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去病握住韓臻的手,拖著他向外走,“時候不早了,該出發了。”
論武力,韓臻和霍去病之間還差了一百個李敢,霍去病單憑一隻手便將韓臻丟上了馬車。
韓臻蜷在角落裡期期艾艾的望著霍去病,一臉委屈。
霍去病佯作不知,閉目養神。
韓臻安靜了半晌,見霍去病沒有任何動靜,便試探著往車門口蹭。
蹭啊蹭,蹭啊蹭,眼看就要到車門口了,韓臻心中一喜,作勢就要衝出去,誰知衣領突然被人攥住,他便被霍去病拎小雞似的給拎了回來。
霍去病把他放到身邊坐好,道:“老實待著,休要再動。”
韓臻恨不得咬他一口,又是氣悶又是心慌。
他是真的不能去皇宮,尤其今日還是武帝大宴群臣,韓家必然在列,只是不知赴宴的是他的伯父還是叔父。若是被他們看到自己站在霍去病身邊,只怕少不得要生出一些事端。
除了韓家人,韓臻最怕的還是那個人。
雖然父親已經去世多年,但以父親當年在那個人心目中的地位,韓臻實在拿不準那個人會不會認出他。一旦那個人認出了他,那麼他就成了當年父親背叛那個人的罪證,後果不堪設想。
事到如今,只能賭一把了,賭那個人早已將父親遺忘,賭他能安度今夜。
未幾,馬車行到了宮門口。
二人下車,步行進宮。
一路上遇到許多來赴宴的大臣,紛紛向霍去病賀壽,霍去病俱只是冷淡疏離的道一聲“多謝”,連腳步都不曾稍作停留。
到了宴會的宮殿,一些早來的大臣俱已落座,見霍去病進來,忙站起身來,遙遙拱手賀壽,霍去病亦拱手還禮,自去自己的位置坐下,韓臻便侍立在他身後。
幸運的是,韓臻身邊正好豎著一根柱子,替他擋住了許多視線。
韓臻微微欠身,望向皇位的方向,那裡空空如也,皇帝還未出場。
暗自舒了口氣,正要回身,忽然感覺到一束強烈的視線投注在自己身上。
韓臻暗道一聲糟,迎著視線看過去,便看到了他的伯父,弓高侯韓則。
韓則的目光中滿是驚訝,難以置信,還有憤怒。
韓臻想對多年不見的伯父報以微笑,可他牽了牽嘴角,卻笑不出來。
韓則眼神示意他到殿外去,然後便率先起了身。
韓臻猶豫片刻,俯下身,湊到霍去病耳邊,道:“公子,我去殿外透透氣。”
到了這深宮,霍去病一點兒也不擔心韓臻會逃跑,便點了點頭,道:“不要走遠了。”
韓臻“嗯”了一聲,便轉身向殿外行去。
韓則原本等在殿門口,見韓臻出來,便一言不發的向前行去,韓臻只得快步跟上。
約莫走了有半刻鐘,韓則領著他進了一座小花園。
風雨欲來,叢生的花木隨風搖曳,好似鬼影幢幢,令韓臻膽怯。
韓則在花園深處的一座涼亭裡站定,韓臻緊隨其後,心中惴惴,不敢出聲。
兩人默立片刻,韓則轉過身來,沉聲喚道:“臻兒。”
不知為何,韓臻心中一酸,幾乎落下淚來,但他極力忍住了,只低聲回道:“伯父。”
“名義上,我還是你的父親。”韓則嘆息一聲,道:“罷了,隨你吧。這些年……你過得可還好嗎?”
韓臻垂眸斂目道:“勞伯父掛心了,一切安好。”
韓則道:“我派人去找過你,但沒找到,後來……算了,往事俱已消散如煙,何必再提。我只問你,你為何會在冠軍侯的身邊?”
韓臻語氣淡淡道:“我如今是陳府的家奴,是公子的貼身小廝。”
韓則心中一黯,卻也沒說什麼,只道:“你怎麼敢到宮裡來?若是被皇上看到你的臉,我們韓家便大禍臨頭了。”
韓臻默了片刻,道:“帝王無情,怎可能將一個亡故多年的男寵銘記在心?”
韓則道:“皇上待你爹,與他人不同。你爹當年所得隆寵,就連當今聖眷不衰的衛皇后都難以望其項背。”
韓臻訝然抬頭,直視韓則,涼聲問道:“既如此,那他當年又為何眼睜睜看著爹飲鴆而死卻不施以援手?”
韓則遙想當年,緩聲道:“當年,皇上是少年天子,登基未久,朝政大權俱握在太皇太后手中,皇上並無實權。你爹得罪的又是皇太后,不管皇上如何哀求都不鬆口放人,你爹為了不讓皇上為難,自願飲下鴆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