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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心中那份受辱的感覺,讓她覺得這一刻過得分外漫長。
終於,那讓人難受的異物被拿走了。“孟婆”發話了:“驗好了,起來吧。”
走出驗身暗房的門口,安語然的眼睛一時不適應門外的亮光,她微眯著雙眸,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總算結束了。
宸妃滿臉憂色地守在門外,一見安語然出來,就趕緊走進暗房內,很快,她一臉輕鬆地走了出來,自然是結
☆、流言
安語然雖經驗身,證明了她的清白;岷皇卻還是怒氣難平;因為此事無法公開,若要公開澄清;不但會更丟臉;還會顯得欲蓋彌彰。他無處發洩怒氣,這些天便一直沒有好臉色給宸妃看。宸妃這幾天本就在為這事兒發愁;被岷皇這樣冷遇,更是鬱悶憂愁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
身為這次流言中心角色的安語然卻吃得下睡得著;照常練功練字。要說她不介意是假的;但要為了這種流言動氣或是發愁;那就沒有必要了。說到底;她確實在青樓住過;這也不算是流言,但為了這事兒驗身,卻是她很不愉快的一次經歷。
安語然並不是喜歡記仇的人,不過她現在對羽玥已經不僅僅是提防了,她開始厭惡羽玥了。
從她進宮開始,羽玥就沒停過折騰。第一次下毒事件發生之後,宸妃安排了宮女給安語然試毒,害得她每次吃飯前還要先等上兩刻鐘,待試毒的宮女無事了才能開吃。這次更是逼得安語然不得不接受驗身來證明自己“貞操”還在。
如果說這次的流言事件也是羽玥在背後搞鬼的話,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自己既沒有擋著她的路,也沒有得罪過她,原因恐怕還是在前身羽然公主身上。
安語然決心要搞清楚羽玥憎恨自己的真正原因,不然對於羽玥一次接一次地陷害,她是防不勝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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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章姑姑正在勸慰發愁的宸妃:“娘娘不要太過擔心了,只要快些為三公主定下一門好婚事,就再也沒人提那些胡言亂語了。”
宸妃嘆口氣,擱下手中的筷子搖頭道:“現在城裡傳成這個樣子,還會有哪一家公侯願意與我們結親?”
章姑姑道:“那娘娘您也不能不用膳哪。”
宸妃乾脆起身,離開飯桌坐到另一邊去了:“不想吃,撤下去吧。”
章姑姑向當值的宮女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先不要撤膳,自己跟過去,站在宸妃身側勸道:“娘娘,您這樣可不行。三公主的事兒是要您操心,但不能因此就不吃不睡的,要傷了身子,還怎麼為三公主操心呢?您多少用一些吧。要不,吃點蓮子羹也好?”
章姑姑回頭示意宮女把蓮子羹端來,放在宸妃面前的桌上。宸妃拿起勺子,輕輕地攪著細瓷碗中的羹湯。
章姑姑陪著站了一會兒,突然道:“啟稟娘娘,奴婢這會兒想了一個主意,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宸妃抬頭看著章姑姑:“什麼主意?”
章姑姑屏退房裡的宮女,古板的臉上,露出一個神秘兮兮的表情:“回娘娘,奴婢想的是——關於三公主的流言既然不能公開地辯白,那麼只要讓連岐城裡傳起另一個流言的話……”
宸妃微微一愣:“另一個流言?”
章姑姑附耳過去,低聲說了幾句。宸妃稍一思忖後,突然恍悟,嘴角便漾起一抹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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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岐城裡在熱議了好幾天關於三公主的八卦之後,很快又流傳起另一條流言來,說是大公主嫉妒三公主,強奪其戀人,還散佈出三公主曾在青樓住過的假謠言,以此詆譭三公主的清譽。
這條流言與原來的流言相反,最初只是在皇親貴族中悄悄流傳,也不知是被哪家的下人聽到了,這才傳到市井之間,在坊間集市激起一股八卦熱浪,連岐城裡上至公侯世家,下至僕役奴婢,全都在議論哪一條流言才是真的。
大公主本定於今年四月,與靖國公家的嫡次子祝遠晨成婚,婚前的諸多準備都已經做好,眼看著就差最後的儀式了,卻突然冒出這麼一樁醜聞。有認識祝遠晨的好事者約他出來飲酒,宴上向他探問究竟,祝遠晨自然是矢口否認的,卻有損友說漏了嘴,說祝遠晨原來確對三公主有過好感,讓這樁醜聞的可信度頓時增加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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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薰聽到這條流言之前,正在自己房裡繡荷包,眼見著皇后匆匆從外面進來,趕緊起身行禮。皇后走過來附在她耳邊,把這樁事細細說了。
羽薰還沒全聽完,眸中就已經燃起怒火,她將手中繡了一半的荷包用力扔向視窗,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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