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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修長的手指撫摸著羅銘胸前緊實的肌理,像要把他的身體牢牢記在心裡一樣,仔細而小心的描畫著。
羅銘伏□子吻他,找尋到流煙細緻柔軟的嘴唇,輕輕地吮進口裡。
“我一定回來!”
羅銘堅定許諾,為了眼前這個人,他也一定要從北莽活著回來。
無數話語全都湧到嘴邊,可任何一句話都顯得蒼白,不足表述自己此刻不捨的心情,羅銘乾脆什麼也不說了,他只是收緊了手臂,親吻著流煙,讓這個溫暖自己的人能在自己的懷抱裡多倚偎一會兒。
第62章 行程
一夜無眠;轉眼天明。
羅銘沒讓任何人送行;一個人駕馬車出了皇城;到十里亭與蔣唸白等人會合。
三千精兵列隊整齊;遠遠的就聽見駿馬嘶鳴;馬蹄踏地的聲音。
羅銘跳下馬車,先見過隨行的幾位大人,也無多話,揮手喝道:“出發!”
文官們都上了馬車;七八個武將各自上馬;羅銘也換了一匹渾身毛色黝黑的高頭大馬;策馬揚鞭,上了官道。
羅銘等人走了才一日;丞相劉裴火速派人傳書信去北莽,信上寫明幾點:一、羅銘出使北莽,萬一他能逃過路上的埋伏,到達北莽都城新渝,請北莽務必設法殺掉羅銘,萬不可再讓他回東離來;二、速速南攻,東離軍隊羸弱,不足為懼。北莽攻入東離皇城之時,他與大皇子羅鈞一定倒履相迎,開城門接北莽大軍入城;三、七皇子失蹤。
書信是以大皇子羅鈞的名義寫的,劉裴拿著書信,交給羅鈞署名時,羅鈞雙手顫抖,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被他寫得歪七扭八,難看到了極點。
羅鈞盯著自己的名字,心頭像長了一把野草,慌慌的。事已至此,他是上了劉裴的賊船了,這封信一旦發出去,再說自己被劉裴逼迫,也是不會有人信的。
羅鈞猶豫,幾次拿起火漆,幾次又再放下,劉裴瞧不起他這樣不幹不脆、瞻前顧後的樣子,冷哼了一聲,扭頭出了屋子。
張橋走上前,勸道:“主子,做大事不拘小節。您是東離的皇長子,登基是名正言順的事,都怪皇上太偏心,不然以您的才智學識,哪一點比靖王差呢!”
羅鈞苦笑一聲,哀聲長嘆,“通敵賣國,我是把祖宗給賣了!這樣換來的江山,真的值得嗎?”
羅鈞嘆息一回,終於還是拿過火漆,將書信密封好了,蓋上自己的私印,交給張橋,掩面無語。
張橋又勸了幾句,才出來把書信交給劉裴,劉裴自去找人給北莽送信。
書信送出去後,劉裴又安排下幾撥人馬,埋伏在羅銘去北莽的官道上,一路伏擊。交待給領頭人,一定要斬下羅銘的腦袋,將去北莽的使臣殺個乾淨,否則就提頭來見。
那領頭人長像清奇,頭尖額窄,像個錐子的模樣,江湖人稱“鑽天鼠”。鑽天鼠時常幫劉裴處理他看不順眼的朝中官員,兩人常來常往,你殺人我給錢,合作愉快。
只聽劉裴的口氣,鑽天鼠就知道這回是宗大買賣,拿了千兩黃金的定錢,回去招集了江湖上近千名亡命徒,準備截殺羅銘。
這些暫且不提,且說羅銘等人。
隊伍自從出了京城,一路向北,風餐露宿。
走了十幾日,穿省過縣,越往北走,路上越是荒涼,漸漸的黃土連天,草木稀少,連人煙也不常見了。
天氣已是深秋,滿目蕭瑟,路邊野草衰敗,枯黃的草梗扒在地皮上,根本抓不住泥土,大風一起,風捲黃沙,颳得遮天蔽日,士兵們無處躲無處藏,只能生生受著,頂著大黃風走了一天,武將們幾乎被土埋了,文官們在馬車裡也灌了一肚子冷風,實在受不住了。
羅銘派人去打探,看看前面有沒有村莊、客店,其他人各自找背風的地方躲避,原地休息,等打探的人回來。
四野一望,滿目蒼涼,山丘起伏,竟是漫無遮攔,連高大樹木都沒有幾棵。幾個武將跳上馬車,士兵們十幾人湊成一堆,各自背靠背,替後面的人擋著風沙。
趙猛站在車轅邊,幾次回頭向後看,急得抓耳撓腮。羅銘叫他上馬車,趙猛也只是含混答應,人卻立著不動,眼睛直直瞪著他們來時的路上,越發著急起來。
羅銘一看就知道有事。跳下馬車,問他怎麼了。
趙猛嘿嘿笑了兩聲,“沒……沒事……”
羅銘笑道:“哦,沒事?那算了。”
撩開車簾,羅銘翻身上車。趙猛急忙拉住他,跺腳道:“我的哥哥,你,你這不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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