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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都這麼安靜,明明有三個女人,卻無戲可演。
為什麼那個位置不是我的?藍紫冧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兩個長髮女人。
又換了……
這一次是黑到發藍的平劉海的齊腰小卷,一股一股,爆炸著,看著像隨時準備上場的夜店領舞娘。燙染太累,隨戴隨走的假髮,才適合我的暴躁性情。秦秀蓮曾經這麼說過。
藍紫琹早就習慣了秦秀蓮的一日三變。而藍紫冧卻一直沒能真的適應。
那一頭自然捲的灰棕色短髮有什麼不好?明明更可愛。
頻繁更換形象,總讓藍紫冧不得不認為,其實,秦秀蓮根本不想做自己。
藍紫冧也不想做自己,所以,她才會對她那麼心心相惜。
藍紫琹輕描淡寫地抱著秦秀蓮的纖細腰肢,那鬆弛有度的手臂,不帶一絲曖昧。
很多年,藍紫琹一直如此大膽地做著想做的不規矩的事。
奇怪的是,沒有人懷疑過她們的關係。
每次藍紫琹說“她是我的女人。”都能一次性嚇傻好多熟人。
多不可思議!
什麼時候才能去攬住那不盈一握的腰?看著秦秀蓮的婀娜背影,藍紫冧悽楚著扯動了甜美的嘴角,露出一絲清淡而超然的苦笑。沒有人注意。很想有人會注意。
但秦秀蓮一直沒有回頭。
她其實,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哪怕只認真看一次,就能知道在某個人的眼裡,她是那麼的美到無可替代。可她從來不。她的眼睛已經容不下任何其他的人了。
感情,其實是很講究先來後到的事。
誰先佔領,誰先贏。
如鯁在喉的某些話,卡在藍紫冧心裡,似乎需要幾百缸陳醋,花去幾千年的時間,進行冗長的浸泡,否則根本無法消融。怎麼動,怎麼疼,總是讓人力不從心。
很想喚一聲秦秀蓮的名字,可就在張口的一瞬間,藍紫琹回頭冷冷掃了一眼。
每一次都是這樣,藍紫琹總能預先知道一個人的所思所想。
而你卻沒辦法對付這隻老謀深算的狐狸。因為你總是比她慢三步。藍紫冧無奈。
叮的一聲脆響,電梯門開了,26樓一眨眼就到了。
藍紫琹輕輕收回了放在秦秀蓮腰上的手臂,秦秀蓮踩著貓步走在了最前面。
沉默地看著這一切,藍紫冧真的不能理解,都在一起七年了,為什麼一到了人前,就非得相敬如賓?眨了眨眼睛,把心酸憋回了身體最低層。
像變京劇臉譜一樣的,瞬間換上了燦爛如陽的笑容,藍紫冧輕飄飄走出了電梯……
作者有話要說:
☆、爽約
早早收工,但沒有等到藍紫冧的電話。
夕陽緩緩西沉,天邊塗滿紅色晚霞。
站在辦公室齊穹頂高的細長落地窗前邊,可以看到對面的楊柳依依的堤岸,鼎鼎有名的五星級大酒店靈境雅苑酒店的金字塔尖頂,大片大片的玻璃外牆,此時此刻,反射出一片璀璨黃光,異常耀眼。
握著靜靜的手機,孓然一人呆在辦公室裡的真崎蘭有些失望。
只是一句話而已呀!犯得著,你就真的不理我麼?好小氣的人。
可又不能怪她,畢竟,也沒熟悉到可以胡言亂語的地步。雖然自己覺得已經熟悉到了說什麼都可以,但人家不會這麼去想。
誰讓你得意忘形?這麼快就遭天譴了。真崎蘭嘆息一聲,整理好辦公桌,走到了更衣室的07號儲物櫃前,取了自己的黑色單肩挎包,鎖了辦公室的門。
一個人沒精打采地走出了電子玻璃防盜門,沿著螺旋形的樓梯一路向下去。
真是一個適合傷春悲秋多愁善感的地方。一步步越是往下,真崎蘭越是這麼覺得。
這座大廈只有六層,原本是一座西洋風格的歌劇院,圓柱形的優雅外觀和泰姬陵一樣的高大穹頂,造就了它的內部結構,充滿了濃厚的藝術氣息。婉約的線條,隨處可見。
站在任何一層,憑欄俯瞰或者仰望,低頭是一樓大廳裡的一米見方的大塊的幾何圖案的拼花瓷磚,抬頭是透明琉璃瓦遮掩起來的天空。據說,為了維護這琉璃瓦,歌劇院每年就要浪費許多的資金。不知道是經營太困難,還是嫌這地方不夠闊綽,歌劇院搬走了。
真崎蘭來的時候,這裡就成了中西合璧新舊結合的寫字樓。
走過許許多多的臺階,只有這裡的臺階,讓真崎蘭踩著踏實舒心。出於這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