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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
“為什麼不能堅持到最後?明明我們努力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如今的相守,你為什麼又要放棄?雲熙,你說你愛我,愛我又為何要離去?”長公主擦拭眼淚,可淚水不止,她不甘心的回頭看著楚雲熙問道。這一刻,什麼矜持和驕傲她都不想顧及,只是心中疼痛難忍,不願接受楚雲熙就這樣放棄了這歷經千辛萬難換來的相守,放棄了她們之間的感情。
“我曾經想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做,時至今日,我也不後悔當初的決定。可是,現在的我累了也倦了這個朝堂和天下。你做不到陪我執手天涯,我也做不到陪你君臨天下。當初我們抱著僥倖的心理想賭個白頭到老,如今終是輸了。主要原因還是輸在彼此。你放不下這萬里江山,而我只想逍遙山川河流。二條路二種命運二種生活,我們本以為可以為彼此妥協,或是對方順從自已。可到最後才發現,我們最愛的其實還是我們自已。”楚雲熙無奈的說道,看道遠處愣愣看著自已的長公主,苦澀的笑了笑。便不再多說,緩緩離開這裡。
次日清晨,長公主在楚雲熙的屋內桌上發現了那塊玉如意吊墜。吊墜下壓著張信箋,紙上僅寫了三十二個字:餘願已盡,君意亦了。白雲悠悠,物過人老。心無牽掛,各尋逍遙。今日一別,相見無期。
長公主看完痴坐良久,臉色蒼白,緊握著那塊玉如意,終於重新系在了自已頸間,又將信箋摺好後如同一個儀式般放入匣內,然後才面色平靜的離開。
楚雲熙留下寥寥數語,獨自離去,茫茫人海,各安天涯。
在去湖州的官道上,一和尚在一無人駕馭的馬車前高宣佛號,良久馬車內才探出一紫紗長裙的女子,年齡看起來不過十七八左右,只是臉色略顯蒼白,撩起車簾看著他,臉上昏昏欲睡的模樣。
“何事攔車?”女人淡淡問道。
“施主車上無車伕駕馭,恐生危險。”那和尚大概四五十左右,一身僧衣袈裟,頭上受戒,看起來倒也面目慈善。
女子聽了不在意的笑笑,緩和了些語氣說:“那馬通人性,不會有事,不過這車不載生人,還請讓路。”
“阿彌陀佛,貧僧法號清慈,並非為搭車而攔車,施主可是姓楚?”那和尚和善笑問。
女子點頭,疑惑看他,眼中警覺。
“那應該就是楚施主你了,貧僧受龍華寺好友所託,送來一物。”和尚從搭袋上拿出一小盒來,向楚雲熙車廂前遞了遞。
楚雲熙看著那盒,沒接,反倒問:“龍華寺?太后嗎?清慈大師?好像在哪聽過!”
“貧僧曾為楚施主和一位貴人合過八字,定過吉日。”那清慈笑容依舊的說道。
楚雲熙聽他如此一說,一下子記了起來,她和長公主在建文十一年的元宵節成親,正是這和尚算的日子,當時她心中驚疑,便記住了這清慈的法號,只是過去的事已過去,如今她也不想再去追究那些往事。便問:“裡面何物?誰人所送?”
“施主看過自知。東西已親自送到,貧僧事了,告辭了。”說罷遞來木盒,便徑直走了。
楚雲熙知道問不出什麼,也沒阻攔他,看著他的背影訊息無影了,才開啟木盒。她輕輕開啟,看著手心的小木盒發愣,鴿蛋大小又晶瑩剔透的玉瓶內是顆白如雪的藥丸。
當初楚雲熙身中無解,華夫人以奇藥無極丹中的毒丹給她以毒壓制毒,後來,她幾次去討另一顆無課,本以為已毀,誰料竟在龍華寺的太后手中,如今竟還讓人送了來。
楚雲熙柳暗山前又一村,算是撿回條命。可她面色平靜,任由馬車繼續向湖州行去。
史料記載:元啟元年三月,戰亂過後,監國長公主下令,兵器入庫,馬放南山,收回軍權,撤去緣邊六州節度使,免去丞相一職,皇權集中。
元啟元年十二月,為方便南北統治,遷都懷陽,長公主於元啟元年十二月二十登基稱帝,定年號鳳熙,登基時年僅二十,成為華夏史上千古第一女帝,在位十五年,精心圖治,政治清明,國泰民安。當然,千古帝王,悠悠萬事,是非功過,留待後人評說。
後來世人翻閱史書,想尋找女帝一生孤寂,感情成謎的原因。首先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建文十一年元宵,長公主十里紅妝所嫁的楚郎。卻驚訝的發現從夏仁宗的建文十年春圍會試之後,到元啟元年十二月長公主登基的那四年內,歷史上所有記載就被經過刻意整理和刪改。建文之亂的主謀華朝公主事蹟雖清晰記載史書,但與朝廷的幾場的戰役,有明顯篡改和刪減痕跡。而女帝登基前的長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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