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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的聲音傳了下來:“為師從不騙人。”頓了頓,又道,“好徒兒,你果然天賦極高,悟性極好。為師當年用了十五天才到達你這個境界,你只用了五天都不到。”
韓長生才用了四天的時間,就把這地洞裡的藤蔓劈了一半,按照他這個速度,不出十天他就能把整個地洞裡的藤蔓全清理乾淨,而當初蘭芳長老可是用了整整二十天才找到出口。這麼看來,十九歲的他已經勝過五十年前年近不惑的蘭芳了。
韓長生望著漆黑的四周苦笑。只有最後兩天的時間了,他還趕得上嗎?
“喂!”韓長生仰著頭叫道,“老頭,陪我聊聊天吧。”
每到晚上,他看不清四周,就不好再劈藤蔓。他一個人呆在這鬼地方,蘭芳長老神出鬼沒,四天就搭了他十幾句話,偏偏他又找不到第二個可以跟他聊天的人,他快無聊死了。
“你想聊什麼?”今天晚上蘭芳長老的心情貌似不錯,竟然和韓長生搭起話來。
“你幾歲進嶽華派的啊?”
蘭芳道:“我十二歲的時候入門拜師,如今已有七十六年了。”
韓長生吐了吐舌頭,七十六年,那還真是夠久的了。他道:“呆了這麼久,你是不是對嶽華派的事情都很清楚啊?”
蘭芳笑道:“比你清楚些吧。怎麼,你想問什麼?”
韓長生嘿嘿笑道:“我說,我們嶽華派是名門正派,咱們的弟子一定也都是正人君子。有沒有例外的?”
蘭芳道:“什麼例外?”
韓長生道:“就譬如,這麼多年來,有沒有那麼一個兩個被趕出門派的?是因為什麼呢?”
蘭芳長老饒有興致地問道;“徒兒,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韓長生道:“我不過打聽打聽,好奇罷了。”
上面有一陣子沒有迴音,韓長生擔心蘭芳長老又一次消失了,正要開口喊人,忽聽蘭芳慈祥的聲音娓娓傳來:“其實,我們嶽華派的門規寫的很嚴,但凡行差踏錯一步,就有被逐出師門的危險。然而真正辦起來,卻並非那麼回事。你要知道,在江湖上混的人,若從頭就是個遊俠也便罷了,或是曾加入門派,後自行退出,也不怎麼打緊,可假若曾被有名望的門派驅逐過,無論他日後武功再好,也難以在江湖英雄兒女面前挺起腰板。除非日後能夠把他的舊案翻盤,證明他的品性並沒有汙點,否則,此人的一生也就毀了。因此,咱們並不會輕易將任何弟子逐出門派。”
韓長生吃驚道:“那門規上寫的那些,難不成都是嚇唬人的?”
蘭芳長老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只不過難免要攙些人情在其中罷了。譬如門規上說犯賭之人會被逐出師門,可這幾十年來,嶽華派也抓過三五個私下賭博的弟子,最重不過罰到革去弟子輩排行,降為外業子弟。”所謂的外業子弟,也就是掛名在嶽華派而已,雖然沒有把他逐出去,他卻沒有了教導他武功的師父,也沒有資格和眾人一起練武,只能做雜役。“過了幾個月,那犯禁的弟子就自行離開了嶽華派,做了個散人。因此,也不算嶽華派將他逐出師門的。”
韓長生抓了抓頭髮:“那就沒一個被趕走的?”
蘭芳長老道:“有自然是有的。若當真品行有大虧,難不成還能將人留下嗎?我記得與我同輩的一個弟子就曾被逐出師門,最後他竟成了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惡人,活不過三十就死了。”
韓長生連忙問道:“他為什麼會被趕走?”
蘭芳長老道:“他與其他師兄弟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殺害了那名可憐的師弟。如此心性狠毒之人,江湖正道容不下他。”
韓長生怔了怔。這麼說,真正天大的罪過也就是殺人了?
蘭芳長老嘆了口氣:“你這孩子,心氣實在是太浮了。怎麼,就因為我將你關了這些天,你還想叛逃門派不成?”
韓長生忙道:“哪裡的話,我怎麼能幹這種事!”我只不過想把你們這裡最牛逼的弟子趕出去罷了。這都是天上的狗神仙寫的命格,不管老子的事。
蘭芳道:“你好好練吧,你離悟已經不遠了。待你出來之日,你手上的那把劍,便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你可以收下它。”說完之後,他又一次消失了,再也沒有出過聲。
夜深了,地洞中的採光原本就不好,丁點的星光和月光更是難以透入,整個地洞暗的伸手不見五指。然而韓長生卻睡不著。他練到這個程度,砍藤蔓一事與他而言已經變得十分輕而易舉,甚至因為這數日的練功將他體內積攢的濁氣全都排空了,現在他身體異常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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