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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霏安排好這個人的衣食起居,回來原來的地方,卻發現雲響不在,問了一下,才知道這人竟然是去書房了。
“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當然是這個許少初。”
“路是他自己選的,真相是他自己要去追求的,難道你千方百計嚐到了冰糖葫蘆發現這冰糖葫蘆不是甜的而是酸的,就想讓賣冰糖葫蘆的師傅做個甜的給你嗎?這叫‘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病’,得治!”
“嘿你這人!”
陳霏並不質疑主子的做法,只是覺得這個許少初有點可憐心裡過意不去,但是他又沒資格去跟人談心。所以找這個朋友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結果自己是瞎操心,這個口口聲聲說喜歡人家的人是一點兒不在意,他反而是被咬成了呂洞賓。
“以前因為顧忌,所以不敢問。”陳霏偷偷瞄了淡定看書的人,欲言又止。
“問我對你有沒有意思?這有什麼不敢問的,我喜歡許少初,又不見得我喜歡所有男人。你這種五大三粗腦門上自帶‘愚蠢’兩字的凡人,不合我口味。”
陳霏額頭冒出了青筋,這日子沒法過了。
“說吧,你要問什麼。我今天心情好,勉為其難的聽一下你的告白。”
這是在耍你呢!這是在耍你呢!陳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悲催的發現他忘了要問什麼。
總有一天我要報復回來!懷著這樣的雄心壯志,陳霏離開了。
被古籍擋住了臉的雲響這才捨得將視線移向被陳霏撞得晃來晃去的門板,想了想,去廚房下了碗麵,加了個蛋,來到了一扇門前。
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我吃過了。”抱膝坐在床上的人聞聲抬眼瞧了一下,蠕動了一下嘴唇。
“哦,那我自己吃。”
雲響捧著麵碗走到他面前,也許別人以為還懂得進食就說明這人心裡最大的那一陣不吃不喝的風浪已經過去了,但是雲響不這麼想,這種時候還能惦記一日三餐正常作息反而是更可怕吧,那不就像行屍走肉麼。
“說起來,我們還沒聊過自己的事。”雲響邊吃邊說道。
“我十二歲被師父撿回來,之前的記憶都沒了。”
“哦,我倒是沒失憶,就是有些事情不願意去回想。”
“挺好的。”
“嗯,是挺好。”
“我沒事。”
“看得出來。”
“就是一時緩不過來。”
“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理解。”雲響繼續吃麵。
“十年,什麼結果我都想過。這些想法當時一閃而過,我不能懷疑師父。”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他撿我回來,我把他當父親。”
“他把你當棋子。”
“用得著這麼直接嗎?”
“那麼殘酷的真相你都接受了,用得著挑好聽的說嗎?”跐溜一聲,雲響把最後一根麵條吸進了嘴裡。
“那你幫我。我沒法去向師父求證,只能自己去找。”
“我為什麼要幫你?我憑什麼要幫你?幫你有什麼好處?你以身相許的話,我考慮一下。”
“真相還沒水落石出,你想毀約?”
“真相你不都知道了嗎?”
“但我是誰我還是不知道。”
“別窮追不捨了,如果又是個晴天霹靂,你還不得心力交瘁而死。”
“活得不明不白,心裡不踏實。”
“難得糊塗,聽過沒有?”雲響吃完了面,確定了許少初不是個只有執念沒有想法的愣頭青,也就無需再擔心了。
而這邊話才說完,就聽見撲通一聲,床上的人已經倒頭睡去。那酣睡的模樣,怕是這幾日都沒有合過眼,此時卻是安心得睡去了。
雲響拉過被子掖好被角,端著空碗又去廚房下了碗麵。
他苦笑,不管太子和喜爺是否相信他今天這麼做是因為喜歡許少初,反正他知道自己是做過頭了。
許少初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
醒來的時候,京城裡發生了一件大事。月來澗來了一個占卜問卦的奇人,話說這京城繁華之地,能人異士不在少數,奇門八卦也不稀罕,為何這一個算命的可以脫穎而出獨佔鰲頭。
一則此人未卜先知的功力的確厲害,他第一天進京的時候被一個富家子衝撞,富家子惡言相向,此人卻只是搖頭嘆氣,給富家子四個字‘命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