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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殊彷彿要將人撕裂開來的透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的雙眸,一下子,心臟不由得緊縮,就好像那黑眸裡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壓抑化作無形的雙手狠狠地將他的心臟給捏爆。
腦袋更是一下子不由得炸開,眼前一黑,高裡要腿腳一軟,就跌在了顏鴻的懷中,可片刻後,那強烈的暈眩感就消弭了,感受著護著自己的兩隻手的強大和有力,高裡要下意識地覺得安心地蹭了蹭顏鴻的衣衫,就好像這樣子就能夠將方才那可怕的感覺給驅逐乾淨。
“戴國和巧國的合作看來有待考慮。”顏鴻丟下這一句話,就直接抱著高裡要騰空離開,早已經重新修煉到了元嬰期的顏鴻,帶著高裡要就這樣子連在巧國的翠篁宮逗留一晚都沒有,便直接揮袖離開。
雖然,剛才顏殊的情緒失控,下意識地精神力外放,結果卻差點兒因為龐大的精神力威壓而將高裡要的神魂擊散,嚴格算來,這隻能算是一場意外,可在顏鴻看來,也不能排除顏殊並非故意的可能。就算顏鴻透過和顏殊之間的情緒感知,能夠洞悉顏殊所做的一切並非故意,可那又如何,最後的結果卻是高裡要現在精神虛弱,越來越能夠感覺到自己不再只是受控於顏殊的現在,顏鴻心中的顧忌也就越來越少。
高裡要再次醒來時,發現已經回到了白圭宮的寢殿,腦袋還是有些嗡嗡嗡地作疼,記憶一回到昨晚,就不由得滿心心悸,那樣一雙眼睛,讓高裡要不由得一陣哆嗦。
“阿要,醒了?頭還疼嗎?”顏鴻原本在桌案前批改檔案,察覺到高裡要氣息的轉變,發現他已經醒轉,連忙走了過來,小心地將高裡要扶起,靠在自己懷中,兩隻手輕柔地按壓著高裡要的太陽穴。
“主上,我好了,頭已經不疼了。”雖然腦仁還有些隱隱作痛,高裡要卻搖了搖頭,伸手將顏鴻在自己腦袋上的兩隻大手拿了下來,整個人靠在顏鴻的懷中,心中從剛醒來時就漲漲的惶恐就好像是泡沫遇到了陽光一般,漸漸地褪散。
“再睡會兒吧,時間還早。”顏鴻低頭在高裡要的額頭印下一個淺吻,低聲在他的耳畔呢喃,兩隻手順著高裡要的意思,緊緊地與之相握,這樣子寧靜安和的氣氛,平靜而又美好。明明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高裡要不由得舒展了眉宇,順著顏鴻的意思,再次闔上了雙眸,似乎腦中隱隱作痛的神經也隨著顏鴻的安撫而逐漸舒緩開來。
腦海中隱隱滑過一句話,還有顏殊那絕望的神情,很快的,意識再次陷入昏沉。
顏鴻用靈氣舒緩著高裡要體內有些渙散的神魂,在高裡要闔上雙眸再次沉睡後,緊抿了唇角,雙眸露出幾分寒氣,在將高裡要安頓好後,這才起身出了房門,發下了一道道密集的指令。
高裡要卻並不知道顏鴻的衝冠一怒為藍顏,也不知道因為他神魂受損陷入沉睡修復神魂的這幾天,戴隊已經整裝待發,坐上船隻,威懾巧國邊境,與此同時,戴國聯合了慶國,也於慶國與巧國的邊境交界處蓄勢待發!
這一場仗,從一開始,顏鴻不顧滿朝文武的反對,下令軍隊千里迢迢乘坐船隻遠渡到巧國邊境時,就沒有想過要真正開打,所有的這一切,包括聯合慶國的軍隊,從一開始就只不過是為了表態,讓顏殊明白,那天他的失控,讓他真得生氣了。而如果不希望事態更加惡化下去,顏殊就應該要明白接下來怎麼做。
這是一場除了顏鴻和顏殊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看懂的戰役,一切從一開始就好像是一場鬧劇,跟巧國靠得最近的奏南國和舜極國都沒有反應前,甚至整場戰役,還沒有一兵一卒的傷亡下,巧國就直接宣佈了投降,選擇了臣服,送上了一大批的物資、錢帛作為戰敗物資貢奉給戴國。
這一仗的烏龍和稀裡糊塗,是後世史學家們無論如何也參詳不透的混亂,有牽強附會說是顏鴻和顏殊本就是親兄弟,只不過一個年長,一個年幼,定是泰王顏鴻威脅塙王玩了這麼一出所謂的震懾戲碼,為的只不過是名正言順地奉上大筆財帛,將好不容易才從戰爭陰影中走出的巧國國庫積累的一點兒錢帛又統統吐了出來。可也有史學家找出大筆資料論爭了顏鴻同顏殊這一對兄弟的關係自來淡薄,指出泰王顏鴻登基伊始,就拋下了還在襁褓中的塙王顏殊,將其留在蓬萊十多年,才陰長陽錯地被塙麒選為巧國的王,這樣一對兄弟,弟弟上趕著討好哥哥,著實有些怪異。
不管後世怎麼分說評論,起碼,現在的巧國因為一國之王這個罔顧民意的決定,卻是起了蕭牆之禍,本就因為顏鴻的態度而心焦力瘁的顏殊,將一腔怨氣統統發洩在了國內的叛亂上,這一場叛亂的平息卻並沒有如顏殊預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