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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有那麼好笑麼?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你的主意不是很好。”
“嗯,所以我幫你找了個替死鬼,李莫釗,那個當天我們在草叢裡看到的,跟莎莎表白的男生,他會很樂意跟莎莎相處的,不過要具備天時地利人和。”
一聽到有替死鬼覃蒂雲的眼睛就這亮了,立即豎起來耳朵來聽,開始揣摩駱梨所說的話了:“天時地利人和?難不成你要我先跟莎莎見面,再把她弄暈,然後再讓李莫釗上場。”
“對,餅乾片,你真是太聰明瞭!”駱梨一拍桌子,頗有就此成交的氣勢。
覃蒂雲嘴角抽了抽,“你說什麼?餅乾片?在哪兒呢?我剛好肚子有點餓了。”
“笨蛋,我是在叫你呢,餅乾片,你不覺得很好聽嗎?既親切又甜蜜,關鍵是肚子餓了一看到你就飽啦!有減肥作用。”
“……”覃蒂雲撫額嘆息,“又敗給你了。”
“那我們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出什麼意料立刻打電話給我,我保證一分鐘之內就來拯救你。”
“啊啊?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妥,雖然我不怎麼不喜歡莎莎,但是這樣毀了人家的名聲,我於心不忍。”
“要麼忍,要麼殘忍。”駱梨眼裡閃耀著精光,一字一頓決絕地對覃蒂雲說,臉上毫無表情,彷彿這才是真正的他,走過了千帆萬水之後的一種滄桑與辛辣。
11月9號,亥時,衝蛇,煞西,時衝辛已,日害,勾陳,天赦;宜:修造,入宅,安葬;忌:赴任,出行。覃蒂雲第一次翻開手機上的萬年曆看到這些時,只念了一句:什麼亂七八糟的。更搞笑的是還寫了財神方向在正東,喜神方向在正南,於是尋思著吸血鬼和殭屍會不會就在正西和正北,那豈不是神鬼人三界都湊齊了,差出現駱梨那頭狐狸精就可以開一桌麻將了,哈。
不過夜觀天象,萬里無雲,倒是一個散步的好夜晚,可不幸的是覃蒂雲現在在天上飛著。
“抱緊啦,我的小美男。”
覃蒂雲瞪了一眼花白鏡,不過小美男叫得她挺受用無窮,眼睜睜看著自己也會飛簷走壁了,不禁一陣歡天喜地,其實她也蠻想抱緊花白鏡的,可是他就這樣毫不費勁地像挾小貓咪似的挾著她,讓她情何以堪吶。
毫髮無傷地抵達莎莎房間的陽臺時,花白鏡哀怨地離開了,原因是她怎麼可以能一意孤行,別人說什麼就做什麼呢,這可不是她一貫的風格,實在太讓他失望了。
覃蒂雲對著手機螢幕整理了一下頭髮,臉上是一種如臨大敵的肅穆。她記得駱梨經常跟她說,我有我姿態,我在我的世界瘋狂地存在。什麼亂七八糟的,她只覺得駱梨只完成了前半句話,瘋狂才是她去以身試險的。
撥通了莎莎的電話時,覃蒂雲如臨大敵的肅穆洩了一大半,那個叫元氣大傷吶。
“喂?”
“Hello,開啟你的窗戶看看。”她一手撐在牆上,只說了一句話就把電話掛掉了,低下了頭,另一隻手插在腰間,雙腿交叉著,姿勢瀟灑不羈,帥氣逼人,而當吧嗒一聲,門打了,她甩了一下頭髮緩緩望上去,一看到人頓時石化了。
一個半裸上身的男子,俊俏秀氣臉孔,寬大的肩膀,結實的胸膛,曲線分明,凹凸有致,特別是他炯炯有神的雙眼和稍微冒出來的鬍渣,簡直性感透了。覃蒂雲的鼻腔被什麼東西衝了衝,竟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靚女,你什麼時候藏在陽臺的?難道在我進來之前嗎?唔,你看起來好眼熟,是哪個班的?”男子一看到覃蒂雲滿心的興奮,認真地回想起來。
“啊?你,怎麼會在……不是吧,我不會弄錯房間了吧?”她內心一陣毛,表面卻裝作很淡定。
“喔,我知道了,你就是在前天在長安長青路上自彈吉他賣唱的那一個,那時旁邊還帶了一隻和你一樣可愛的小猴子,我說的對吧?後來,下雨了你還是雷打不動地唱到天黑,第二天你就沙啞著聲音來了,結果聽起來顯得更好聽了,哈哈。”男子自顧自地說的,一幅煞有介事的模樣。
呃,覃蒂雲傻傻地陪笑一聲,“哈哈,不好意思,我朋友住在上層宿舍樓,剛才她的衣服一不小心就被風吹了下來,我就爬下來拿了,現在我該走了。”
“這樣啊,那她的衣服呢?”
“衣服?哦,被她拿叉子吊上去了。我可以從你房間走出去嗎?要從下水道爬上去,對我來說有些困難。”她急中生智,打著謊說得可流利了。
“唔,靚女,這麼急著回去啊,我看你那個朋友不是普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