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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悔恨和患得患失,全部融化在眼淚和哭聲中,傾洩而出,哭得呼天搶地,哭得肝腸寸斷。她一直在想,以法迦還會跟從前一樣,靜靜地走過來蹲下來心疼地親吻她眼角的淚滴,然後說,糯米,別鬧啦!我彈琴給你聽好不好?哭了一個小時,再愣了一個小時,她感覺自己都快死掉了。而衛生間外排滿了一大群人,更是快要憋死了。所以,向陽親導的這一場哭戲,她哭得唯妙唯肖,比真的還真。
那一則新聞,配有一張明顯圖片,以法迦牽著駱梨的手,在美國一場鋼琴演奏巡迴會上再現甜蜜。一對璧人,男才女貌,才子佳人,神仙眷侶,似乎所有美好的字眼都能用到他們的身上。
花白鏡說,哇,沒想到駱梨已經有新歡了!覃蒂雲的心像針紮了一樣,幽怨地盯著他看,盯著他莫名其妙的。
陶絲妝說,也許他們是第一次見面,以琴會友而已,你別想太多了。
覃蒂雲什麼話也聽不進去了,耳朵嗡嗡作響。原來沒有人愛的感覺這麼地淒涼,她苦笑一下,打從心裡羨慕起陶絲妝,當然還有嫉妒。陶絲妝堅強,拼命,高貴,無所畏懼,做事從來都又狠又準。而她呢,沒有了以法迦,就像折去雙翼的麻雀,要怎麼飛翔?
時從泊遞了一條手帕過來,沒有任何嘲笑的意味,如同在別墅的後花園裡向摔倒的她伸出雙手一樣,真誠地誠懇地,無言勝有語。
哀莫大於心死。覃蒂雲很想燒一把火,把自己的心臟焚成灰燼,從此沉睡千年。於是,一到西安,她一心一意地投入到了演戲當中,忙碌和疲憊令她的心充實了,她整天地跑來跑去,忙到連做夢也一直在跑,她對自己說,快一點,再快一點,我要比時間更快一點,才能超越悲傷!
“要像小孩一樣,簡單而美好。糯米,笑一個給我看看。”以法迦經常這樣跟覃蒂雲說。他的心跑票了,可是這句話,是真的在她心裡落地生根了。
關於那則新聞,還說到,以法迦的下一站,是中國廣州的小蠻腰。
☆、111問題
在覃蒂雲的心目中,駱梨是個好女孩。所以,她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可是陶絲妝並不贊同她的想法。
“她居然和白鏡卿卿我我!”陶絲妝不停地重複這句話,每一次都激動得像悍婦抓到了小三犯案的證據一樣,狠不得衝上去除草拔根。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卿卿我我的場面確實是無庸置疑,覃蒂雲回想起那時,還記得他們穿了什麼衣服,在比什麼動作呢!她問:“你看不過去?”
陶絲妝眼神一下子變得暗淡無光,說:“我才沒。我已經有向陽了。他可比白鏡疼我了。我只是覺得駱梨太犯賤了,一會兒跟以法迦曖昧不清,一會兒又跟白鏡卿卿我我,我一想我就來氣吶!”
好吧,她又開始激動了。覃蒂雲撫額嘆息,前任是個很難過去的坎,不介意需要勇氣,忘記需要毅力。
當天晚上,收場時已經非常晚了,不知的蟲還在賣力地撥絃,一隻只的熒火蟲飛成一片星海,夜色太涼,黑風把發吹得飄揚。一個人身影孤孓挺立,那身後的風景都黯然失色。心事總會在夜深人靜時悄悄爬上眼瞳,憂鬱了你的淚水。可是哭是沒用的,浸溼的心事會沉甸甸地壓得你喘不過氣兒來。覃蒂雲努力把淚水往心裡流,它會滋潤一方心田,等到來年,開成一片美麗的向日葵。
駱梨在接到電話後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她單薄的身影讓他的心被什麼戳了一下似的,硬生生地疼。他彎開一個笑弧:“你怎麼知道我回國了呢?是不是找人跟蹤我呀?小餅乾。”
覃蒂雲緩緩地轉過身來,月色明如晝,照著對方的清甜臉龐,依舊那麼好看,但這一次,她突然覺得疏遠了,拿不出以前把駱梨當作哥兒們的情緒了。人吶,總是那麼地善變。她說:“你忘記世界上還有一種人類叫做狗仔隊嗎?”
“……”
“小梨梨,過來吧!”她向他招手,指著地上乾淨的草坪說。然後,兩個人席地而坐,共同仰望著這片青春的天空,任時光慢慢流淌。有一件事,她不得不弄明白,趁今晚妝妝他們都去休息了,她得把握機會。
“有什麼要緊的事麼?都這麼晚了,你不困不累嗎?不是剛剛才拍完戲?”他問。
“我精力充沛著呢!你時差倒過來了沒?這麼晚叫你出來不會打擾到你休息吧?”
“哈哈,要是時差倒過來了,我就不會來這裡跟你見面啦!”
“嗯,那好。我問你,你有沒有喜歡的人?”覃蒂雲咬咬唇說。
駱梨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