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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本該在享受鮮花盛讚之時,當著滿朝文武之面,在朝會時突然上表奏摺,言道自身言行品德才能無法承擔一國儲君之重任,請求聖上另外考慮其他儲君人選時;滿朝文武瞬間就沸騰了!
這兩年顏鴻為天下,為朝堂;為大清所做的一切;文臣武將就算不能歷數家珍,也能夠言說一二,若說顏鴻的才能品性無法勝任儲君之位,那剩下的皇子中,又有誰能夠超越的?且不說比過顏鴻,便是尋找一個能夠與顏鴻比肩而立的也是艱難。因此,當下便有許多朝臣表示了反對,更是大力勸說,可在康熙的沉默,索額圖也選擇了搖頭示意後,再加上顏鴻的堅持,這場朝會最終還是在沒有得出什麼確切結論後散朝了。
乾清宮中,康熙望著跪在地上的顏鴻,不由得又想起了時隔兩年初次在這間房中再見顏鴻時的感慨。兩年前,顏鴻臨別前的鑿鑿言辭猶在耳畔,只以康熙深入骨髓的戒備猶疑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相信少年人心性未定時的話語。那些山盟海誓,甜言蜜語,康熙當年年少意氣風發時又何嘗未對後宮中的如花美眷們說過。只是,誓言許諾再怎麼甜美,也總歸是一場風花雪月,最後也不過是如海市蜃樓一般,在利益面前化作一場煙霧。
常言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顏鴻這雛鷹有了自由展翅的藍天,在享受過絕對的權力帶來的尊榮權力後,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地將這些權勢拱手讓人。一方面,康熙在顏鴻不斷成長的同時,內心作為一個父親驕傲著,甚至因為兩人之間突破了倫常的親密而帶著些許難言的信任,可另一方面,作為一國君王,康熙骨子裡的多疑戒備又讓他對顏鴻的成長不由得忌憚,甚至已經在不動聲色地安排下了很多後手。如果顏鴻一旦有了什麼野望,或者超過了自己的掌控,就能夠一舉將之拿下。
可今日顏鴻毫無徵兆的一紙奏摺,卻讓康熙心中原本已經高高築起的防禦的心牆,轟然崩塌。一方面,作為一個君主,康熙很清晰地知道顏鴻這樣一個儲君才能夠更好地繼承他的大清江山,另一方面,私心地,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的同時,又卑劣地想著滿足自己的私慾,既然是顏鴻願意主動放棄自由高飛的天空,自願走進他的樊籠的,他為什麼不順著他的心意,直接折掉他的雙翼,囚禁在身邊,從此叫他只屬於自己。
這些紛擾的念頭,在看到顏鴻沒有半分辯解,只是固執地跪下,一言不發地請求他准許其自請辭去太子之位的奏摺後,理智慢慢歸攏。閉了閉眼睛,現在還不是時候。如今顏鴻聲譽正盛,便是他自己上奏辭去太子之位,可真得讓天下百姓知道了,怕是也會疑心是他這個君主不喜而暗地裡做了些什麼。更何況,胤礽這兩年雖然長進不少,卻還沒有成長到可以獨當一面的地步,無論如何,現在的時機都還不合適。
沒有人知道這對父子倆在書房中到底談了什麼,只知道,康熙二十六年過去,迎來康熙二十七年之際,顏鴻依舊是大清朝的太子,只是,新年後的朝會上,惠妃所出的胤眩�約巴�蘸枰荒竿��牡斬�迂返i也參與到了朝會中,雖然只是旁聽為主,並不發表政見,卻也讓有心人看出了動向。
再加上一則有關顏鴻在外兩年因為一場意外而傷了命根子無法傳宗接代的小道訊息在世家貴族高官之間隱秘地傳遞開來,大家似乎也因此真得弄明白了為何顏鴻年前那番自請背後的深意。一個無法傳宗接代的太子如何讓這個王朝傳承下去,雖說可以過繼子嗣,可現在聖上健在,又有其他兄弟,又不是如前朝落魄到只能夠過繼子嗣的地步。
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地便被轉移了,二月,御史郭琇參奏明珠、餘國柱等結黨,一時滿朝譁然,隨著康熙雷厲風行地處置了明珠之黨的動作,一時朝中重臣人人自危,謹小慎微。而隨著明珠黨羽的覆滅,一直同明珠在朝堂中形成二足鼎立局面的索額圖一黨,便剎那間搖身一變一家獨大。加之,明珠事件之中,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子顏鴻依然深受皇恩器重,年前的那番自請辭去太子的風波便如春夢般了無痕跡了。
這一年,除了後宮中又有一名皇子誕生,卻是胤禛的同母胞弟胤禎之事讓皇宮添了喜氣,也讓顏鴻對康熙的失望又加重幾分,算計之心愈重了幾分之外,便也只有噶爾丹入侵之事添了些紛擾。轉眼間便又是四季輪轉,秋去冬來,迎來了康熙二十八年。
正月,康熙定下了第二次南巡的計劃,這次康熙南下卻是留下了太子顏鴻監國,身邊帶上了胤眩�拓返i兩個皇子。
臨行前前夜,顏鴻悄無聲息熟門熟路地摸到了康熙的宮殿,在這裡,梁九功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自然不會讓有心人探查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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