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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她秦淮都捨不得碰楚照一根頭髮,明知道楚照那麼怕疼……曲宣這個狗奴才!
如今被當眾打了板子,楚照一定會把這筆賬記在心裡,哪天就會爆發出來。更何況楚照的身體……被這麼糟蹋下去皇帝還沒死楚照就先去陪忠王敘敘舊情了。
“皇叔。”楚渝衝他點點頭,然後讓人扶著他走到楚照旁邊,看了兩眼,忍不住眼睛模糊了,紅著眼眶,蹲下來對昏迷不醒的楚照道,“阿姐讓孤來保護你了……兄長,阿姐要孤讓你毫髮無損的,你卻被人弄成這樣,孤拿什麼去跟阿姐和先生交代?”
楚然安慰道:“太子,楚照只是昏厥過去了,讓醫匠醫治一番就好。”話鋒一轉道,“只是曲大人只怕是不肯呢。”
“太子,”秦淮蹲到楚照旁邊,叩了她的脈搏,切了脈,發現事情似乎越來越嚴重,臉色凝重道,“子錦被打出了內傷,五臟六腑俱傷了。”
楚渝猛然起身,似乎頭有點暈眩,退了兩步,扶住楚然,穩住了身子。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來的這麼晚,也沒想到曲宣居然膽子那麼大,居然敢動楚照,而魏王在旁也沒有阻止,放任楚照被打傷,還如此嚴重。
其實楚渝不知道,廷尉府審訊的第一道程式就是不問你有罪沒罪先是一頓板子夾棍伺候,這叫做“下馬威”,也叫做“開堂令”。就是為了能夠讓嘴硬的人開口認罪,若是不認,就上第二道刑罰,還不認就可以用上大刑伺候。總之,廷尉府審訊犯人,極少有審不出罪的情況來。
他來得還算早,要是楚照不認罪,曲宣已經為她準備了三十二道刑具了,就等著楚照不認罪,然後一道道用在楚照身上,以報楚照對他的陷害。
楚渝對曲宣本來就不怎麼喜歡,三年前楚潯及笈之時,就是這個曲宣逼著楚潯要下嫁他家兒子,後來他兒子暴病而死,曲宣斷了楚潯的念頭就打他的念頭,說要替他選妃子。要不是他多事,楚渝也不會有了太子妃,他就可以追求莫離了……可是有了太子妃,他只能選擇安分地當一個乖學生。
安肯汙濁求凰顧,垂淚尤恨未娶時。
作者有話要說:
☆、仁太子病弱救危,倔侯爺威武不屈
“曲大人,你太過心狠手辣,豈是為父母官的理?”楚渝悲憤地指著楚照道,“她是高祖陛下的血脈,再如何,也不是你個奴才能夠染指的!你竟然拿著父皇的聖旨嚴施威刑,不怕孤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麼?!”
曲宣眼神陰翳,沉著臉,撫著頜下短鬚,說:“微臣只是依法行事,太子殿下若是覺得微臣做法有錯,那微臣便與殿下去天子面子理論一二,假如是臣錯了,臣自當受罪,若非臣的過錯,臣便是一死,也要請太子給老臣一個說法!”
楚渝勃然大怒,扶著楚然道:“反了!反了!曲宣,孤敬你三分,你竟然敢如此冒犯孤!”
“曲宣,”秦淮衝羽林軍招招手,讓人架起楚照,回頭對曲宣說,“太子殿下之威,你不可冒犯。楚照怎麼說也是宗室皇親,你審案也要有個分寸!”
曲宣忽然臉色一變,深深地看了秦淮一眼,繼而捻著鬍鬚道:“國師大人說得是,下官明白了。來人!把楚照帶下去,明日再審!”
楚渝心中頓生疑竇,狐疑地望望秦淮,又看看曲宣,雖然心裡覺得怪異極了,卻知道此時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該把楚照先送去上藥才對。
秦淮親自送楚照下去上藥,楚渝則坐到一邊,楚然立在身邊。
楚渝瞧了一眼曲宣道:“曲大人,孤不知道你和楚照有何仇怨,可是孤看到你如此對我大陳宗室,實在氣憤不過。孤知道曲大人有父皇聖旨在,是父皇吩咐你辦的事,可孤還是想要奉勸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啊。凡是留一線,事後好見面。”
是夜。廷尉府。
韓銘守在門外,警惕地掃視四周,手按長劍而立。
她耳邊聽見主子和曲廷尉在談話,聲音低沉,充滿了警告和壓抑的怒火。
“你是怎麼辦事的?我是叫你懲罰一下楚照,讓她聽話就是了,你居然把她打得內傷復發,高燒不退?哼!曲大人,你可真有能耐啊。嗯?”
接著廷尉的聲音響起,似乎很謹慎和卑微:“下官不敢!下官這一切都是大人給的,要不是大人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下官早死在楚潯手裡了,哪裡有機會為大人效勞?只是既然大人要下官對楚照下手,下官以為大人對楚照深惡痛絕,才下手重了些……這楚照身有重傷,下官哪裡知道?若是大人怪罪,曲宣無話可說,任大人處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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