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朝野,豈會屑於自家後廚。”“正是正是,”展昭點頭笑道,“展某正是做此想,才將那個人自心底鄙夷了千回。”
兩人正鬧著,白福進來道:“大爺吩咐了,二爺最喜食蟹,前些日子忌著口,連帶著府上府下也不敢用。這幾日拖水運儲備了些,午時東廳前擺上賞菊宴,要二位爺過去。”白玉堂喜道:“好極好極,貓兒,你既來了金華,定要嚐嚐白家廚子的手藝,據聞乃是自家獨創,最擅做一種蟹肉餅,滋味極美。”白福笑道:“今日後廚天沒亮就忙活開了,就是要盡興。只大爺吩咐了,蟹肉極寒,二爺只允半隻蟹,一塊蟹肉餅。”“多配些姜醋就是了,活活熬煞我。”“爺食不得辛辣。”白福笑道,“否則傷口癢,還會留疤。”“大丈夫豈能無疤?”白玉堂嗤道,“哥哥忒也小心了些。”“好歹是從閻王手下搶回來的,也體諒體諒做兄長的心思罷。”展昭將藥膏放置一邊,雙手搓暖了,給白玉堂傷口處按揉。白玉堂哼了一聲,終究再未反駁。
東庭院要比西庭院大上許多。自院門前順著路兩旁金玲菊簇簇挨挨地擺成了路圍;院中兩旁高搭支架,擺成了兩座“喜容菊塔”,好似流瀑一般;雙塔對照,正中央數不清多少桃花菊堆成了一座“粉紅山”,周邊以木香菊勾勒,說不出的雅緻。桌席早佈置完畢,待展昭白玉堂過來時,下人正往桌上端螃蟹。白玉堂笑嚷道:“可是巧了,知爺最想你。”伸手便去抓,卻被白金堂將手打到一邊。白金堂嗔道:“成何體統,當先請南俠入座。”展昭忙道:“無妨。”白玉堂道:“貓兒又不是什麼外人,做作個甚麼。”卻被白金堂瞪了一眼。展昭推卻不過,只得先落座了,一旁白玉堂也猴了過來,望著螃蟹就抓。白金堂道:“大夫囑咐了,今日給你解饞,但只能吃半隻。”白玉堂道:“還沒咽就化沒了,一隻半隻又如何。”白金堂道:“若吃一隻也罷,只是那蟹肉餅就賞給芸生了。”芸生一旁接道:“二叔放心,芸生給二叔留一個。縱然吃不得,拿去聞聞也解饞。”引得眾人鬨然大笑。白福一旁插嘴道:“聞聞是解饞了,只怕夢裡還能夢見,倒可憐了被子。”眾人更是大笑不已。白玉堂一腳踹將過去,罵道:“你個吃裡扒外的貨,外面候著去!”
這邊白玉堂快手快腳地剝殼刮肉拌橙泥,那邊白金堂已著人斟了酒敬展昭。白玉堂湊過來道:“貓兒,這可是桂花釀,大嫂家傳的手藝。”白金堂笑道:“上次給你京城‘雙鳳樓’送了幾壇鎮樓,得了空閒取回來罷。”白玉堂偷溜了一眼展昭,摸了摸鼻尖,哼哼呀呀地繼續拌螃蟹。展昭忙笑道:“府上打攪多日,展某深感不安,這杯理當展某先敬才是。”白金堂道:“南俠見外了。昔日南俠名聲響徹江南,誰人不讚服。二弟能結如此益友,白某甚為欣慰。”二人啜飲一口,白金堂又道:“南俠畢竟公務在身,出來日久,何日回京?”展昭道:“此次朝野太平,聖心甚慰,特特准了展某長假。去了路上耽擱,還有半月之閒。”白玉堂聽著“聖心甚慰”,不由哼了一聲,舀了一大匙蟹肉就往嘴裡塞。白金堂點點頭,並未說話。展昭也覺尷尬,見白玉堂吃了一大匙,忙遞過酒盞道:“先喝口暖暖胃,免得受不住。”白玉堂也不細看,拿過來便飲了,卻只有半盞,定睛一瞧,原是展昭飲過的杯子,撇撇嘴丟還給他;低頭瞧了瞧,又把自家剩的半隻螃蟹一併丟了過去,夾了蟹肉餅過來吃。展昭也不忌諱,拿過來吃乾淨了,一旁白金堂皺眉道:“玉堂莫胡鬧。”又對展昭道,“你忒也忍讓著他了。”展昭笑了笑,並未搭言。
一頓飯主賓盡歡,白玉堂嚷著睏倦,極早便拉著展昭回了西院,又打發白福去備熱水洗去一身腥膩。展昭自床頭櫃內取出中衣,道:“兄長不允你多吃,原是為你好,你怎地不聽。”白玉堂坐到桌前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反駁道:“我何時不聽了?不是隻吃了半隻麼?”展昭抿嘴不言,只笑盯著白玉堂一會子,走到他面前,伸手一撈,道:“這是甚麼?”袖子內部竟然藏了兩快蟹肉餅。“那是爺疼你這笨貓,怕你在哥哥面前拘謹了,特特留著給你做夜宵的!”白玉堂咬牙忍痛道,眉毛擰到一塊。“那就多謝二爺了。”展昭笑嘻嘻拿過來便往嘴裡塞,還道:“果然是家傳的手藝,細膩鮮香,方才不曾細嘗,滋味果然鮮美。”白玉堂氣哼哼掀門簾向外吼道:“憊懶白福,怎地還不送熱水來!”一面去屏風後脫衣衫等熱水去了。
中午食得飽,晚間後廚只送了些清粥小菜過來。白玉堂躺在外間美人榻上望著窗外天空,展昭則在一旁木椅上坐著擦劍。白福取了艾草點燃了燻了一圈,以防蚊蟲叮咬。有下人屋外稟道:”小少爺來了。“幾人回頭,白芸生託著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