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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冷笑道:“對,我要你殺了二皇子羅銘和他身邊的兩個侍人,斬草除根,一個不留,免得皇上總要時時想起這個禍害,惹得我的阿錚不痛快。”
孫長福聽得清楚明白,答應一聲:“是!”轉身退出了麗坤宮。
白婉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對玲兒說道:“收拾一下,我們去康乾宮給皇上問安。”
玲兒被她臉上的笑容弄得心裡發寒,急忙低頭收拾散落一地的東西,不再去看白婉明豔的臉龐。
此時的羅銘並不知大禍將至。
他這幾日一直和蔣唸白打游擊,只可惜沒有一次能贏過他。
蔣唸白每日除了上朝,幾乎恨不得和羅銘長在一塊兒,亦步亦趨,羅銘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羅銘不算是個好脾氣的人,遇到這種死纏爛打的人,翻臉比翻書都快。可死纏爛打的人是蔣唸白,羅銘就落了下風,一方面是羅銘心裡總是念著他的才情,不想對他武力相向,另一方面是蔣唸白這人狡猾多端,能言善辯,臉皮又堪比城牆,羅銘還真是鬥不過他,只好能躲就躲,能跑就跑。
今日一進匯芳齋,蔣唸白已經先羅銘一步到了,拿著一卷古藉坐在桌案後看得正歡。
楊掌櫃特別歡迎蔣唸白來匯芳齋,有這麼塊活招牌,店裡平白的添了幾分臉面。他這幾日時常和蔣唸白談古論今,真覺得受益匪淺。
羅銘看見蔣唸白就嘆氣,也不想打招呼,自顧自換衣服幹活。
楊掌櫃攔住羅銘,“小三子,店裡這些活不用你幹了,你今日給東城李員外家送些紙墨過去,就沒你的事了。”
羅銘納悶,這是讓自己送了紙墨,就可以回家或自由活動了,楊掌櫃今日是……抬頭看見蔣唸白朝他眨眼,羅銘知道準是他向楊掌櫃打通了關節。
掙人家的錢就要聽人家的話,羅銘也不反駁,接過兩盒分裝好的筆墨,轉身出門。
蔣唸白果然追著他出來,和羅銘並肩走著,紙扇輕搖,說不出的瀟灑愜意。
羅銘無奈道:“蔣大人,今日不用上朝?這麼閒在和在下一起送貨?”
蔣唸白收攏摺扇,正色道:“這幾日萬歲欠安,免朝三日,二皇子可知為何?”
我怎麼知道。羅銘憋悶。
“皇上思念二皇子,積鬱成疾,臣聽說皇上時常對著靜懿皇后的畫像流淚,深夜難以成眠。二皇子……”
蔣唸白說這些話,就是想看羅銘的反應。
東離以仁孝治天下,兒子聽說老子生病了,就算這個兒子再混蛋,也不可能一點都不擔心,多少也會有些動容,到時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就能勸羅銘再回朝堂。
只可惜蔣唸白打錯了算盤。他不知道,如今的二皇子羅銘骨子裡已經被一個異世的靈魂替代,對天慶帝羅平,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怎麼可能有半點關心露在臉上。羅平對羅銘來說,還比不上流煙和燕君虞在他心裡的分量。
羅銘冷淡地應了一聲。蔣唸白心裡失望,卻不灰心,一路上與羅銘說起天慶帝的病情,很快就到李員外府。
交接已畢,羅銘照例記帳。
想起不用再回匯芳齋,羅銘加快腳步,想早些回家幫流煙加固一下房頂,眼看天氣冷了,萬一下雪,家裡的茅草屋頂要不加固,遇到大雪就得壓埸了。
蔣唸白一把拉住羅銘,眼珠轉動,笑道:“二皇子,今日天氣晴和,我與二皇子到朱雀街上逛逛,如何?”
不如何!
羅銘道:“不去!家中還有事,改日再與大人相聚。”說罷就想離開。
蔣唸白哪裡容羅銘走,拉著他的衣袖,連拖帶扯,把羅銘拽到朱雀街上。
朱雀街正對皇城的南門,因此得名,一條筆直大道直通京城南北,是京中最熱鬧的長街,街上行人不斷,商鋪林立,賣各種小吃、小玩意兒的也是一家挨著一家。
羅銘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就一直為生計奔忙,還沒有真正的見過東離國京城中的人生百態,他被蔣唸白拉著,東看西看,沒一會兒自己的癮頭也上來了,看什麼都新鮮。想著時辰還早,再逛一會兒也不礙事。
蔣唸白指著東邊的一家當鋪說道:“這家當鋪是京中有名的黑心爛肺,二皇子千萬要繞著這裡走,看到那個‘白’字嗎?凡是標了白記字號的當鋪、銀樓、糧號,一概要小心,這些商號都是太平候白家的產業,京中獨大,擠壓同行,一樣的東西,他們商號裡都要打著“供上御用”的名頭,比別人家裡賣的貴一倍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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