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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件,只要她活著的一天,就要為小姐效力一天……
而眼前這個人,就是小姐嗎?那個人當時說的,是真的嗎?
“小……小……”她舌頭髮卷,乾涸的喉嚨有些發不出音,是因為激動,也是因為害怕,害怕眼前這人不是她,害怕三十年的等候,只是她自欺欺人的愚蠢,她知道那人的話不能信,可是她還是悲慘又可憐的抱著一絲期待,只希望這絲就算不實現,也至少不要破碎。
小姐
看著朱爾一山不可思議的表情,糾結又恍惚,浣兒只是微微一笑,卻似回憶般的說了一段話:“中原文化博大精深,你不要我收你為徒,執意叫我小姐,我不勉強你,只是若你不會文武,就沒資格呆在我身邊,一山,從今開始我教你習字,蒙古大都路途遙遠,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內,你至少要學會如何說中土話,否則我就將你送走……”
熟悉又令人懷念的一段話,這段話是她救下一山後,哄騙她學習中原文化的話……
朱爾一山霎時膛目結舌,到此時,她若是還有疑問,就愧對她與小姐主僕情深的八年光景了。
她上前一步,眼中的驚訝早已變成了驚喜:“小姐……真的是你?小姐……”
她不確定的語氣惹得浣兒又是一笑,口氣去依然溫婉素淡:“是我,我回來了……”
恍如天外飛來的六個字,震得整個世界彷彿都顛簸了。
朱爾一山猛地一步躍到她面前,什麼也不說,伸出手便死死將她抱住,溫熱的觸覺讓朱爾一山心中喧騰的喜色更加彭髮,是小姐,真的是小姐,她回來了,她終於回來了……
故人重逢的喜悅在兩人之間瀰漫,一個是三十年來,日日兢兢業業等候主子歸來的忠僕,一個是三十年來,在地獄受罪受苦,一朝重生,終於能與人間再次接洽的鬼魂,久別重逢,兩人竟都有些恍惚。
三十年,真的已經過了三十年了,而她們也都熬過來了,一個等候,一個堅持,名義上的主僕,實際上的戰友,終於再次相見了。
“小姐,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事?你知道我等得好苦嗎?我以為我有生之年等不到小姐了,小姐,小姐……”說著說著哽咽了。
現在的朱爾一山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堅強頑固的小丫頭了,她成年了,甚至已經老了,可縱然如此,她還是顫抖著流下淚,女人,不分年紀,總是感性。
浣兒拍拍她的肩,眉宇間也是動容,卻沒她這麼激動:“其實我也不清楚,只是突然一天,我甦醒,便進了這具身體,或許,這是老天對我的憐憫吧……”
“不是老天,是山石先生。”朱爾一山突然說,此時她已控制了眼淚,可臉上卻滿是淚痕。
“師父?”浣兒怔忡,一山口中的山石先生,就是她的師父山石道人,師父說他無名無姓,無父無母,從有記憶以來相伴於他的就是山石花木,因此他自名“山石”,寓意以天為父,以地為母。“你說師父知道我會回來?”
朱爾一山連忙點頭,明明已是徐娘半老,點頭之間卻隱見當年天真:“喬先生是這麼說的,你出事當晚,喬先生便帶了你的遺體去找山石先生救治,希望還能將你救活,可一去就是一年,無影無蹤,之後一次偶然,我在街市遇見喬先生,喬先生說山石先生會救你,自此之後我就再未見到過他,而小姐你也再為出現,直到……”後面的話,她突然頓住。
“直到什麼?”浣兒追問。
朱爾一山眼中倏地閃過一絲凌厲,又極快湮滅,恢復常態的道:“直到今天,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山石先生果然是天縱神人,若是周躍樺知道小姐回來了,必定仗也不打了,邊境也不守了,衣不解帶的就往京城奔……”說著說著,她開心的笑了起來。
浣兒卻笑不出來,只盯著朱爾一山,臉色有些嚴肅:“你有什麼瞞著我?”方才她眼中的一抹凌厲,她可沒有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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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爾一山急忙搖頭,又驚又慌:“沒有,沒有,小姐你知道我是不會騙你的。”只是隱瞞了一些不重要的事而已,不算騙。
看她誠摯忠心的眼神,浣兒終究沒多問,只嗯了一聲,又道:“我的事你先別告訴躍樺,現在還不是時機。”
“時機?”朱爾一山皺眉,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立刻又義憤填膺的道:“小姐回來,第一件要事自然是將雲家連根拔起,還有云梓、雲秀那兩個女人更是不能放過,小姐放心,周家不管是朝中還是後宮都存有勢力,只要小姐一聲令下,全周家軍都為小姐所用。”
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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