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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整天正事沒有,就知道挑吃揀穿,憑什麼呀,又不是什麼得臉的人,進府這麼久了,王爺連你們的面兒都不見,還好意思這麼鬧,換了我早拿繩子把自己勒死了。為嘛?就為了沒臉唄!”
這話可說得過分,小廝的話一出口,不只是紫衣女子,連其他屋子裡跑出來看熱鬧的侍人們都變了臉色。
府里人人都知道,靖王府水榭裡的眾位美人們都只是擺著好看的,羅銘平時連他們的面都不見,更別提什麼寵幸了。
小廝的話一語道破,明擺著是諷刺水榭裡的人,說她們想見靖王簡直是痴心妄想,一個在王府裡半點地位都沒有的人,老老實實的吃閒飯就行了,還敢挑三揀四,簡直不知好歹。
紫衣女子也並非嫌小廝送來的飯食不好,只是她們這些人因為淺歡的關係,心裡都窩著無名火,才沒事找事罷了。
今天早上,靖王府裡就傳遍了,說淺歡昨晚得了羅銘的寵幸,今天已經挪出東跨院,搬到了羅銘寢殿旁邊的七彩閣住。
雖然是以訛傳訛,無中生有的事,但府里人人都傳得跟真事兒似的,水榭裡的人自然也深信不疑。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原本羅銘身邊只有一個流煙,水榭裡的人也就認了,可現在突然多出一個淺歡,好好的平衡被打破了,把眾人早就積壓已久的醋意、不甘又全都勾了出來。紫衣女子才藉著送飯的小廝使性子,鬧騰起來。
如今小廝又說了這樣嘲諷的話,水榭裡的人聽著都不是滋味,一時有幾個脾氣暴的,已經張口罵了起來。小廝們也不示弱,又叫又跳,和人群對罵,院子裡更加亂了。
“好你個猴崽子,叫你們送食盒,送了大半個早晨,這都什麼時辰了,眼看著吃午飯了,王爺都快回來了,你們倆還在這兒磨蹭!”
崔太監尖細的聲音傳來,兩個小廝都快哭了,迎著聲音跑了過去,語帶哭腔,抹著眼淚說道:“崔總管快來,與我們兄弟作主!”
三言兩語把事情說了,自然加了些女子如何霸道的話,“您瞧給我打的,這臉上都腫得老高了!”
崔太監是人精一樣的人物,又在水榭外面看了半天,事情已經知道的八/九不離十,當下也沒說話,看了看滿滿一院子的人,呵斥兩個小廝道:“你們兩個猴頭別弄鬼,別以為我不知道,一個個的吃飯沒飽,幹活全沒了精神,跑這兒躲懶,還編派姑娘們打你。去去去,全都給我玩兒去,別忤這兒惹眾位姑娘們眼暈!”
兩個小廝委屈,還要再鬧,卻見崔太監暗地裡向他們使眼色,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回頭撒腿就跑。
崔太監笑嘻嘻的,向水榭的院子裡一彎腰,笑得眯縫了眼睛,“各位姑娘、小爺們,靖王府裡的奴才再不好,也自有教訓他們的人,老奴沒念過書,不識幾個大字,也知道各司其職這個道理。姑娘們進府來,只管伺候好王爺,王爺整日在外面忙,回了自己的王府要是還過不了舒坦日子,那多可憐。你們說是也不是。奴才們不好,只管叫管事的來,要打要罵,也用不著姑娘們自己動手,別的不說,只說這氣度上就跌了幾個跟頭。您這幾位可都是宮裡出來的,算是見過大世面,就這麼說打就打,說罵就罵,且不說誰對誰錯,只是外人看著,姑娘您就失了面子。”
崔太監的話音未落,紫衣女子先就冷笑了一聲,“崔總管好大的口氣,要我們伺候王爺?哼,這話好可笑,外人不知道,崔總管也裝糊塗?今日我就是要鬧一鬧,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我是皇上送來的,你還敢把我轟出府去不成?”
紫衣女子身邊一個著綠衣的女子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萍別鬧了!”
紫衣女子一甩袖子,反倒大聲說道:“我鬧又怎麼了,像你們這樣胡吃海塞的混日子,不過是等死罷了,倒不如豁出去鬧一場,大不了是一死,也比整日關在這水榭裡不見天日強!”
紫衣女子叉腰罵道:“叫流煙來!我今日就要問問他,他要霸著王爺到幾時,我們這些人哪個不如他,他是醋汁子醃了心了,連王爺的面都不讓我們見,好不要臉的東西,一個老男人,又不是什麼正經主子,憑什麼要由他來安排我們的飲食起居……”
女子話說到此時,可算是徹底撕破了臉。這些話都是她們憋在心裡許久的,人人都這樣想,可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出口。
紫衣女子越說火越大,尖利的聲音傳出老遠,水榭裡的人都驚呆了,連崔太監都沒想到,一個人真的豁出去了,是什麼都敢說的。
崔太監見紫衣女子越說越難聽,剛要出聲喝止,流煙已經從水榭的垂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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