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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一下子扣在了羅銘的腦袋上。那效果可想而知。所有人一片譁然,再看羅銘時,眼中已不只是不屑、輕蔑那麼簡單,除了厭惡和憤怒,還有不願與此人共處一室的羞憤。尤其是席位上還有這麼多女眷,聽了小亭的話,都恨不得衝上去對著羅銘啐上兩口,才能消了心頭的怒火。
東離國以孝治天下,孝乃德之本,官員考核時孝字甚至要擺在廉字之前,可見國人重視。今天這個罪名如果坐實了,那明日羅銘連家門都出不去了,他會被天下人所唾棄,眾人的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他。
趙猛和幾個禁衛營的人一直在旁邊候著,等著皇后問他們話。此時聽見小亭的這些話,全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有心不信,可小亭說得有鼻子有眼,羅銘又一語不發,也不辯駁,實在讓人左右為難,心思也活動起來,想起從前聽說過的那些太子的惡性,不免覺得羅銘心機深沉,恐怕他們這些日子都是被羅銘給騙了。
有兩個與羅銘要好的,已經蹲在地上哭了出來,心裡不知是替自己委屈,還是實在不想相信眼前這些都是真的,難受的給了自己兩巴掌,張嘴想讓羅銘說話辯解幾句,他們一準信他的話。可皇帝和皇后在上面坐著,實在不是他們這些小角色隨便開口說話的地方,更加憋屈起來,高壯的漢子眼淚嘩嘩而下,止也止不住。
趙猛也神色複雜,他雖然是個粗糙漢子,可自認看人一向很準。他實在不相信平日裡和他們同吃同住的羅銘會是小亭口中所言的那種小人。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羅銘的神色,不知怎麼心裡就安定下來,暗自罵了一聲娘,趙猛朝蹲在地上那兩個人的屁股上踢了兩腳,悄聲罵道:“嚎喪呢,都起來!”
而剛才與羅銘說過話的那幾位朝中官員,顯然已經對小亭的話深信不疑,正暗自後悔剛剛不該與羅銘走得太近,今日事後,這位二皇子在朝中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還想成什麼大事?能保住小命,做個閒散王爺就不錯了。他們個個搖頭嘆氣,後悔不迭。
丞相劉裴則是神色輕鬆,一派逍遙的靜觀事態發展,他與大皇子羅鈞是最為樂見其成的,無論今天是誰贏了,對他們都沒有壞處。羅銘與皇后互相掐得越是利害,他們越是能漁翁得利。
高臺上的羅平已經坐不住了。他氣得手足發抖,嘴唇都哆嗦了。要不是羅銘已經向他解釋了整件事的原委,他這會兒恐怕也要跟臺子底下那些人一樣,把自己的孩子想得汙糟不堪,恨不得打死了才好。
可他的孩子是冤枉的,他根本就是被人冤枉的。羅平心疼得不行,幾次想跳下高臺,把羅銘摟進懷裡,好生安慰他。
劉俊悄悄拉住羅平的袍袖,低聲說道:“皇上別急!二皇子已經有了對策,您只管看著就好。”
羅平紅著眼眶說道:“你幫幫他!朕回去好好謝你!”
劉俊心神一愰,暗自說道:“你不說我也會幫他!”
下面突然嚶嚀一聲,趙婕妤醒了過來,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渾身*的,也掩不住她天生的風流妖嬈。
許太醫在她醒後就急忙退出去老遠,面目紅脹,像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似的。
趙婕妤一醒,人們的目光自然全轉向了她。
只見一位體態苗條,身段玲瓏有致的女子緩緩坐了起來,她張開一雙杏眼,左右四顧,抬頭看見羅平坐在上面,慌忙顫悠悠地站了起來,行禮道:“皇上萬歲!”
好嬌柔的一把聲音,聽得人耳軟筋酥,有幾位大人把持不住,脖子伸得老長,偷偷斜眼覷著這位美人。
羅平重重哼了一聲,側過臉去。
趙婕妤面露傷心之色,以手掩面,嚶嚶而泣。
皇后等她哭了一陣,才出聲止道:“趙婕妤,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你不說,皇上怎麼知道你的苦處。”戲唱到如今也該收場了,不然讓這個小蹄子入了皇帝的眼,豈不是自找麻煩。
趙婕妤收住悲聲,哽咽道:“臣妾不敢委屈,只求一死,以表清白!”
眾人的心都為之一顫,美人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更顯得一語不發,坦然坐著的羅銘冷漠、可恨!
皇后假意為難起來,轉頭問羅平道:“這事臣妾倒做不得主了,本來以為只是後宮中的事,可現在還牽扯到了二皇子,這事,還是要交給皇上明斷!”
好一個以退為進,皇后的話雖說得謙恭,可分明是扔給了羅平一個燙手的山芋。小亭言之鑿鑿,說羅銘淫辱庶母,趙婕妤哭得楚楚可憐,說要以死明志。而羅銘,至今沒有一點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舉動,證據幾乎是一邊倒的對羅銘不利,羅平就算再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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