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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一時還真沒個對策,該說的話都說了,該表的態也表了,自己的態度再堅決,可架不住羅平根本不聽。
羅銘出了宮門,回身看了一眼紅牆碧瓦,第一次覺得,原來有個爹有時不是什麼好事。
第41章 胭脂院
轉眼隆冬,這日落了幾點飄雪,紛紛揚揚,一時大過一時,掌燈後,雪花連成了片,鋪天落下。地上早積了厚厚一層,滿眼都是白色,靖王府的迴廊上,掛著一溜五彩燈籠,印著白雪,分外好看。
靖王府裡,羅銘最喜歡後花園中一處臨水的殿閣,他偶然興起,還為殿閣提了個名字,叫“攜月閣”。
攜月閣最好的景緻就是晚上,等到月上中天,臨水一望,天上玉盤瑩潤,水中倒影彷彿伸手就能撈起來。因此羅銘才一時顛狂,取了這個名字。
這日正好休沐,羅銘就與燕君虞在攜月閣上飲酒賞雪。
“仲卿的身體如何?”羅銘破開酒罈上的泥封,問燕君虞道。
燕君虞舉起杯來,慢慢呷了一口,“禍害遺千年!你我死了,他也死不了!”
羅銘聞言好笑,這人,就算關心別人,嘴上也跟安了把刀子似的,一句都不讓人。
前些日子剛剛入冬,天氣驟變,蔣唸白舊疾犯了,咳嗽不止,水米難進,幾日就瘦了一圈。
羅銘等人聞訊前去探望,見蔣唸白躺在床榻上,臉色慘白。他一生好強,學識、能力又都出眾,只是先天不足,常犯這個咳喘的毛病,人生病時又容易消極,那日相見,蔣唸白正是灰心,他神色委頓,草草見過禮後,就躺在床上,虛弱的不言語。
蔣唸白與羅銘從初次相見到今日,一直都是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語氣狷狂,為人狡黠,時常會說出點不給人面子的話,噎得人說不出話來。他這樣灰心喪氣的模樣,羅銘還是第一次見。
羅銘安撫勸慰,又傳太醫來診脈,折騰、調養了足有半個月,蔣唸白的身體才慢慢好了。
羅銘和流煙是明著著急,燕君虞卻是暗地裡較勁。他嘴上不說,卻一個人悄沒聲的上了鳳鳴山,在山上窩了三天,才等來一隻鹿。放倒了背下山來,放血熬湯,親自喂蔣唸白喝了,給他補身子。
對飲幾杯,說了幾句閒話。羅銘好久都沒有這樣閒適了,和知己對坐而飲,偶爾從敞開的窗扇裡看看外面漫天的飛雪,說不出的輕鬆自在。
“你的事安排得怎麼樣了?”燕君虞看著窗外,問羅銘了一句。
羅銘笑道:“也沒什麼好安排的。現在以我的能力,堪堪自保而已,朝中有仲卿看著,一時沒什麼大事。皇后自花朝會後就閉門不出,以她的性子,不會就此罷休,太平候富可敵國,更給她添了不少助力。我已經讓追風派人去打探了,太平候的兒子白蘊清,近日常往樂平縣一帶去,說是去那裡看絲綢和玉器。可據我所知,樂平縣地處兩省交界,雖不算窮鄉僻壤,可也並不富裕,也沒什麼絲綢、玉器是出名的,能值得這位皇商一趟一趟的往那裡跑。”
“你是說,他去那兒是另有目的?”燕君虞曲指扣了扣桌案。
“呵,”羅銘輕笑一聲,舉起杯來,望著燕君虞笑道,“那裡有沒有絲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離樂平縣不遠的樂平山上,慣出悍匪!”
燕君虞微驚,“他這是想招兵買馬了?”
羅銘搖搖頭,“沒抓住把柄,還不好說!”
“早些提防總是好的。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只管說,我一定幫你!你記好了,你是我這輩子交的第一個朋友,你給我好好活著,這天下能殺你的,只有我!”
相交一載,羅銘知道燕君虞的脾氣,他彆扭古怪,行事無章法,嘴裡說的話往往和心裡想的是兩個樣子。
羅銘抬頭瞪他,故意挑刺道:“開頭還是好話,後面可越說越難聽了。我做了什麼害你的事了,你要殺我?你我也算患難之交,這一年多的時間,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羅銘語間戲謔,眉頭輕輕挑著,嘴角噙著淡淡笑意,哪有半點責怪的意思。
燕君虞盯著羅銘看,目光裡都是複雜,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半晌他收回目光,說了一句,“我從小就孤身一人在外漂泊,長這麼大,你是第一個可以讓我以命相交的朋友,我看重你,不管以後有什麼變故,我也不會害你!”
羅銘心裡隱隱不安,他刻意忽略了燕君虞眼中的躲閃,勉強取笑道:“燕大俠這是怎麼了?說得好生動情,只可惜我不是女子,心中又已有了良人。你這番好意,小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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