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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成才隱藏了情緒,自己一個人悶著。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南瓜總是不能真正完全信任他。。。。信任他們,即使開始漸漸袒露自己,卻還是留有餘地。
袁朗不想再次讓成才豎起防備,於是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沒有再主動靠近成才,低低的磁性的聲音在沉寂的室內顯得有些惑人:“因為你發現對於這次擊殺,你沒有難受的情緒,所以你在質疑自己嗎?”袁朗毫不留情的撕開了成才想要隱藏的東西。
成才沉默了片刻,低笑出聲,唇角的酒窩蘊著蜜一樣的毒,轉過頭來直視著袁朗,好看的眼睛裡卻是毫不掩飾的冷漠與暗色,微微嘆息的開口:“袁朗,你總是這麼敏銳。”
袁朗看到成才不再保留的展露著自己的全部,眸子裡反而少了幾分銳利,輕輕勾唇,語氣低沉卻輕緩:“每個人都有自已的負面,我手上也有很多人的血,有時候也會覺得難以忍受。但我到下次動手的時候,卻從來不會因此而手軟。你覺得這是冷血嗎?”
成才注視著袁朗的面容,輕輕扇動著雙睫,沒有說話,身體卻緩緩平和下來。
袁朗唇邊噙著笑,目光是自己也沒發現的柔和與安撫,注視著成才一雙黝深而漂亮的眼睛:“。。。。。。我總是對自己說,袁朗,你一定要做惡的善良人,因為我不能讓我的部下受傷。所以殺掉他們,我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也不會質疑自己的想法是否就是冷血。”
成才眸子裡的涼意漸漸回暖,輕輕點頭,也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繼續聽袁朗還沒說完的話。
袁朗注意到兩個人拉近的距離,心裡一緩,語氣中更是帶了些許少見的溫柔:“成才,你知道誰最像我年輕的時候嗎?是你。許三多和我們這樣的人不一樣,他單純善良,執拗而脆弱;吳哲聰明樂觀,但略帶輕浮。而我們,屬於冷靜敏銳,卻敏感過頭到多疑。很難對人完全卸下心防,但是你可以信任我們,就如同我。。。。們能毫不遲疑的將背後交給你。。。。。。”
成才周身都開始泛著暖意,眸底水光繾綣,輕飄飄地笑出聲:“上次復員的事,我是故意的。”
袁朗含著舌尖笑的妖孽,眸光卻溫軟:“。。。。我知道。”
成才唇角上揚的弧度更大,唇邊明晃晃倆酒窩更是甜的招人喜愛:“。。。。。那還真是謝謝你了,隊長。”
袁朗微微挑眉戲謔:“我發現你跟我道的謝還不是一般多啊?既然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這大恩大德,你要不要。。。。。。”以身相許?
最後幾個字袁朗含在嘴裡,卻嚥了下去。不著聲色地輕輕皺了皺眉,又很快舒展開來。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話也沒有說出口,在舌尖打了個轉就停住了。這種話隊裡也不是沒說過,那吳哲天天喊著要對他的花啊草啊的負責,只是這次他莫名地覺得難以出口。
成才也沒當回事,跟著笑道:“是呢,因為確實有很多事情要謝謝你。”
他應該謝謝袁朗慵懶散漫下掩藏的細心溫柔,謝謝袁朗不著痕跡的誠懇與包容。這也是他的幸運,成才垂眸抿唇輕笑,遇見了這樣一個隊長。。。。。。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都是用心理輔導和嘴遁來拉近距離,我只想說隊長也是不容易。
字數不多,今晚有事出門,撤了
☆、第三十章 明悟(袁朗)
夜,蟲鳴,風微涼。
站在窗邊點著了煙,只是夾在指間,看著它燃燒,星火墜落,緩緩湮滅於黑暗…
什麼時候有這種感覺的,在眾人中,目光會不由自主地尋找一個身影,然後牢牢禁錮在眼底…
袁朗微微垂下眼瞼,靜靜的細細的回想。
紅藍演戲中他的天賦,參訓時他的從容隱忍,對小孩兒展露的溫柔耐心,還是好奇那微冷的眸子裡深藏的東西…
所以才會這樣嗎?對他細微的舉止表情都那麼在意…
身體半倚著牆,感受到牆壁的涼意,輕嗅著晚風中露水般溼潤的花香,微醺…是葵百合啊…
袁朗想起了吳哲說要送成才葵百合的那天,那時即使知道成才要去報軍校也不過淡淡的遺憾失落罷了。如果是現在呢?他甚至不願繼續往下想…
其實第一次看見成才,不是紅藍軍對戰演習,是他在團部拿過資料開車回去的時候。
天氣有些陰涼,風也有些清冷,他在操場上看見了一群人,領頭的那個拿著槍趴在地上好像是在做示範。當時他沒有太在意,只是瞥了兩眼。
然而在紅藍軍對戰中,他看到成才才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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