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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極有可能是劉裴派去靖王府裡的探子。”
羅鈞倒吸一口涼氣,劉裴這個老賊,竟然那麼早以前就在羅銘身邊安插了探子,怪不得自己幾次提議,讓他出手排擠羅銘,這個老賊都哼哼哈哈的不予理會,原來是早就成竹在胸,才這樣滿不在乎的。
走在前面的小廝停下來等他們,羅鈞與張橋都不再說話,加快腳步追了上去,跟著小廝進了花廳。
等了足有三頓飯的工夫,劉裴才邁著四方步來了。
見了羅鈞也未以禮相見,大模大樣的往太師椅裡一坐,問道:“大皇子來此何事?”
“無事,只是路過丞相府,看看丞相大人一向可好!”
“哼,婆婆媽媽的,只記掛著這些蠅頭小事。你要是比得上靖王三分氣魄,也不會到了三十歲,還連個王爺都混不上。”
羅鈞眉梢一挑,趕緊笑道:“丞相說的極是。靖王回朝一載,已經收攏了不少朝中官員支援他,在西北軍營和禁衛營裡,更是極有聲望。長此以往,再難壓制他,丞相還是儘早想辦法,將他趕出朝堂才是!”
劉裴不屑道:“黃口小兒,羽翼未豐就敢鋒芒畢露,怕他什麼,東離軍隊素來羸弱,哪禁得起北莽鐵騎的馬蹄子,拉到戰場上溜一圈,個個有去無回。在軍中立威有何用處,若是朝中沒有我的支援,他想登基?哼,只怕夢還做得太早!”
羅鈞聽了這一番話,倒放下心來。看來劉裴並未和羅銘聯手,語氣中的輕蔑不屑,都不是假的。
羅鈞一面說些恭維的話與劉裴周旋,一面心裡暗暗盤算。劉裴能沉得住氣,自己卻不能,看來要下點勾子,讓這個一向眼高於頂的丞相狠狠摔上一跤,他才能下狠心去對付羅銘。
第40章 拒婚
康乾宮中早早就燒起了地龍,羅平怕冷,入冬後屋子裡還要點起熏籠、暖爐,他住的寑殿裡,總是暖融融的。
羅銘才坐了一會兒,頭上就熱出了汗,脫了身上的袍褂,只穿一身月白底子的裡衣,散著褲腳,歪在炕上,聽羅平絮叨他。
“你母親亡故得早,為父就要身兼母職,你看你幾個哥哥兄弟,都成家有了孩子,你還連個貼心照顧你的人都沒有。你也大了,不聽我的話了,給你送去了那麼些宮女、歌姬,你連看都不看。是不合心意?也罷,你不貪戀美色,也是東離之福。可王妃你總要立一個吧?喏,這是今日新送來的,眾位官家小姐的畫像,你看看!”
羅銘正摟著那白貓,給它揉肚子,揉得小貓兒舒坦得直哼唧,咕嚕咕嚕地叫喚著。
羅平見羅銘不搭這茬兒,乾脆讓劉俊展開那些畫像,擺在羅銘眼跟前,一張一張過給他看。
“這是興州知府劉同義家的二小姐,正房嫡女,今年十五歲,這模樣倒是好,只是歲數小了些,不過也無妨,女子二八,正是好時候,現在朕替你準備著,明年成婚時,她正好滿十六歲。”羅平指著畫像上的女子,細說她的家世。
劉俊低頭彎腰,伸臂展開了一卷畫像,微微側著身子,角度正好能讓天慶帝和羅銘都能看見。
這些日子天慶帝只要見了他,總是這一套話。立妃,生子,女人。羅銘在羅平第一次說這話時,就明確地告訴了他,他不娶。羅平不以為意,倒更添幾分牽紅線的興趣,今日一見羅銘進來,就拉著他說了這一大通,如今更是擺出了這麼多畫像來給他挑選。
羅銘抬頭看看羅平。羅平滿眼期許,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羅銘輕嘆一聲,往畫像上掃了一眼。
嗯,上好的紫檀木卷軸,紙是興州有名的玉版宣,畫也是出自當地名家趙誠趙芝蘭的手筆,只是這位趙芝蘭專攻花鳥,筆法寫意,把好好的妍媚女子,畫得如同炸了毛的黃雀一樣,神態太過飛揚,滿臉的倨傲。
羅銘心中盤算:這張畫,值百兩銀子。
畫也看了,也算給了天慶帝面子。羅銘一語不發,又低下頭去逗貓,小貓兒歡喜地追著羅銘手裡的毛筆,隨著毛筆轉著圈子,不時探出爪子,去夠筆梢上的紅絨繩子。
羅平不死心,又換了一副,“這是太僕寺卿白知遠家的嫡孫女,今年十八歲,朕打聽了,為人端莊孝順,長得樸素了些,不過若是立正妃,這樣穩重的孩子倒是正合適。”
羅銘這次連頭都沒抬,羅平掃興,卻不肯干休,又揀了一張出來,“這是涿州道宣撫使肖連升家的侄女,女孩兒的模樣清麗,最要緊是書畫雙絕,可惜她出身不高,父親只是宣州一個七品縣令,官職太低,正妃是肯定做不得的,良娣、淑人,隨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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