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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更何況還是邀月同燕南天之間這般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當真是一團亂麻,讓人徒生唏噓。
“如此,憐星宮主,我先帶著無缺離開了。請轉告邀月宮主,她同燕南天之間的恩怨,自行解決,請勿牽涉他人。我會帶著無缺前往惡人谷,將燕南天救醒,屆時邀月宮主同燕南天之間的恩怨,也自可有所決斷。”
“多謝前輩,憐星會轉告姐姐的。”憐星聽到顏鴻這麼說,苦笑著道了謝。
顏鴻遂帶著花無缺離開了移花宮,沿著原路返還,花無缺整個人都有些蔫蔫的,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一夕之間,幾經變故,倒是讓花無缺頗為無措,只是,有顏鴻一路牢牢握著自己的手,倒是給了花無缺無限的力量,支撐著他一路走到了現在。
顏鴻將面無表情的花無缺在椅子上放好,驅寒咒一疊加,自己將另一把椅子挪了過來,坐在花無缺對面,大手將花無缺的小手包裹在其中。
“無缺。”
聽出顏鴻話語中的憂心,花無缺努力撐出笑臉:“鴻哥哥,我沒事。”
這麼說,哪裡是沒事兒,分明是在硬撐著,將花無缺從椅子上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一隻手攬著花無缺的腰,一隻手環過小傢伙的身子,輕輕地拍了拍花無缺的背脊:“你還小呢,不用一切都自己撐著,有我在呢。”
花無缺一開始還強撐著,被顏鴻這麼一鬨,一路上強行壓下來的情緒,也整個得釋放了出來:“鴻哥哥,鴻哥哥……”
花無缺的性子,就算已經知道了邀月和憐星這麼多年撫養自己的目的並不單純,卻還是說不出一句指責的話語。他是知道大師父的性子的,那麼驕傲的人,卻想出這麼一個辦法來,就只是為了報復那個叫做燕南天的人,可見當日燕南天有多傷了大師父。花無缺不懂得這些兒女情長,他只是覺得冤冤相報何時了。
只是,這些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又如何去應對,只是茫然無措地看著顏鴻,紅紅的眼眶,可憐又無辜的樣子,看得顏鴻真有些心疼。
哭了一場,又被顏鴻抱著洗了個熱水澡,花無缺也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沒有看到顏鴻的身影,花無缺有些驚慌,慌亂地舉目四望,從床上起來,連外衣都顧不得穿,就在洞府中到處亂轉,在廚房中看到正在熬粥的顏鴻時,一顆心才落回了原地。
“鴻哥哥。”
花無缺雖自小長在移花宮,被諸多女眷包圍,性格有些綿軟,可也自有屬於男孩兒的剛毅。只是,昨日遭逢變故,一夕之間,曾經被花無缺當做家的移花宮卻成了自己的仇敵所在,這番變故,便是成年人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是花無缺現在這小小孩童。
“無缺乖,粥馬上就好了,你先去洗漱,穿好衣服。”
得了顏鴻的指令,花無缺自去洗漱穿衣,倒是顏鴻熬粥的動作一頓,心知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過於放縱自己,一切隨心而動,過於隨心所欲的結果,卻是苦了花無缺。這件事情,本該有更加合理的處理方式,畢竟,站在顏鴻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從一開始錯就錯在燕南天。如果燕南天當真心懷天下,容不得兒女私情,一開始就不該招惹邀月。既然招惹了,就應該承擔起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而不是勾搭走了邀月的心,又棄之不顧。他本可以不驚擾無缺,解決了邀月同燕南天之間的事情,結果卻直接當著無缺的面,將一切戳穿。
顏鴻心中對自己肆無忌憚的行為產生了戒備,對花無缺卻是越發的憐惜,照顧著花無缺衣食起居。兩人在這山上又住了三日,顏鴻看著花無缺的情緒各方面都穩定下來之後,這才帶著花無缺啟程出發,前往惡人谷。
“鴻哥哥,你說我弟弟會生的跟我一樣嗎?”去往惡人谷的這一路,顏鴻並沒有帶著花無缺御劍飛行,正好藉著這機會,帶著花無缺好好地歷練歷練。花無缺許是近鄉情怯,對於顏鴻慢慢走的計劃,也並不反對,只是,偶爾會問顏鴻一些關於自己那同胞弟弟的訊息。
“你們既然是雙胞胎,自當有些相像。不過,當年邀月宮主本是要斬殺你們兄弟,如若不是憐星宮主及時攔下,只怕你們倆已經去了閻王殿。因著這事兒,你那弟弟臉上卻被劍氣所傷,留了一道疤痕。”顏鴻如今的記憶愈發的鮮明,回答起花無缺的問題,也是順手拈來。
“鴻哥哥,其實大師父和二師父從小待我是極好的。我……”並無心要向兩人報仇。這話花無缺卻是嚥了回去。殺父弒母之仇,不共戴天,可花無缺隨著顏鴻出來,一路上走走看看,報仇的念頭本來就不濃烈,到如今卻是更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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