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蹴而就,但又什麼都是點到即止。
她們之間,沒有什麼劇情,只深吻過一次。
不是不想得到那孩子,只是那孩子才14歲,即便再佯裝成熟,終究還是一派懵懂無知,真崎蘭只想捧在手心裡,根本捨不得毀掉她。
然而,暑假過去,那孩子的石膏拆掉了,柺杖扔掉了,也拋棄了作為陪護和老師的真崎蘭。
那孩子讓故事有了一個美妙如曇花一現的起筆,然後,又讓故事來了一個猝不及防的如煙火絢爛一般的急促結尾。沒有哪一步,是真崎蘭所料想到的所願意接受的。但真崎蘭淡然接受了一切。
從一開始,真崎蘭就知道這是一段沒有結果的無法計算得失的愛情。
當然,愛情本來無對錯和得失可以計算。
到底是為什麼,在那個時候,真崎蘭愛得如此深沉,所以回不了頭?已無從得知。
大概,那孩子只是覺得非常有趣,雖然為自己傷害了真崎蘭而愧疚得落淚,卻不知道真崎蘭到底會為此有多痛。
十分平靜地接受了那孩子說出口的“我們分手吧!老師……”
然而,這悲傷卻像當時沒有流出的淚,一直凝澀在胸腔裡。
真崎蘭沒想到,三年了,自己竟還沒從那撕心裂肺的煎熬裡走出來。
三年了,真崎蘭虛弱地呢喃著,三年了,她揪住了心口,這裡,依然一陣刀絞般的痛……
果然,心裡還是喜歡著她。
不得不找到她。
或者,應該有一個新的開始了。
但前進的道路在哪裡?
轉了這麼多圈,總是又回到原地。
這是第幾次?
不記得。
總是稀裡糊塗就走到了這裡,總是沒勇氣敲開院門,總是佇足觀望,又失意而回。
在等什麼?一切已經一目瞭然。
你在原地不停迷失的時候,人家已經走到了你想象不出來的地方。
你所被羈絆住的那個站臺上,永遠鎖不住只想“到此一遊”的列車。
可你還在這裡等,已經空蕩蕩的只剩下風了,甚至,連風都慢慢靜止了,沒有了。
真崎蘭笑著自己的痴,痴到了這番田地,都不知道說自己什麼好了。
明知道不會有誰來書寫新的結局,卻還是一廂情願地相信著幻覺。
為什麼要承諾那句“我會在原地等你,等你願意相信為止!”
她根本不需要。
可還是說了,好像這一句話,就是一線生機,可以滯留住不安分的風箏。
實際上,歸根結底,只是像韁繩和藩籬一樣的,困住了自己。
假如,愛真的來過了這裡,那麼,總該有什麼屍骨殘骸還在的吧?
就讓我最後再祭奠一次,就讓我最後再痛苦一次。
就讓這一次,成為我最後一次的原諒吧!
我也想要一個新的開始……
不知道為什麼會伸出食指,摁下長條石砌成的圍牆柱子上的門鈴按鈕,聽見了“叮鈴鈴~”的清脆響聲時,真崎蘭才恍然清醒,“我這都幹了什麼?”
明明已經決定好了,自此撂開手,再不糾結。
三年,糾結夠了!卻還在這裡找罪受?
呵!
我……真是,無藥可救!
院子裡的那扇鑲著玻璃的內側掛著簾幔的房門,嘩啦一聲開了。真崎蘭驀然挺直腰背。
一個穿著北見一女子學園高等部的黑色水手校服百褶裙的女孩走了出來,婷婷嫋嫋如出水芙蓉。
真崎蘭的心跳瞬間慢下了一拍,不由暗暗驚訝“她,已經出落得如此動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初見
女孩對於門外的陌生人望而怯步,遲疑地站在廊簷前,冷漠地問“您找誰?”聲音如泉水叮嚀著流過了古老岩石。
天籟……真崎蘭想到了這個詞。
定了定神,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這個女孩不是當初的那個女學生。
“呃,我找……找……”真崎蘭噎住了,我找誰?閆麗明?張了幾次嘴,卻念不出這個名字。
搜腸刮肚,找不到貿然叨擾的藉口。
有些慌不擇言,真崎蘭站直身體,畢恭畢敬說“呃,是這樣,令尊在兼職網本地分站上,釋出了一則聘請家教的啟事,我是前來應聘的真崎蘭。啊,之前也在網上,向令尊投遞了履歷。他通知我今天過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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