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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去好好地消化顏鴻給他帶來的衝擊了,那些一個個井然有序的加工廠,小作坊,流水線一般出來的成品,還有自以為雖然成熟卻還在掌握中的兒子帶來的衝擊,讓康熙一個人靜靜地思考了良久。
幾日後,康熙的指令隨著一道道詔書下達朝廷,工部的人先忙活了起來,基本上整個工部的官員都忙著先進入顏鴻從直隸遷移到京城郊外的工廠培訓瞭解了一番,等工部的人出來,康熙便讓這些人去掉歌功頌德的華麗語調,實打實地寫一份奏摺上來。而等工部的人從工廠出來後,顏鴻又安排了吏部、戶部、禮部等部門的官員都去裡面轉悠了一圈兒。
如此一來,整個上層建築的人都被這些轟隆隆作響的機器震得魂不守舍,有些頑固派堅定地認為這些乃是歪門邪道,妖魔鬼怪,直接上奏摺要求康熙將這些妖物全部銷燬。甚至還有些激進的,竟然還來了一個血濺金鑾殿,竟是來了個以死明志!
自然也有些具有大局觀長遠發展策略的謀臣,看到了這些機器背後巨大的生產力,甚至還有人條分縷析地上了如何合理地將這些會提高糧食產量,節省無謂的人力消耗的機器以不引起大部分人恐慌的速度推廣到全國各地。在這些計劃中,有開闢一個特別實驗點的,也有讓各地官員如何系統地培訓這些機器的使用方法,再怎樣行之有效地推廣到全國的計劃。
而透過這些支援的,反對的,中立的,沉默的人,康熙看著這些朝臣的激動,對於那些可實施性比較強的奏摺,挑了出來,不難發現這些奏摺背後隱藏著的索額圖的身影。這一次索額圖無疑是堅定地支援顏鴻的想法的人。而另一方的明珠可就是堅決的反對派,許是察覺到了索額圖對推動這次事情的決心,才會暗地裡使了法子激得一個老臣在朝會上以死相脅。
光是議定出個具體的章程,整個朝廷就吵了足足兩個多月,顏鴻雖然心急,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能一蹴而就。只是暗地裡卻也加大了一些活動,顏鴻也已經許久不曾同康熙親近過,父子倆最近聚在一起都是為了家國大事,沒有絲毫的旖旎情懷。而太皇太后若不是身子骨已經實在有些疲乏,面對如今朝廷發生的大事,頗有些有心無力,而且她老了,不可能一直替愛新覺羅家看守著這大清江山,是時候放手了。
對於康熙停下了為顏鴻尋找合適的太子妃人選的事情,太皇太后本是有心想要攬過這事情的。可在康熙找了她長談過一番後,她便也撒開了手不管。只希望這對父子倆能夠心中有數。雖說如今整個朝廷都還被顏鴻扔出來的一顆原子彈給震得不停動盪,可對於顏鴻的太子妃人選,還是有很多人關注的。如今宮內突然停止了對太子妃的選拔關注,倒是讓各家各戶地添了許多心焦。
等到半年後,康熙一紙詔書讓太子顏鴻帶著半年來流水線般訓練出來的工人,和集中了大部分的人力物力財力製造出來的機器去江南繁華之地先做個試驗,推廣運用這些新興技術。如此一來,這一去,沒個兩三年怕是都回不來的。倒也讓有些觀望的人家熄了心思。
有心人自然都查得出,這所謂的機器最開始就是顏鴻的想法,如今顏鴻被委派瞭如此“重任”,最後到底是成還是敗,卻也是在兩說之間。如此,在顏鴻歸來前再確定太子妃之位才妥當,否則,若是這事情沒弄好,那可就是太子身上的一大汙點。揹負著如此重責,這儲君之位能否坐穩,還真難說。
臨行前,顏鴻特意沐浴更衣,身上還帶著一股子撲面而來的溼氣等在了房中。
雖然父子倆為了他出行的事情,慪氣了半天,可顏鴻還是頗有把握,那人今晚定會過來的。敲門聲響起,顏鴻眼底篤定的光芒乍現,只是開門後卻不是他在等的那人。
“哥,你真得要走嗎?你不能去跟皇阿瑪求求情,讓其他人代你去做這事情嗎?我聽說此去風險頗大……”胤礽因為自小養得好,雖說現在也已經十一歲上下了,可自小嬌寵,從來都是鮮衣怒馬,沒有絲毫煩惱的,臉上的嬰兒肥更是平添了許多稚氣。只是現在這樣子微微皺著眉頭看向自己的樣子,卻是掛著滿滿的擔憂和恐慌。
“胤礽,我這是去做正經事的。男兒志在四方。你不是常說要做大清的巴圖魯嗎?怎麼只許你去做,不允許哥哥我先成為厲害的巴圖魯嗎?這次差事若是辦好了,於國於民都是件善事。”
胤礽不是不明白,只是這事情其中的風險,便是他這個還未靠近朝堂的都知道了,又如何能夠確保顏鴻平安歸來。他有心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一道聲音搶先奪去了說話的機會。
“胤礽,你太子哥哥自是要去做大事的,朕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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