!竟敢行刺夫人!”湖澈丹怒目而斥,“把他給我繳了械,綁起來!”
暗衛把械繳了,呈上兇器:一隻嗷嗷哭號的白毛狐狸崽。
湖澈丹:“……”我擦,夫人啥時候膽子變這麼小了?這玩意兒也能嚇著?!
裘虎趴在地上哭得比狐狸還慘:“湖中尊誤會啊,借俺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對夫人不敬啊!”他孃的,不是說女人都喜歡小動物嗎?幸虧沒聽二當家的送小金蛇,回去就宰了那小子!如果他還能回去的話……
“罷了罷了,裘當家也是無心之過。”新娘子定了定神,擺擺手道,“下一位……”
湖澈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命暗衛都把皮繃緊點,又將河不醉交給他保管的銀龍遞給燕不離:“這裡人多眼雜,難免防範不周,夫人先拿著防身罷。”
“嘖,真是打瞌睡送枕頭,我正愁上哪兒給你弄把劍呢。”花無信悄聲道。
撫了撫刀鞘上細膩的蟒皮,燕不離皺著眉將匕首塞進腰間,沉聲道:“我不用這個。”
不能用那個人送自己防身的匕首去傷他,更不能在這個婚堂上,用定情信物殺自己的丈夫。
用什麼都好,絕不能是銀龍。
花無信看了看他的神色,沒有再說什麼。
“屬下恭喜夫人,賀喜夫人。”一個耳熟的聲音忽然響起,燕不離抬起頭便看到一個華服麗色的女子站在身前。
鏡娘梳著高尾髻,身穿交領絲羅石榴裙,臂搭藕荷銀泥帔子,打扮得盛裝美豔,恨不能將一輩子的風情展露出來。她甚至選了大不敬的正紅色,只為將江莫愁比下去,好讓池月能注意到自己。
然而在看到新娘子的第一眼時,她就知道自己又錯了。
江莫愁從前不施脂粉,向來清清淡淡,優雅如蘭。可如今這一裝扮,卻是真正的九天神女,花中牡丹。眉目中透露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驚豔氣勢,整個人如同被精雕細琢後的美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攝人奪目的光彩。
鏡娘咬了咬唇,向新晉夫人低低俯首下去。
不過隔了幾日,她就被自己說過的話狠狠打臉,如今還要向這個狐狸精低頭,簡直是奇恥大辱。
哇,有溝耶……燕不離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某處,花無信忍不住從後面踹了他一腳。
“額,呵呵,鏡領主不必多禮,你送的酒雖然酸了點兒,但本夫人很喜歡,回頭也讓宗主嚐嚐。”
對方笑容僵硬:“夫人,屬下送的是陳醋……”
“哦,那也甚好。一會兒給你那桌多倒點兒。”
作為男人,他並不厭惡這個姑娘,更不會和女人爭風吃醋。如果不是怕讓她進門就當寡婦,他八成會勸池月把這尤物也納了。只要鏡娘不給他下春藥,他們還是可以當好姊妹的……
鏡娘見對方一臉不在乎的模樣,才幡然醒悟到江莫愁已經今非昔比,根本是懶得和她計較了。
戰場之上兩兵相遇,最怕的不是輸,而是連敵對的資格都沒有。她自知再說什麼都是自取其辱,只好忍著悶氣退了下去。
秋陽西斜,昏時將近。一條長龍般的賀喜隊伍已經進得差不多了,卻仍然沒見到殷梅雪的影子。
“媽的,這小子不會狼性不改,又跑到哪兒調戲美女去了吧……”花無信將新娘子拉到角落裡,一邊暗罵一邊塞過來什麼東西。“先不管他,時辰到了,你得去接新郎了。”
燕不離低頭一瞅,臥槽,讓我拿把扇子殺池月?你這芭蕉扇怎麼著?
花無信在扇柄處的銀色凸起處一按,扇子頭便冒出一截寒光森森的刀尖。不愧是百通樓出品,果然夠實用、夠隱蔽、夠陰損……
遠處已經傳來了一陣敲鑼打鼓的喜樂,八抬花轎紅綢作幔,金線為繡,四角懸著桃紅色彩球,在眾人簇擁之下落在了正殿門口。
燕不離本該是到奈何院迎親的,只是考慮到他臀部有傷,騎不得馬行不了路,池宗主便大手一揮,自己送上門來了。
“請新郎額,請新娘子踹轎門,接新郎咯!”王喜娘高喊出聲,一群看客紛紛起鬨,扯著脖子看熱鬧。
新郎坐轎,新娘踹門,千古奇觀。鬼門宗誠會玩。
燕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