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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知的預感一向很準,準得可怕。
這一天,阿姐沒回來。
那道雷,打在阿姐頭上。
葉子知趕到的時候,平時潑辣英氣的葉子萋,他的阿姐,已成了一具漆黑焦屍。幾米外倒著阿姐的揹簍,散了一地的草藥,當中有一大把的紫蘇葉子。
冰糖紫蘇粥,去火清肺,是葉子知從小喝到大的,以前是孃親煮,後來是阿姐煮,現在,沒有人煮。
城郊喬半仙逢人便道:“這是後山有千年狐狸將要渡劫,借了子萋姑娘做替身,所以這雷災打下來,才應在葉子萋身上。”
眾人一片唏噓,秦安然哭的梨花帶雨,葉子知跪在阿姐屍身前,一言不發,安靜的可怕。
入葬那天,葉子知在墓前站得筆直,拳頭握緊,指甲深深地埋在手心肉裡,扎得生疼,疼得想讓人掉眼淚。
可是,不能哭,阿姐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
阿姐,阿姐,你且睜眼看一看,你看一看你阿弟有多堅強······阿姐,你再和我說句話,罵我一句······阿姐,我不能哭,可是,我······好難受······
麟照從後面抱住他,輕輕開啟他的手,手心上盡是掐痕。麟照握緊了葉子知的手,無言的安慰。
阿姐的臥房空了,葉子知鎖了起來。
當晚在床上,葉子知主動摟住麟照,貼上去,頭埋在對方胸膛,低聲道:“麟照,我們做吧。”
他在痛苦,在害怕,所以,他需要一些強烈的東西,來衝散它,擊潰它。
麟照摟住葉子知的腰,輕易的感知到,對方在微微發抖。
如果可以讓你不那麼痛苦······
麟照翻身撐在葉子知上方,凝視了片刻,俯身吻了下去。
葉子知習慣性地推了推他,麟照握住葉子知的雙手,壓在頭頂上方,另一隻手扯開了葉子知的衣襟。
葉子知沒再反抗。
燈火閃爍,遠方傳來更夫的聲響。
汗水順著葉子知白皙的脖項流下來,滴落,滲入床被。
深入骨髓的疼痛和歡愉。
溫暖,依靠,都在這一夜落實。
腦子裡一片混沌,什麼也想不起來。
這是一夜的放縱和墮落。
懸崖撒手,抵死纏綿。
☆、青衣道人
“上古時期,天地一片虛無,龍呼氣為風,流血成雨,鱗片化作滿天星斗,雙目化為日月,龍珠化為陰陽六道四象五行……”
集市中,葉子知聞聲停下腳步。
他今日獨身來自集市本來只是為了買一些祭祀品,不想正好聽見一人說了上述那些話,雖然麟照已說過這純屬無稽之談,但葉子知還是不由自主的轉身看去。
這次不是那個所謂的喬半仙,而是一名年輕的青衣道人,長得很是俊俏。
道人在葉子知轉身時也看向了他,“這位公子,請隨我來一下。”
葉子知驚異,指了指自己,道:“你在叫我?”
道人微笑著點點頭,“正是。”
那一刻,無數念頭掠過葉子知的大腦,但由於腦洞略大的緣由,只有一個念頭留了下來,那就是:我擦,這不會是個人販子吧!
道人見葉子知不但不跟過來,反而有撒腿就跑的趨勢,只好說:“公子,你應知道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無稽之談,不過,關於龍的秘密,我有些話想告之於你。”
“什麼話?”聽到對方提起龍,葉子知更加警惕了,“為何不在這說?”
“公子真是多疑。”青衣道人笑笑,道,“此處人流眾多,行事不便,所以……”
“行事不便?”葉子知後退一步,“你果然想把我騙到偏僻之處來行不軌之事!”
青衣道人頭上爆出兩道青筋,腹誹道:“你這個被迫害妄想症晚期患者!就不能對社會多一點信任嗎!”
然而臉上還是和顏悅色,他和顏悅色的揮了揮袖子,一陣狂風襲捲過來,一時飛沙走石,暗無天日,狂風過後,葉子知與道人已不見了蹤影,集市熙熙攘攘,人們繼續往往來來,除了對剛剛那莫名其妙的疾風表示一些怪異之外,沒有人發現這光天化日裡,兩個人莫名消失。
某處偏僻小巷裡,葉子知哆哆嗦嗦地靠著牆壁,盯著幾米外的青衣道人,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風給吹走,能安全著陸也是萬幸。
道人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