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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通天之能的也不是小人,而是那位託小人辦事的貴人。”
又是“貴人”?
聽見這話,蔣唸白看了一眼羅銘,羅銘一時也猜不著是誰,只好搖了搖頭。
掌櫃舉起茶壺,要往茶碗裡續水,蔣唸白伸手攔住,抿唇笑問:“這水是什麼水?”
掌櫃如實答道:“是去年的雨水。”
蔣唸白嗔道:“這怎麼行。‘碧谷白毫’只有用雪山頂上的雪水沖泡,才能令這茶色味俱佳,去年的雨水哪能相配,快快換來。”
掌櫃道:“這,這雪山雪水歷來只有皇家才能取用,對那位貴人來說,取些雪水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要費些工夫罷了。”
“誒,我與靖王只是路過,哪裡等得,當然是今日就要飲了。”
掌櫃面有難色,皺眉道:“蔣大人若是能等上幾日,小人一定與您弄來。且不說大雪山離此千里之遙,就是現從京城皇宮中呼叫,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到的。您想現在就飲用,可真真是難為小人了。”
蔣唸白心中暗道:可不就是要難為你嘛,不然哪裡知道你口中的‘貴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堅持道:“我聽剛才掌櫃口中提到貴人二字,言辭間頗為敬重,又說他有通天徹地之能,既然如此,蔣某今日卻偏要難他一難。”
掌櫃苦笑,暗想倒是我自己挖坑坑自己了。
剛想開口辯解,一個小夥計飛奔上樓,來到掌櫃跟前,回道:“那位貴人說了,蔣大人想要雪水烹茶,他一定與您取來,今日就先請您委屈一頓,最晚不過明日,他一定將雪水送到。”
東離眾將面面相覷,看來這位貴人還要長長遠遠的跟著他們了。
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為何對他們如此殷勤?蔣唸白說立刻要用雪水烹茶,已屬存心刁難,可這位貴人非但不惱,還說一定取來。
到底是什麼人,能殷勤至此。
蔣唸白想了半晌,突然心中一動,大膽猜測,想到了一個人。
一想到此人,指尖就剋制不住地顫抖,蔣唸白一把推開面前的茶碗,扭過頭去,不願再看桌上的“碧谷白毫”一眼。
掌櫃察言觀色,急忙吩咐道:“來人,快將殘茶撤了,上正席。”
茶果撤去,端上菜來。
富貴樓果然名不虛傳,菜品精緻,每樣菜都各有特色。特別是那道“花開富貴”的招牌菜,用大圓盤盛著,外觀形如牡丹,一層一層剝開,裡面分別包裹著八種不同味道的菜餚,有葷有素,各不相同,最難得的,是八種味道並無相互混雜,種種分得清楚明白,實在奇了。
眾人吃得歡快,飽餐一頓,人人滿意。
蔣唸白心緒翻滾,隨意嚐了兩口,美味佳餚味如嚼蠟,什麼都沒了滋味,乾脆放下筷子,去抓酒壺。
掌櫃一直照應左右,時時注意著蔣唸白的動靜。一眼瞥見,忙道:“冷酒寒涼,您的身子受不住。小人與蔣大人將酒溫熱了。”
蔣唸白瞧他一眼,笑問:“這也是那位‘貴人’吩咐你做的?”
掌櫃低頭拿過酒壺,答道:“是!”
蔣唸白剛剛還只是懷疑,聽了此語,卻可以萬分篤定,烏鵲城中對他們殷勤相待的“貴人”,就是燕君虞。
緊緊捏著酒杯,蔣唸白心中泛起一抹苦澀,多日來強壓在心底的情緒此時全都叫囂著噴湧而出。既然他們彼此已經是敵對的關係,又何必做這些多餘的事情。自己一顆真心待他,在東離與他同行同止,飲食坐臥都在一處,原想著是個知己,可哪料到在太平嶺上,他突然變了身份,成了敵國的皇子,原來過去一切的柔情蜜意,都不過是他騙取自己信任的假象。
想到過去種種,蔣唸白心如刀割,哀聲嘆道:燕君虞,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還屢屢來招惹我做什麼,如今我只是個一身病痛的傷心人,又有什麼值得讓你這個北莽皇子放不下的。燕君虞,你到底想要怎樣?
伸手掩面,想將所有的情緒都掩在自己手掌之下,指尖觸到一絲溼潤,蔣唸白慌忙用手指按壓,眼角的溼潤退去,心裡卻堵上了千斤巨石。
羅銘看出不對,低聲詢問:“怎麼了?”
蔣唸白抬起頭,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他揉了揉通紅的眼眶,笑道:“無事,只是有些醉了。”
飯畢,掌櫃又端了一個小瓷盅,送至蔣唸白面前,“這是千年人參配的丸藥,最為滋補,那位‘貴人’知道蔣大人素有咳疾,特意為您找來千年人參,找北莽國中的名醫配了東西,您用黃酒化開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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