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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描述呢,別人的畫至少看得出原型,這人的畫勉強只能看出作畫的人至少是有意識的想要去表達什麼,而不是沒有目的的塗鴉。因為覺得新奇,我就買下了。後來每隔一段時間,我都能在沁香樓見到這人的畫,我很好奇他要表達什麼,所以就見一次買一次。後來沁香樓的老闆約我喝茶,我就見到了作畫的人。這個人不僅畫的畫很有喜感,長得也很討喜,我就說不如我叫你喜爺吧,又貼切又吉利,哪天你成為天下第一畫,我就再也不用看別人臉色花銀子了。他當時一臉想要掀桌的表情,好像很不樂意我欣賞他似的。再後來我的主子知道了我的這個癖號,發現了喜爺的畫,告訴了我喜爺的身份,我就再也沒去沁香樓了。”
“原來你就是三哥口中的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知死字怎麼寫的知音。”齊然咂舌,天底下竟有這麼巧的事。
“現在想想,還好我當時說的都是些曲高和寡的稱讚,不然他一定會拿我的腦袋當板凳。”每每回想起這事,雲響都會後怕。自那以後,不論在京城的街上遇到任何一個人,他都畢恭畢敬客客氣氣,唯恐一不小心又碰到什麼有權有勢愛好獨特的怪人。
“既然你和三哥有這段淵源,不管你之前的立場是什麼,我想他一定會樂意你站在我們這邊。”
“每次談到他,你都很開心的樣子。但傳言他是個霸道易怒的主子,對手底下的人不太好。”
“你也說了是傳言,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既然你見過他,就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面對齊然眼中的狡黠,雲響笑了笑,想從這隻小狐狸口中打探訊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找來的這兩個高手是什麼人?”雲響問。
“高手?”齊然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笑得天花亂墜,將嘴裡的飯噴在了雲響臉上,“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沒想到你會犯這種錯誤。不過也難怪,每次客人進我們月來澗的馬棚,都會以為碰到劫匪了。來來,王武,孔力,你們噗——給老爺介紹一下自己噗——”
“回老爺,我叫王武,是月來澗的馬伕,平時給客人們的馬喂喂飼料梳梳毛。”
“你臉上的疤怎麼來的?”
“那是我一次用鍘刀割草料的時候,不小心踩到自己的左腳,摔在鍘刀上造成的。”
“老爺,我叫孔力,是賬房先生。”
看到這人對著王武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已經不用去問‘你為什麼從眼縫裡看人’,這人壓根兒眼神就不好。雲響鬱悶得擦去臉上的米粒,他瞥到許少初的嘴角也抽動了一下。難道他沒看出這兩個人只是月來澗的夥計就那麼好笑嗎?他又不是武林中人,能從一個人走路的腳步和吞吐納氣中看出這人的修為高低。那個黑麵臉上的刀疤從左眼角一直劃到右嘴耳,普通人當然會猜測這人以前一定犯過什麼事或有什麼仇家,而那個白面書生,總是眯縫著眼輕搖著一把團扇,全然不把周圍的一舉一動放在眼裡,他自然認為是真人不露相的高手。
“用兩個夥計,你也不怕我們死在半路上?”
“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我真找幾個江湖高手保護,我的身份不就揭穿了嗎?我還想回去做我的掌櫃呢。”
換言之,這給了雲響一個清白之身回京。自負如齊然,一定是斷言暗處的人還處在猜忌觀察之中,才敢有如此大膽的行為。
真可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雲響好懷念和陳霏那個大腦袋在一起的日子。
緊趕慢趕,他們終於在中秋之前抵達了京城。五人在月來澗門口分開,雲響一人回了府。
他一踏進門口,就看到早已收到風聲的陳霏已經在院子裡等候,雲響真想撲過去向他敘述自己是有多麼多麼多麼多麼得想念他們單純的日子。
但是沒等他醞釀情緒擠幾滴眼淚,就見陳霏緊張得把他帶到了一邊,確定四下無人後,嚴肅得問道,“你是不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好歹你先表達一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樣的思念啊,虧得我們還同住一個屋簷下這麼久。”
“什麼思不思念的,我問你,你是不是去了周家祖宅?”
“你跟蹤我?”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遊手好閒無所事事。周家的事,一直是主子心裡的一個結。”
“哎呀,終於和江閣老的千金好上了?”
“好好的,你說江姑娘幹嘛?”
“四個字的話用得很順溜啊,難道她沒教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放屁,你就是沒一點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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